她們雖無夫妻之實,卻也是實實在在拜過堂的,她說什麼都不能這麼輕易就放他走。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她就不信,這世上有哪個男人是她搞不定的。
“溫錦言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若執意與我爲敵,就休怪我辣手無情。”
她所謂的“辣手”在溫錦言眼裏不過就是些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魔界的城主若都是這個水平,那他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既然雲姬執意不肯罷休,那就只能讓她徹底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敬請雲城主賜教。”
話是這麼說,只可惜雲姬這廝也就只能是放放大話,論實力還遠不是溫錦言的對手,唐欣欣在一旁看的她被溫錦言打的左支右絀,忍不住幸災樂禍。
心想,讓你嘚瑟,遭殃了吧?
唐欣欣本以爲,以雲姬的本事,受傷落敗不過是早晚的事,倒是溫錦言,爲人虛懷若谷,悲天憫人,肯定不會下死手。而云姬口中所謂的援兵,好半天都沒個動靜,說不定只是她不甘示弱所以虛張聲勢而已。
可誰知道,眼看着雲姬被溫錦言一掌擊中,正欲順勢乘勝追擊之際,不期然斜刺裏竟突然又冒出一個人,那人似是有備而來,一出手便奮不顧身的替雲姬擋了一擊。
好在溫錦言本身也並沒有真要置雲姬於死地,所以就算受了他一掌,那人也並無大礙,只是忍不住吐了口淤血。
雲姬顯然也並沒有想到有人會突然冒出來,雖然那人一出現就替她捱了一掌,但他本身就是奉命來保護她的,替她受過本就是他應當做的。
雲姬見來人並無大礙,便輕笑一聲,詢問那人道:
“怎麼樣,消息傳出去了嗎?”
“是的,遵城主之命,屬下已將此間之事盡數告知巫祖大人。”
溫錦言的厲害雲姬早已領教,若非仗着自己早已叫了幫手,她絕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糾纏不休。
聞言,雲姬的氣焰便愈發囂張。
“很好,風硯你來的正好,立刻隨我一起將他拿下。”
“是。”
原本只有一隻攔路虎倒還好說,如今一隻變兩隻,反倒讓溫錦言皺起了眉頭。
溫錦言不是怕雲姬,他只是擔心他們會聲東擊西,兵分兩路趁機對付小鳳凰和歐陽淨,或者乾脆拿他們的安危來威脅他,到那時候,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爲今之計必須速戰速決。
唐欣欣見溫錦言腹背受敵,本欲飛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可當她看到下面仍舊昏迷不醒的歐陽淨時便又打消了那個念頭。
溫錦言此來魔界就是爲了歐陽淨,如果此時此刻歐陽淨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們豈非前功盡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保護好他。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看到昏迷不醒的歐陽淨,她還是難免生氣。
心想:老孃爲什麼要保護你啊?你屢次迫害於我,我幹嘛還要把你當命一樣守着,老孃欠你的?
此時此刻她真恨不得讓歐陽淨趕緊醒來,然後當着他的面狠狠撓他兩爪子,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城主,你沒事吧?”
與之前不同,爲了速戰速決,溫錦言這回下手比較重,雲姬這回被打傷,要想再站起來,非得短暫的調息片刻不可,儘管如此,她也並不打算給溫錦言絲毫喘息的機會。
“我沒事,別管我”,說着,她還猛推了一把身旁的男子,“去,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給我暫時拖住他。”
對於雲姬的命令,風硯自然絕無二話。
“是,城主。”
然而風硯雖然嘴上這麼應着,可他手裏的刀卻恰恰相反,而是趁着雲姬放鬆警惕之際,出其不意的直直從她的後心插了進去。
雲姬難以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心口處突出的刀尖。
那裏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涌着黑氣,那是她正在潰散的魔氣。
“風硯,你……”雲姬難以置信的盯着一旁的風硯。
“抱歉,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城主……見諒。”
唐欣欣以爲自己是眼花了,她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剛剛所親眼看到的。
風硯殺了雲姬?
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同是魔族,相煎何太急?
風硯?這名字好耳熟,她似乎在哪裏聽過,只可惜一時間竟想不起來。
唐欣欣仔細打量風硯,發現這人雖是魔族,卻長的不賴,只是右臉上有條長長的傷疤,看上去有點兒嚇人。
風硯出其不意,直接一擊就將雲姬力斃於刀下,這顯然並非一般的殺手所能做到。
只不過他在殺了雲姬之後,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走,那樣子就好像旁邊的溫錦言根本不存在似的。
“閣下殺了人,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
風硯原本已經身法極快的躍上了牆頭,只要稍稍一縱身便可以消失於黑暗中,可聽完溫錦言的話之後,他的身形卻又突然頓住了。
他跟溫錦言並不認識也沒什麼交情,他此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刺殺雲姬,如今任務已經完成,本沒必要再多說什麼,只不過這個人一副狀況外的模樣,反倒讓他十分惱火。
“人是你殺的,今晚我沒來過此地,你也沒有見過我。”
風硯的意思很明白,人雖然是他殺的,可溫錦言沒有證據,就算他出言指正也是百口莫辯,畢竟這是在魔族的地盤兒上,有誰會放着自己的同胞不去相信而去相信一個人族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溫錦言把今天看到的事爛在肚子裏。
“原來如此。”
風硯見總算孺子可教,便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
“那你還不快走,待會兒等人來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風硯本是好心,可誰知道溫錦言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打發。
“我不急着離開,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刺殺雲姬,是樓鶴年指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