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王府後院兒。
“兄弟,我們這麼晚埋伏在這裏,是要抓誰啊?”
男人趴在一片茂密的草叢底下,謹慎的注意着周圍的一切動靜。
“這你就別問了,大少爺吩咐的,今晚只要有人出現就立即拿下。”男人剛說完,就發現遠處的牆壁上突然躍上一個戴面具的男子。
“唉?好像有動靜,大家安靜。”
戴面具的男子看上去也算是相當謹慎,他一躍上牆頭,就往四面八方全都看了看,確定沒被人跟蹤才放心大膽的往院中落去,只可惜他的雙腳纔剛着地,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張大網給罩了起來。
“嘿嘿,抓到了。”
男子都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卻還是在拼命掙扎。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領頭的男人一邊使眼色讓手下把男人捆好,一邊便忍不住有些好笑的道:
“憑什麼?你大半夜私闖王府,理應處死,還問我們爲什麼?帶走。”
“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可惜,沒有人再回答他。
不久後,王府後院的書房內。
“大少爺,人抓到了,怎麼處置?”說話的正是剛纔帶頭抓人的那位侍衛首領。
“還沒想好,王爺呢?”
“王爺剛纔差人傳過話了,說他今晚不回來了。“
男人一聽,頓時就皺起眉道:
”不回來?他就不怕我趁機跑了?”
侍衛首領一聽頓時就爲難道:
“您是王府世子,怎……怎麼會跑呢?”
“你們真覺得我長的像你們大少爺?”
“不是長的像,您就是。”侍衛首領回答的相當肯定。
聞言,男人終於不再掙扎。
“一羣瞎子,算了,不討論這個,依你看,抓住那人要怎麼處理?”
“敢問大少爺爲什麼要抓他?”
男人沉吟一下。
“他跟蹤我。”
“那就是對大少爺圖謀不軌,理應好好教訓。”
聞言,男人點點頭,顯然對圖謀不軌這四個人頗爲認同。
“依你看怎麼教訓合適?”
“打,打的他皮開肉綻,連他媽都不認識,看他還敢不敢再跟蹤。”
男人一聽,頓時便拒絕道:
“不行,不能打。”
“那就用水刑,把他扔進水裏,在他快窒息的時候再撈上來,如此反覆多次,不怕他不老實。”
男人一聽,總覺得這樣太危險,容易鬧出人命。
“這太危險了,換。”
“那就只能用藥了,王府裏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藥,我看那小白臉細皮嫩肉的,不如就用憶春丸好了,保證他□□的時候什麼都肯招。”
“□□?聽着還不錯,那就它吧。”
“是。”
戴面具的男子被關在地牢裏沒多久,就被人往嘴裏塞了顆毒藥,他本來以爲自己這下怕是死定了,誰成想,毒藥的藥效卻遲遲不肯發作,反而讓他的身體愈發的不受控制。
就在男子渾身難受的快要發瘋的時候,安靜異常的地牢裏終於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男人看到他之後,當即就擡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可他現在視線模糊,根本無法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說,爲什麼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
“還敢狡辯?你以爲我是怎麼抓到你的?受傷不過是我演的一齣戲而已,你就這麼輕易上當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傻充愣的本事確實一流,我看你待會兒還怎麼繼續狡辯。”
說着,男人就將手放在了他的面具上,男子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面具被捏住,頓時就慌了。
“住手——”
可惜,男人根本就不打算聽他的,而是十分乾脆的就把那張面具給摘了下來。
“怎麼樣?紅衣,你還想說什麼?”
這下紅衣才終於放棄掙扎。
“主人。”
聞言,巫城安把玩着手裏的面具。
“不肯回魔界,還擅自跟蹤我,這下總沒辦法解釋了吧?”
“屬下甘願受罰。”
“你可真是……會挑時候,偏偏我身邊現在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要是殺了你,以後找誰替我辦事?”
說完,巫城安便將紅衣從木架子上解了下來。
紅衣纔剛被他放下來,就一個踉蹌徑直倒在了地上。
巫城安一看頓時就皺眉道:
“幹什麼,裝可憐嗎?”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站起來,跟我走。”
“是。”紅衣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從地上爬起來。
“暫時沒給你安排住處,你就先在我房裏將就一晚吧。”
“這恐怕……不妥。”
“睡地上而已,沒什麼不妥。”
說着男人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紅衣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認命的走了進去。只是他纔剛擡腳走進去,就再次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看來,那藥果然厲害。”
“主人,求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除非你承認上次是自己勾引的我。”
“是的,紅衣承認,求您把解藥……賜給我。”
“求我賜藥?好啊,過來,跪到這裏來。”
聞言,紅衣聽話的膝行過去跪到牀邊。
“滿嘴謊言,究竟是誰教你的?”
“紅衣該死,是紅衣……擅自喜歡主人,又害怕……被主人知道了會受責罰,所以才一直欺瞞主人。”
聞言,巫城安像是愣住了似的,不由自主的便重複道:
“你剛纔說……你什麼我?”
“紅衣……喜歡主人。”
“再說一遍。”
“紅衣……喜歡主人,求主人把解藥給紅衣,求您了,紅衣……紅衣受不了。”
儘管巫城安並沒有說什麼,可是面對紅衣的告白,他的心裏居然是有一絲絲喜悅的。
“哈……”
原來這就是被告白的心情嗎?原來是這樣的。
明明手都已經伸到枕頭下了,可被紅衣這麼一遍遍的說着喜歡,他終究還是沒能把那東西從枕頭下拿出來,反而一伸手將跪在牀邊的人拉到了牀上,壓住。
“既然喜歡我,還要什麼解藥?”
一時間紅衣的腦子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就盡情的……把我……當做你的解藥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