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嫌你!”阮青青還是撲到了沈澤川懷裏,還跟小狗似的到處嗅聞,惹得沈澤川既無奈又好笑。
“王爺,屬下在外面等您!”九鳳道。
“去吧!”他淡淡道。
阮青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今晚不留下?”
沈澤川一把抱起阮青青,大步往屋裏走,“今晚我們要連夜出城去凜州。”
“去多久?”
“十來日吧!”
廳堂裏桌子上擺着飯菜,還冒着熱氣,沈澤川愣了一愣:“你做的?”
阮青青還沉浸在他要離開的情緒中,有些低落的點了點頭。
沈澤川先把阮青青安置在椅子上,而後自己出去洗了把臉,再回來便大口吃了起來。這幾日,他沒喫過一頓安生的飯,總是匆匆幾口便要忙着出去。
阮青青見沈澤川喫得急,忙給他盛了一碗湯。
“慢點喫!”
沈澤川嗆了一口,重咳幾聲後,忙端起碗喝湯,結果一口下去差點沒噴出來。
“不好喝?”
沈澤川嘴角勾起,端碗又喝了一口,而後侵身吻住阮青青,把嘴裏的湯渡給她。
“唔……”好鹹!
他卻摟緊她,和她一起分了那口湯。飯也就喫到這裏了,阮青青被沈澤川抱到裏屋牀上,熱情的迴應着他。這些日子,看似風平浪靜,但二人都經歷了很多。
一切盡在不言中,只有彼此肌膚相貼時,對方的體溫熨燙着彼此的心。
事後,阮青青趴在牀上,看着沈澤川匆匆洗了澡,而後穿衣服。
“我給你的腰牌呢?”他問。
阮青青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我隨身帶着。”
“嗯,拿好,它可以調動宣靖王府的一切勢力,萬一本王……
“沒有萬一!”阮青青起身撲到沈澤川懷裏,“你若敢出事,我就帶着兩個孩子去找你!”
沈澤川低頭吻住阮青青,一番纏綿後,九鳳已經在外面催了。
“等本王回來!”
沈澤川再吻了阮青青一下,而後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阮青青穿好衣服從裏屋出來,嚐了一口已經涼了的飯菜,飯有點夾生,菜不是鹹了就是太寡淡。她不會做飯,但真的用心做了。
“夫人。”
從外面進來一個丫鬟,個子高挑,長得清秀有餘而更多了幾分英氣。
“你是?”
“奴婢千靈,本是王府暗衛統領,王爺讓奴婢在您身邊伺候。”
阮青青點了一下頭:“王爺爲何去凜州?”
“傅家本家就在凜州,有人舉報說當年誅九族的時候,傅家一嫡系子孫逃了,皇上命王爺前去捉拿。”
阮青青嘆了口氣,皇上偏偏派了沈澤川去,若是找到了這人還好,若只是別人捕風捉影的舉報,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那皇上是不是會認爲他故意窩藏呢?
從小院出來,阮青青沒有回侯府,而是讓冬至和千靈帶着她去了成王府。
成王身上同樣留着傅家的血,這事沒道理讓沈澤川一個人背吧!
夜已深,她過去的時候,成王卻還沒有睡。
“這夜色太美,讓人不忍辜負。”
阮青青沒心情談論夜色,直接戳破了成王這話:“您不是怕辜負這夜色,而是睡不着吧!”
“看來老四已經爲你做好了安排。”
阮青青皺眉:“這一趟凜州之行,若真能抓到那人,皇上也就不懷疑他了吧?”
“若真有這人,傅家的子息,你覺得他會交出去讓父皇給殺了?”
“不會。”
成王嘆了口氣:“外祖一生戍邊,保家衛國,他絕對不會叛亂。本王和老四,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堅信的。”
“誰陷害了傅家?”
“夏珩。”
阮青青呼出一口氣,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你能幫幫他嗎?”
成王大概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而且他也真的笑了。
“他堂堂親王,手下又有兵權,而我呢,雖然腿好了,可根本不得重用,我如何幫他?”
“你不是不得重用,而是躲到了他身後,讓他扛下了這重擔。”
成王譏笑一聲:“自然是能者多勞!”
“他是你弟弟!”
“本王的弟弟很多。”
“但唯他會不惜犧牲自己來保護你,而且若他倒下了,那傅家的餘孽可就只剩成王您一人了,下一次風波再起,挨刀子的是誰呢?”
成王靜默半晌,而後嘆了口氣:“你求本王,不如去求夏珩。”
“夏珩?”
“父皇多疑,但他絕對信任兩個人,一個是錦衣侯一個是夏珩。”
“我可以去求錦衣侯!”
“聽說,錦衣侯被他夫人打斷了腿,已經近半個月沒有上朝。”
“……”
容淺淺,你真行!
好在成王答應幫沈澤川,而且阮青青覺得,成王這人藏得深,若他真想幫的話,一定能幫上忙!
翌日,錦衣侯府求到了阮青青門前,說他家大夫人又發病了。
阮青青心想,不應該吧,這纔多久。
她急忙帶着藥箱來到錦衣侯府,進那大夫人的院子,見容淺淺竟然五花大綁拴在一個樹上,還被堵住了嘴巴,旁邊小丫鬟急得抹眼淚,卻也不敢爲她鬆綁。
“侯夫人,病人在裏面!”錦衣侯迎了上來。
阮青青本想過去看,卻被錦衣侯有意無意的擋住路。
“侯爺,淺淺她……”
“她要殺人,本王只能先綁着她,讓她冷靜一下。”
阮青青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錦衣侯臉上的五個巴掌印,求情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不論如何,治病救人要緊,她先隨着錦衣侯進了裏屋。
那大夫人還昏迷着,額頭上破了一個口子,但只擦傷了肉皮,看着瘮人,但傷得並不重。她給大夫人檢查了一番,實在沒發現她哪兒不好,又見她眼皮之下,眼珠滑動,便猜測她可能是裝的。
“喲,大概是心疾復發了,我需再用刀子把她心口切開,把先前裝到裏面的東西取出來。只是一旦動刀,畢竟有危險,人能不能挺過去,但看造化了。”
“這……這麼嚴重?”錦衣侯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咳咳……”
大夫人咳嗽了兩聲,而後慢慢睜開了眼。
“玥兒,你醒了?”錦衣侯忙上前握住了大夫人的手。
“二郎,我沒事了……怎的還勞煩蕭夫人……”
阮青青淡淡一笑:“一聽動刀,您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