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陪葬品”她不幹了[快穿] >第 43 章 男主逼我當臥底
    “剛剛那個紅衣小子在哪兒?爺來找你了!”青年一身戾氣也不聽那中年女子的勸,帶着人就開始把客人往外趕。

    倒是他後面那個中年人,一看攔不住青年了,只好語氣無奈地衝衆人拱手:“諸位,這是我們博安王府的世子,今日來只爲尋找一個紅衣男子,其他人儘可快些離開,我們王府願一人奉上一百兩,以消各位心中怒火。”

    這番話一出,在場人的怒氣也就消了一大半了。

    博安王是先帝的弟弟,雖然和先帝不是一母同胞,但因爲他看人基準很早就站了隊,有從龍之功,所以得到了先帝優待。

    等先帝登基後,他很快放了權勢,一心一意開始經商,居然被他折騰出了名堂,如今這位博安王已經可以算是北昭的第一大商了,據說連北昭的軍隊,都要靠他才能養活。

    因着這層關係,北辰墨染對他也十分敬重,所以即便博安王唯一的兒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還總是仗勢欺人爲非作歹,北辰墨染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連皇上都要忍着的人,在場其他人就更不敢惹了。所以會場很快就被清理出來,唯有付承樓還悠閒自在地尋了張桌子看戲。

    作爲這人的護衛,某某自然也是不能離開的。她只是有些後悔,沒有在付承樓惹事後的第一時間就派人聯繫管家。

    如今——她數了數青年後面那二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小子,你膽子很大嘛!知道大爺我是誰嗎,居然敢跟我搶人?!”青年態度囂張極了,在這種地方如此光明正大的打人,還這麼肆無忌憚,一看就是幹過多次了。

    “錢沒帶夠就出來學人逛花街,比不過別人就想那拳頭壓人,你們這種野雞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即便被人指着鼻子威脅,付承樓也還是那副不要命的死樣子。

    青年見他這樣,瞬間更加憤怒了,他咬咬牙,也不聽身後中年人的勸告,擡手一揮:“給我把他們倆往死裏打!出了事兒,我擔着!”

    “且慢,此事或許有些誤會,我家主子是……”

    沒等某某把話說完,青年就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打不誤,上!”

    打手們聽令辦事,立刻便蜂擁而上。

    某某瞥了一眼瞬間驚慌起來,往她身後躲的付承樓,總覺得他像是在演戲,不過無論如何,她必須得保護好這個傢伙纔行。

    打手們雖然人多,但都是隻會用蠻力的人,某某身法詭異,一腳踹翻一人後,就奪了他的武器狠狠地打在襲擊者的身上。

    憑藉着鬼魅一樣的輕功,她很快就控制住了全場,甚至還壞心眼兒地專把人往青年那裏踢。

    “好樣的十七,狠狠地給爺揍他們!揍得好了,爺重重有賞!”付承樓在後面火上澆油。

    不過這話甚得某某心意,她頓時下手就更狠了。

    原身畢竟是暗衛出身,在某某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又通過系統很快將這一身的武學融會貫通,如今收拾這些小角色簡直不要太輕鬆。

    於是青年就發現,他帶來的人一個個全被那個黑衣冷臉的小姑娘踢飛了出去,最後僅剩的四個人連靠都不敢靠近他們。

    “廢物!”青年瞪着那四個打手,心裏萬分惱怒,他很快又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中年人:“你去,一定要把那兩人的腿給我打斷!”

    中年人略略猶豫了一會兒,便在青年的連聲催促下閃身躥到了付承樓身邊。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住付承樓了,而對方一時不察,根本躲閃不及。

    旁邊的某某卻比他更快一步,一掌推開了付承樓,就和中年人打在了一起。

    這中年人跟先前那些打手可不是一個檔次的,出手凌厲力氣也大,即便這人手上沒有拿武器,單憑他的拳頭都夠某某喫一壺的了。她自然不敢輕敵,硬是躲開了對方的每一次攻擊。

    “小丫頭功夫不錯,有這等身手何必跟在你後面那人身邊,來我們博安王府榮華富貴應有應盡,哪會像你如今連身好衣裳都沒有。”那中年人見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某某,就起了想要挖牆腳的心思。

    某某若是一般人估計現在都心動了,但可惜她如今還是皇上的暗衛:“有這些好東西,你們怎麼不拿去請個好大夫,治治你家世子的腦袋呢?”

    她瞥了一眼在一旁大聲叫罵的青年,完全看不出來這人到底哪裏像個世子了。

    被某某這麼回懟,中年人卻也不生氣:“這倒不用,即便我家世子腦子不行,我們王府也有足夠的能力讓他衣食無憂一輩子。”

    這人說起話來理直氣壯,完全看不出半點兒對自家世子腦袋的擔憂,不過某某聽得出來,在這人心裏也是覺得青年不聰明的。

    某某這邊戰的激烈,付承樓那裏也不消停,那個青年不敢往某某他們這兒湊,但卻敢帶着剩下的四個打手去圍攻付承樓。

    好在付承樓夠機靈,一邊兒藉着一樓的桌椅板凳到處躲,一邊鬼哭狼嚎祈求某某來幫忙。

    “我不是幫你擋住了最厲害的那個嗎?你就先撐一撐!”某某不敢分心,這中年人畢竟比原身大了那麼多,他練的又是內家心法,一身內力運用靈活,稍有不慎打在身上就夠她受的了。

    不過中年人手下有分寸,出手雖然凌厲卻不狠辣,看起來是不像重傷了她,怕惹來麻煩。

    “啊!”付承樓開始尖叫,“十七!你再不來,你英俊的新主子就要魂歸西天啦!”

    某某聽得一驚,轉頭看過去,付承樓已經被人抓住了,那青年正拿了刀要往他臉上劃,雖然付承樓拼命掙扎,但是另外四個打手製住了他的手腳,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都拿匕首出來了,這可不得了!某某一個錯身避開了中年人一掌,然後尋了張椅子拿腳一帶,椅子就直衝着青年而去。

    打手們眼看着椅子就要砸在青年身上,趕忙抱着人避開。付承樓也不傻,等那幾人鬆開他之後便就地一滾,成功逃脫。

    沒等某某鬆口氣,中年人就襲到了她面前:“這還在比試呢,姑娘還是不要分心的好!”

    這人大約是個武癡,恐怕有一陣子沒和人比劃過了,如今跟某某打得痛快,就硬是想纏着她多過幾招。

    某某被煩的沒辦法,也沒那個精神去關注付承樓那邊了。不過她一直聽着對方滿場亂跑亂叫,應該是沒事兒的。

    這個想法還在腦袋裏沒有消散,某某便聽見身後傳來“砰”的一聲。

    她沒能轉過頭去看,但幾個打手的聲音她聽得分明:

    “主子,這人好像暈過去了。”

    “他這是流血了嗎?”

    青年的語氣十分漫不經心:“怕什麼,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無名小卒,就算命丟了也奈何我不得!”

    這下不光是某某,就連中年人也不淡定了。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停了手。

    某某連忙回頭去尋人,卻發現付承樓雙眼緊閉倒在地上,頭上被砸出了一道口子,不斷有鮮血往外流,看着滲人極了。

    而那青年手裏拿着一把椅子,椅子腳上還有鮮血殘留。他態度囂張極了,甚至還能看着付承樓的血笑出聲來。

    顧不得動手教訓青年,某某簡單給付承樓檢查了一番,發現他只是頭上有傷,氣息還算平穩,當即就抱着他要往外走。

    不過離開之前,她還是對着中年人冷聲說道:“我家主子乃武陽侯世子,今日被貴府世子打傷,會場的其他人皆是見證。若是我家世子被打出個好歹來,還請到時同我們老爺武陽侯在陛下面前說個清楚!”

    撂完了狠話,某某也不管瞬間就嚴肅起來的那對主僕,一路運起輕功飛也似的就回了寧山院。

    寧山院的下人一看見滿頭是血昏迷不醒的付承樓,連忙一個去尋管家,另一個跑去了後院找大夫。

    某某看他們雖然慌張但還算知道該怎麼做,就先把付承樓抱回了房間去,路上還指使人去廚房燒熱水。

    管家很快就到了,他一進屋子看見付承樓那副悽慘模樣,一張老臉瞬間皺成了菊花。

    他平日裏雖然嫌棄對方花樣多愛惹事,但畢竟是自己照顧的主子,如今瞧見那個混世魔王這樣虛弱地倒在牀上,心裏萬分不是滋味兒。

    也是幸虧北辰墨染當初爲了裝樣子,給寧山院賜了位太醫,只是從前付承樓壯的跟牛一樣,他一直住在後院沒有用武之地,如今則是被下人急急忙忙給一路拉着跑來了。

    “十七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人好好的出去,卻傷成這樣回來?”把位置讓給了太醫,未免妨礙對方治療,管家便拉着某某出了屋子。

    某某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最後還不忘上眼藥:“我們本想和對方坐下來好好談談,說明世子的身份,但那位根本不聽,揚言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打。

    “我們沒有辦法,只好打退了他們的打手,誰料那人身後有個高手拖住了我,那位王府世子卻帶人圍攻我們主子。您可不知道,他把主子打傷之後居然還說……”

    管家急的不行:“還說了什麼?”

    “還說就算主子丟了命,也沒人奈何的了他!”某某都快把自己大腿掐紫了,這才憋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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