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 64 章 父慈子孝
    別看林月容在姜潮雲面前總是一副慈母的模樣,因爲姜潮雲從小身體不好的緣故,林月容對他的關注是非常大的,這些年其實還好,沒有時刻將他拘在身邊,前些年她都安排姜潮雲和她住一個院子裏,要天天看着纔好。

    也是後來她怕別人說閒話,忍痛將姜潮雲重新安排了一個院子住,不然現在姜潮雲這會兒還沒法過得這麼自由。

    不過要說自由也說不上有多自由,因爲林月容時不時地喚碧心問姜潮雲的近況,詳細到姜潮雲當天做了什麼,和誰說了什麼話,吃了什麼,胃口如何,臉色如何,等等。

    有時候心裏有數了,纔會問得少一些。

    這樣的慈母心對於一個正常母親來說,未免有些過於霸道了,但對於她來說,已經成了一種能讓自己安心下來的生活方式。

    到林家後,林月容對姜潮雲的管控少了很多,因爲她沒有再當主母,時間多了起來,被幾個嫂嫂帶着多了幾分閒心,生活的重心多少從姜潮雲身上挪開了些,但也不代表她不關心姜潮雲了。

    只是短短几天沒有關注姜潮雲,他就生了這種心病,讓林月容沒法不苛責碧心,“少爺最近有什麼煩心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林月容做慣了主母,對待奴婢的態度也是嚴厲的,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的。

    碧心哆嗦了一下,說:“奴婢不知道,少爺有什麼煩心事,也不會跟奴婢說。”

    林月容盯着她,眼神是主母的那種嚴厲和銳利。

    碧心到底年紀不大,也沒什麼閱歷,被林月容這麼一看,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慌亂與無措。

    林月容很肯定地說:“你有事瞞我。”

    碧心努力鎮定下來,低着頭對林月容說:“沒有,奴婢怎麼敢有事瞞夫人,少爺最近頂多是跟表少爺出去玩了鬥犬,別的事情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林月容見從碧心這裏問不出來,只好放棄,去找姜潮雲談話了。

    姜潮雲當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有什麼煩心事,只含糊地說:“我在想我的病什麼時候能好,我想去踏青遊玩。”

    林月容看他的表情,自然看出他在撒謊,心裏不禁有了一種兒大不由孃的傷感。

    她面上不動聲色,當天卻是派了靖柔過來頂了碧心的班。

    碧心一下子從姜潮雲的貼身丫鬟跌到了掃院子的粗使丫鬟。

    碧心早些時候就和靖柔不對付,現在被靖柔頂了位置,心裏委屈也不敢和姜潮雲說,憋在心裏老老實實捲了撲蓋把外室守夜的位置讓給了靖柔。

    姜潮雲知道後,心裏煩躁,卻因爲生着病,這股虛火燒着他的心。

    關鍵是靖柔還一個勁地往他面前湊,十分殷切,惹得姜潮雲渾身都不自在。

    在靖柔給他送來一品甜湯的時候,捏着甜甜的嗓子哄姜潮雲喝的時候,姜潮雲忍無可忍,對她道:“我不要你伺候,你讓碧心進來。”

    靖柔有些驚訝,繼續嗓音甜甜地道:“夫人讓奴婢伺候少爺,不能有半分馬虎,少爺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可以說出來,奴婢一定改。”

    姜潮雲堅持地道:“我不要你,你讓碧心進來,你去做別的。”

    靖柔笑容僵硬了一下,“……少爺,奴婢是哪兒不如碧心麼?”

    姜潮雲心裏正煩躁着,情緒也越發不加掩飾,他小聲說:“你哪兒都不如碧心,她從小伺候我的,你哪兒比得上她?”

    這話一出口,靖柔笑容消失了,眼圈更是一紅,“奴婢、奴婢也是爲了少爺好……”

    她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乾脆轉身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碧心進屋了,她臉上還有些茫然,問:“少爺,你跟靖柔說什麼了?”

    姜潮雲躺在牀上,一隻手遮着眼睛,聽了碧心的疑問,將他剛剛跟靖柔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言語裏難掩埋怨,“我娘都知道我不喜歡人一直跟着伺候,也不喜歡吵,她還給我塞丫鬟。”

    碧心嘆了一口氣,道:“靖柔姐姐在夫人面前伺候習慣了,比奴婢更細心。”

    姜潮雲神色懨懨地,“比你多細心,我也不想要她伺候,她好吵。”

    碧心聽了,沒說話了。

    姜潮雲心裏煩悶,問起碧心外面的情況。

    碧心知道他關注這個,也沒多想,只以爲他無聊,所以也特地打聽了,“聽說前幾天有人刺殺永王,陛下派人將永王府圍了,也不知道永王到底傷了哪裏,有流言說永王殿下被人……”

    她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姜潮雲追問:“被人怎麼了?”

    碧心咳嗽了一聲,說:“被人閹了。”

    姜潮雲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震驚於永王被閹了這種事情隨隨便便就被傳出來了。

    碧心忙道:“只是傳言而已,不過永王好像的確受了很重的傷,昨天還來我們府上請荀先生……荀先生沒法拒絕,過去看了。”

    姜潮雲盤算着日子,皇帝要查背後的人應該不難,這幾天應該查出來了纔對,應該沒有查到寒江穆身上去吧?

    姜潮雲心裏爲寒江穆擔心受怕,本就病懨懨的精神頓時更焉了,喝了半杯碧心送上來的茶水,沒什麼精神地躺進被窩裏睡着了。

    *

    姜潮雲這邊爲寒江穆擔心,寒江穆倒很是從容不迫。

    他與他名義上的父皇有過許多次的交鋒,對他很是瞭解,心裏對他也並沒有什麼懼怕,反而很想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寒江穆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了弒父的想法。

    當今皇帝姓寒,名初元,在他很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有過那麼一段很短暫的英明神武時期,那時候他還不是太子,他這一股腦的聰明勁全落到了如何討先帝歡心上,也的確做出了不少漂亮的政績,本身也是嫡子出身,先天優勢大,還用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手段騙了霍家嫡女的春心,天時地利人和之下,他成了太子,最後成了皇帝。

    乍一看,寒初元城府還挺深,但坐着那個位置坐久了,他的所有想法都變得很好猜。

    他其實沒什麼做皇帝的天賦,好面子,猜忌心重,大男子主義,軟弱又莫名其妙的自信,拋去皇帝這一個光環,他其實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夫俗子。

    雖然迄今爲止遷了五次都,但是他仍然能保持他那帝王的風度和儀態。

    當然,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是裝出來的,私底下不知道摔了多少珍貴的瓷器,甚至開始相信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士說的話,開始喫丹藥,企圖羽化登仙了卻凡塵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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