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癡漢的感覺，就像是某島國小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橋段一樣。
看着這一幕，石小磊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而作爲當事人，簡·福斯特心中更是不可自控的生起了一些波瀾，猛然間陷入了緊張之中。
隨着她的情緒變化，原本還在溫和發散的能量，一下子變得狂躁起來。眼眸也在瞬間變成了鮮紅欲滴的血色，包括她的頭髮，也打發根上涌出了一片赤紅。
不過，就在她凝聚出赤紅色的‘暗器’之前，帝凡已經先有所行動了。
也沒見他有什麼大動作，只是順着簡·福斯特的臉頰往下摸了一溜兒，等到他的手掌離開簡·福斯特的肩膀，轉到她的胸前懸停着……也就三五秒鐘過後，原本遍佈在她全身的能量，突然開始向她的心臟處迴流，很快的收束成了一團。
“唔~。”有種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胸口的感覺，簡·福斯特十分不適的呻吟起來，雙手也不自覺的擡起，捂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有些像是剛剛喝過毒酒，正在垂死掙扎，又有點兒像是犯了心絞痛的病人。
“別動。”沒有在意簡·福斯特的感受，仍然深陷於現實寶石魅力的帝凡，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右手的五指，輕巧靈活的轉動着，從手指的動作來看，有些像是勾住了什麼東西，正在往外拉扯的感覺。
最後，隨着帝凡輕輕一抖手，凝聚成寶石模樣的現實寶石，終於從簡·福斯特的胸前緩緩鑽出，懸停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這顆指肚大小的紅色寶石，簡·福斯特眼神直愣的張開了嘴巴。
來不及說什麼，她已然眼前一黑，如同被抽掉了筋骨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雖然剛纔並未真正激活寶石，消耗掉大量的生命力。但在接受治療的這幾十秒裏，因爲狂躁能量的沖刷匯聚，簡·福斯特的身體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再加上她一直保持在半虛弱狀態，承受能力本就不如平時……
會不堪重負暈過去，也是很正常的反應。
好在石小磊就在她身後站着，離着很近。
“嗯？”察覺到了簡·福斯特脫力昏迷，石小磊趕緊上前伸手，一把把她給架住了。
“我來吧。”動作比石小磊慢了半拍，2B也湊了過來。
“嗯。”點點頭，一邊將簡·福斯特交給2B照料，石小磊一邊回過頭去，再次看向了帝凡。
要是放在平時，少不得再吩咐個一兩句。可現在嘛……
相比於已經擺脫了困境的簡·福斯特，石小磊還是更加在意已經凝聚成固體的現實寶石……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很在意帝凡的舉動，擔心他會忍不住貪慾上腦，反悔剛纔說的那些話，想要搶佔現實寶石。
“收藏家閣下~。”
兩根手指捻着赤紅色的現實寶石，眼中滿是癡迷。此時的帝凡，已經沉浸到了無限寶石的魅力中，忽視了周圍的一切。
不得已，石小磊只好上前兩步，一邊加大了音量衝帝凡喊了一聲，一邊伸出右手，朝着還被他夾在指間的現實寶石抓了過去。
“別打攪我~。”不是聽到了石小磊的話，而是因爲他突然湊近的大手。不管怎麼說，帝凡終於找回了一絲神智。
“咳咳，收藏家閣下。”看出了帝凡的臉色有點臭，不像是願意放手的感覺。不過，石小磊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道：“我們剛纔談好的交易物裏，可沒有包括這顆寶石。還記得麼？我送出那些東西，換你出手幫忙，替我把這東西取出來。”
“……。”因爲石小磊這一句話，帝凡終於從現實寶石身上收回了視線。
再看向石小磊，他的眼中透出了各種情緒。
有被矇蔽後的不甘，也有對自己輕易給出承諾的懊惱。有想要毀約的貪心，也有捨不得放棄信譽的糾結。再加上對無限寶石的癡迷和不捨……他這會兒的眼神之複雜，已經超出了言語可以形容的範疇。
“能把它還給我麼？”不知怎麼回事，石小磊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科爾森的面容，回想起了他執行任務時的那副招牌式微笑。然後，不由自主的，石小磊也有樣學樣的，衝帝凡擺出了近乎於同樣的表情。
“四十億~！”沒有正面回答，帝凡一邊將寶石攥在了手心裏，一邊冷不丁的報了個數字。
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句，石小磊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嗯？”
“我出四十億信用點！”帝凡再次重複道：“或者五十億？六十億？不管多少信用點，我都不會還價。你開個價吧，我要買下它。”
總算是搞明白了狀況，石小磊心裏不由的產生了一絲焦慮——連隨便開價的話都說出來了，這份迫切感，距離強買強賣大概也就只剩下一步之遙了。
而一旁的斯塔克，則是單純的被帝凡的開價給驚到了。
至少四十億信用點，上不封頂……數字如此龐大的一筆信用點，別說什麼宇宙飛船了，就算是地球一般大小的行星，都能買下好幾顆了。跟在石小磊身邊這麼多天，對於宇宙裏各種資源的價格，斯塔克心裏已經多少有了些印象。
“嘶……”倒抽了一口涼氣，斯塔克第一次有了‘這傢伙真TM有錢’的感想。
而站在帝凡面前的石小磊……
沒有被他的開價所動搖，石小磊只是搖了搖頭，臉上還保持着淡淡的微笑：“No，很抱歉，收藏家閣下，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
“爲什麼？如果你是想要用它來增強自己的實力，我可以給你一些寶物，作爲它的替代。”帝凡還沒有放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在我的收藏中，有的是能夠提升實力的寶物，其中甚至不乏比它更強大的。只要你點頭，我可以多給你幾件，保證效果不比它差。”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過用它來增強自己。”石小磊搖了搖頭：“之所以不能出讓，其實只有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