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醫館,橋泱泱忙找裴大夫幫忙打聽。
也是巧了,剛纔那抓藥的男子,正是裴大夫的朋友接待的。
那大夫見她跟裴大夫相識,看在熟人的份上,他壓低了聲音,道:“剛纔那人是來給他家少爺抓藥的,他家少爺姓孫,患有不舉之症,到處在尋醫問藥……”
說到這裏,大夫有了微妙的停頓。
畢竟,透露患者的隱私不太好,更何況,把這種事說給一個未婚女子聽,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
可橋泱泱此時哪裏顧得上害羞?
“原來是他!”
是了,她想起來了,剛纔那人正是孫希文的貼身小廝!
以前兩家扯皮的時候,橋泱泱在孫希文身邊見過他,但她對那小廝的印象不是很深,所以剛纔竟沒有立刻認出來!
大姐的金釵,爲何會在孫希文小廝的手裏?
貼身之物,大姐不可能隨意交給別人!
除非……
橋泱泱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鳳釵也將手掌戳出一道深痕。
“橋姑娘?”裴卿忍不住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當心受傷!”
又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橋泱泱回過神來:“抱歉,裴大夫,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她飛快朝外跑去,裴卿嚇了一跳,趕緊跟上:“你要去哪兒?”
“是我姐不見了!她可能有危險!”
“跟剛纔那人有關嗎?”
橋泱泱點點頭。
裴卿是何等聰明之人,聽了這話,再聯想到剛纔那人所開之藥,立刻明白過來。
作爲大夫,他看過很多腌臢事,此時就皺起眉頭,跟緊着她:“我陪你一起!”
橋泱泱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必了,裴大夫,你在這兒等我就好!我去的地方可能會有危險,你不要去!”
裴卿:“正是因爲有危險我纔要跟着,你說你一個姑娘家,這樣冒冒失失去追人,萬一遇到歹徒怎麼辦?”
橋泱泱不耐煩,乾脆說了實話。
“哈?”
裴卿感到自已受到了冒犯:“我,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來保護你!”
橋泱泱略有點意外。
這位大夫還挺熱心的,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高冷。
她沒多做糾結,而這時,她身上的碧水珠也有了細微的波動,是阿洛在向她傳訊。
她如今操縱碧水珠久了,雖不如阿洛那麼的隨心所欲,但也與珠子有了心電感應。
很快,她帶着裴卿,隨着碧水珠的指引,到了郊外,與阿洛匯合。
三人抵達鎮子的東郊,一處較爲偏僻的院子外。
這處不是孫家大宅,而是孫希文祖上傳下來的一處別院。別院的面積不大,依山傍水,精緻秀雅,但院牆卻特別的高,院門緊閉。
“姐,之前那人拿着藥進了這院裏了。”
“姐,你要我跟着他做什麼?”阿洛問。
橋泱泱:“這裏應該是孫希文家的宅子,大姐的釵子,在他小廝的身上!”
阿洛聽得皺起了眉頭,
他雖沒見過孫希文,但卻聽說過大姐與他的舊事。
大姐與姐夫無故失蹤了,釵子卻出現在孫家小廝的身上,這麼說來,這孫希文就很可疑!
“阿洛,你去敲門!”
“嗯!”
阿洛走到門邊,敲門,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應門,正是之前那個抓藥的小廝。
看到阿洛,他愣了一下,可能是被對方的美貌所震驚,
但很快,他又看到了阿洛身後的橋泱泱,立刻臉色大變,猛地把門合上了!
“少爺,不好了!橋家的人找來了!”
小廝跑到主屋,壓低了聲音,急忙給主子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