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老婆子太可惡,那噁心東西害得我家客人都進不了門!”

    “就得罰她,不然就抓她去見官!”

    左鄰右舍紛紛附和。

    曹氏被罵得擡不起頭來,最後只好認栽。

    “好,好,我倒,我倒就是!”

    爲避免她反悔,橋泱泱還去曲掌櫃那兒,借了筆墨紙來,寫了個認罪書,讓曹氏當場畫押。

    辦完這件事,她纔去找人打來熱水,潑到地上,將曹氏救起。

    曹氏先是被凍得半死,現在又被潑了熱水,一冷一熱,差點丟掉半條命。

    起來後,顧不上換衣服,還得先給碧洛閣清理地板。

    曹氏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幹起活來,旁邊自有好事者,在那兒指指點點的看笑話,監督她。

    現場實在太臭了,橋泱泱捏着鼻子,被曲掌櫃邀去了隔壁。

    她向曲掌櫃道了謝,又借她的地方洗了手,除去一身穢氣。

    兩人有幾日不見了,坐在後院說了說最近的事,提到阿洛,曲掌櫃不免唏噓。

    “泱泱,你也別太難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是沒辦法的事……”

    這幾天來,這種話橋泱泱已經聽得麻木,此時只是捂着杯子,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曲掌櫃又問:“將來有什麼打算?”

    橋泱泱:“繼續開鋪子,賺錢,還能怎的?”

    語氣裏是滿滿的蕭索與無奈。

    曲掌櫃也嘆了口氣:“那家裏現在一切都好?”

    橋泱泱:“村裏的屋子被燒燬了,要重修,作坊也被毀了,得重新建,鋪子這邊的生意也不太好,很多人退貨……都需要銀子。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早晚會過去的。”

    曲掌櫃點點頭:“你一個女孩子,撐起一個家,不容易。”

    橋泱泱聽不得這種話,一聽,就要難受。

    以前都有阿洛一起,怎麼辛苦都覺得甜,覺得有奔頭,但現在不同了。

    “家裏事太多,我還得想辦法去籌銀子,就不多打攪了。”她道。

    她現在不能靜下來太久,畢竟一坐下來,就會想到阿洛。

    一想到他現在獨自上京,不知道面臨什麼危險,她就心裏堵得慌。

    曲掌櫃也不多耽誤她,只是提醒:“泱泱,關於你這鋪子的地契……”

    “怎的?”

    “我記得當時簽字時,有一份文書是阿洛籤的。”

    “這有什麼不妥麼?”

    曲掌櫃尷尬地笑了笑:“沒,只是這鋪子的原東家,孫掌櫃,她的夫人孫梅氏,你還記得吧?我聽說她最近在跟人打聽鋪子的手續的事,怕她出什麼妖蛾子……”

    橋泱泱明白了。

    孫梅氏,那是個難纏的,大概是聽說了阿洛被抓的事,想從文書上打她鋪子的主意。

    橋泱泱心裏又來了氣。

    阿洛一走,這些阿貓阿狗的就都想來佔她點便宜,真以爲她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沒事,曲嫂,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

    橋泱泱告辭離去,把鋪子鑰匙交給橋沛沛,自已騎馬獨自去蘇府。

    現如今,處處要用銀子,可她的存款,全都被彭婉玉抄家裏弄沒了,連貴重飾品都沒留下多少,如今,她得找人借點銀子週轉一下。

    另外,這好幾天,她和阿洛被彭婉玉纏咬不休,連村裏的人都驚動了,趕來鎮裏幫她,可蘇府的人卻一個也沒有出現。橋泱泱心裏有點擔憂,怕蘇婉如家裏有什麼事,她得去看看。

    天將晚時,她趕到了蘇府附近,

    遠遠的,忽見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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