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新品發佈會圓滿結束。
末了,橋泱泱又準備在嚐鮮樓宴請新老客戶以及要好的鄰居,以感謝大家的捧場。
她也請了朱大人,但朱夷昌以公務繁忙爲由,婉拒了。
橋泱泱沒有強求,畢竟朱夷昌代表着官府,不會與某一個商家走得過近。
“那今日之事,多謝朱大人了!”
橋泱泱也不多言,與吳掌櫃、曾鐵頭及一衆鄉紳恭送朱大人。
“好說好說,橋掌櫃年輕有爲,你與橋家開創的品牌,乃是我們潮元鎮的納稅大戶,以後你們要好好經營,爭取更上一層樓!”
橋泱泱忙點頭稱是,笑道:“朱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賺錢,爲鎮裏交更多的稅的!”
朱夷昌哈哈一笑:“如此甚好,這是百姓之福啊!”
稅交的多,官府用於民生的銀子也越多,朱夷昌是個清官,今日來爲橋泱泱站臺,也不全爲陸知州的面子。
官差鳴鑼開道,朱大人準備回府,可這時,忽然有個尖銳的聲音插了過來:“大人請留步!”
只見一個肥碩的中年女人風似的滾到朱大人轎前,撲通一聲跪下了:“朱大人留步!請朱大人爲民婦作主!”
當衆鳴冤攔轎,這可是戲文裏纔有的事,頓時,原本四散的百姓又聚了過來。
橋泱泱定睛一看,“孫夫人?”
來者正是孫老闆的妻子,孫梅氏。
孫梅氏不理她,只朝朱夷昌磕頭:“朱大人!民婦的鋪子被橋泱泱佔了,求您爲民婦作主!”
這話頓時引來一片譁然——這碧洛閣,竟是被橋家強佔的?
果然不出所料,這孫梅氏見阿洛被官府抓走,就想討回碧洛閣了。
朱夷昌不知此事,疑惑道:“你是何人?”
“奴家孫梅氏!”
孫梅氏一臉苦相,哭訴道:“大人,這碧洛閣原是我孫家的鋪子,是我相公被曲蓮香這個賤人哄騙,才把它轉手賣給橋泱泱。如今我家相公病了,急需用錢,民婦實在沒辦法了,這纔來求大人您給作主,求您幫我收回這鋪子,這如今是我家的最後一個鋪子了,全家老小就等着它養活,大人,您不能讓民婦沒活路啊!”
朱夷昌看向橋泱泱:“橋掌櫃,這是怎麼回事?”
橋泱泱還未開口,旁邊的曲掌櫃倒忍不住了,上前道:“回稟大人,這鋪子的確是去年初孫老闆賣給橋掌櫃的,當時是我做的中間人。他們雙方都白紙黑字畫了押,而且買鋪子的銀錢也早已交割清楚,請大人明鑑!”
橋泱泱也忙道:“大人,是這麼回事。民女這兒還有房契跟地契,這就取來給大人您過目。”
曾鐵頭和橋沛沛見狀,忙回後院找文書,好在這東西當初沒被彭婉玉搜了去。
橋泱泱把文收給朱夷昌,朱夷昌看罷,點點頭:“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孫梅氏,你爲何今日又要回鋪子?”
孫梅氏癟了癟嘴:“大人,可這文書是我相公與橋阿洛籤的啊!那橋阿洛乃是殺人嫌犯,按我大梁律法,凡重罪在身的人,是沒資格買賣房產的!這個文書不作數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