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彭裕宗一愣:“讓九殿下和橋泱泱出來頂罪?可他們肯聽咱們的嗎?”

    彭婉玉:“橋泱泱與蘇婉如關係好,咱們拿蘇婉如去逼她!”

    彭裕宗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女兒啊,你確定這能行?這可是牽涉到身家性命的事,那個橋泱泱,會肯乖乖就範?”

    彭婉玉想起去年在覺元寺那一幕,

    當時蘇婉如掉下懸崖,橋泱泱奮不顧身相救,

    而之後,兩人更是結拜爲姐妹,可見這兩個女人交情很深。

    她冷冷道:“死馬當活馬醫,如今也只能這樣試一試了!”

    說罷,她就命侍衛把蘇婉如從十字架上解下來,押到木桌前。

    “給我按住她的手!”

    彭婉玉冷酷地說道。

    兩名侍衛立刻一左一右,將蘇婉如的手掌死死按在桌子上。

    沈雁白見狀大驚:“彭婉玉你想幹什麼?你有什麼事衝我來!”

    彭婉玉:“我要把你心上人的手剁一隻下來,送給橋泱泱!”

    沈雁白頓時目恣欲裂:“你敢!你住手!你這個毒婦,你住手!要剁剁我的!”

    彭婉玉:“別急,剁完她的手掌,就輪到你!”

    說完,她拿着刀朝蘇婉如走去!

    鋒利的刀,貼上了蘇婉如的手腕,引起一陣冰涼的顫抖。

    蘇婉如眼中透出恐懼,咬着牙哆嗦着:“彭婉玉!你,你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彭婉玉臉上透出瘋狂,咬牙舉刀猛地往蘇婉如皓腕上一剁!

    “啊!”

    桌邊傳來一聲慘叫!

    但叫的人不是蘇婉如,卻是彭婉玉!

    只見她握刀的手,忽然被一把虛空出現的冰刀齊腕斬斷!鮮紅的血狂噴而出,染紅了整個桌面!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爹,爹——”彭婉玉嚎啕慘叫。

    地牢裏所有人,都被這一瞬間的慘狀嚇傻了,過了片刻,彭裕宗才反應過來。

    他猛地撲了上去,捂住了彭婉玉的斷腕:“女兒!女兒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幹的——”

    幾名侍衛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刀把父女二人圍了起來。

    他們如臨大敵,緊張地瞪着地牢入口,可等了好一會兒,入口毫無動靜。

    這太詭異了!

    一把冰刀怎麼會憑空出現?

    而且,它就像被一股神祕的力量操縱着似的。

    並且,操縱它的人,顯然是對彭氏有敵意。

    “什,什麼人?到底是誰傷了我的女兒!”彭裕宗膽戰心驚地質問着。

    可地牢裏安靜如雞,連一點風聲也沒有,

    只有血水滴答滴答從桌面滑落的聲音。

    空氣變得極其緊繃。

    彭婉玉捂着斷腕,痛苦得臉色猙獰。

    她看向桌面,忽然發現,剛纔那把斬斷自已手腕的冰刀,已經化成一灘水,消失不見了!

    她心頭一顫,立刻想起了上次在潮元鎮的怪事——忽然涌現的井水,憑空出現的怪浪,還有,這把冰刀。

    “是辛洛乾的!那個鮫人!”

    彭婉玉一下子明白過來,恨得咬牙切齒!

    “辛洛?九殿下?他來了?他在哪裏?”

    彭裕宗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他雖然沒跟阿洛直接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他的傳聞,

    那傳說中殺敵如麻的鎮東將軍,他來了?

    他到這地牢來尋仇了?那自已豈不是完蛋了!

    彭裕宗快嚇尿了,侍衛們也一個個緊張得要命,可又等了一會兒,地牢裏還是毫無動靜我。

    彭婉玉的手腕還在不斷地噴血,沒多久,她就支撐不住了。

    “爹,我冷……”她呻吟着,滿頭冷汗。

    彭裕宗回過神來,慌忙撕下自已的一道衣袍,給彭婉玉包住手腕。

    “別怕,爹這就給你止血包紮。”

    可傷口太大,血還是不斷往外噴,止不住。

    “不行,得找大夫纔行!”

    彭裕宗架起女兒往外走,地牢裏所有侍衛過來護着他倆。

    沒人再去管蘇婉如和沈雁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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