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如和沈雁白因爲牽涉到秦王案中,得等閆琳的事了了之後,才能離京,所以仍是住到秦王府裏。
橋泱泱請沈雁白和蘇婉如幫自已看家,道:“婉如,沈兄,你們幫我照看着這些受傷的兄弟,我去找阿洛,晚上咱們再見!”
蘇婉如和沈雁白趕緊答應下來。
於是,蘇婉如去安排侍衛的伙食,而沈雁白充當王府臨時管家,負責整理王府。
橋泱泱來到大理寺,阿洛正和大理寺官員梁正一起審訊閆琳父女,而辛衍就坐在九龍屏風後旁聽,身邊有大內精英侍衛團團相護。
起初閆琳咬緊牙關不肯交待,只說自已的避水珠是從市集上找貨商買來的,後來梁正用了點手段,閆琳經受不起,只得交待,那避水珠是由一名下屬官員贈送的。
閆琳道:“三個月前,正值罪臣過壽,有西北邊城的官員來京述職,曾到府中相賀,就送了這麼一顆寶珠……”
“西北邊城?”
阿洛微微皺起眉頭,鮫人族生活在南海以外,更南的遠海領域,避水珠作爲鮫族法寶,怎麼會出現在西北邊城?
閆琳:“臣一時起了貪念,就收下了這顆寶珠……”
大理寺丞梁正又問:“那你攜帶避水珠,暗中打通紫宸宮與護城河的地下水道,又有何居心?”
閆琳支支吾吾:“那祕道不是臣打通的,臣只是偶得法寶,比較興奮,所以時不時會下到河裏遊玩,誰料有一天在洧水河中誤打誤撞,發現了這條祕道……臣一時好奇,就靠着避水珠遊了進來。臣真的不是有意的,這完全是個巧合……”
梁正把驚堂木猛地一拍:“一派胡言!閆琳,你當本官是昏了頭嗎?信你這鬼話!你到底有何居心,還有什麼同黨,快快招來,或許還可以保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梁正見審不出什麼,又去審閆紫綃。
閆紫綃與她父親是分開關押的,此時她被剝去了大婚時的喜服,只着監獄裏的囚服,披頭散髮,滿臉驚惶,早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揚。
見大理寺丞過來,她趕緊大聲磕頭求饒:“大人,大人!臣女什麼都不知道,臣女是被父親矇蔽的呀,大人,這些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真的!”
不消衆人訊問,她就出動招了出來。
她把父親收買於家的兩個丫鬟,謀殺宮女,陷害於家,再推自已上皇后之位的事都說了出來,聽得衆人直吒舌:“於尚書是做了什麼,得罪了你父親?讓你們竟要這樣的陷害於他?”
閆紫綃滿臉惶急,直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父親想扳倒於家,想要取而代之,我也是一時昏了頭,纔會聽任他擺佈!我是無辜的,真的是無辜的,求大人饒我賤命!”
從閆紫綃這兒,沒審出什麼來,梁正不由得皺眉。
他看向秦王,秦王卻正沉思,並不搭理他。
他只得退出來,去找於尚書。
於尚書一天內大起大落,此時戰戰兢兢坐在大理寺的堂中,如履薄冰。
梁正問起他與閆琳的糾紛,於尚書亦是大惑不解,只好幹搓手:“閆琳是我的下屬,平時與我相處還算和睦,之前並無異樣,我也不知道是爲何?”
這時,於夫人忽然想起一事,驚問:“莫非這事,與清戈有關?”
於清戈,乃是於尚書的長子,於清歡的哥哥,也是去年的新科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