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蘭:“於小姐自然是矢口否認的,但現在有雪蘭指認,她想把自己摘乾淨,也沒那麼容易。”

    辛姝:“雪蘭呢?”

    芳蘭:“雪蘭作爲目擊證人,被宗人府的辛大人留在了那邊。”

    辛姝:“讓雪蘭注意着點,別說漏了嘴。”

    芳蘭:“殿下放心,雪蘭知道輕重,不會亂說的。”

    辛姝點了點頭,又問:“陛下那邊的態度怎麼樣?”

    芳蘭皺眉:“陛下似乎沒想對於家人下手——他既沒有把此事轉交大理寺審理,也沒有下令查抄於家,而只是派人把於尚書叫到了宮裏問詢,看來他對於清歡謀害蘇縣主的事,並沒有下決心徹查。”

    辛姝聽到這裏,暗自生氣,

    這本是她的一石二鳥之計,利用北島雪蠟除掉秦王,然後栽贓給於家,若計謀成功,一次就可以剪除辛衍的兩大臂膀。

    可壞就壞在橋泱泱並未給辛洛服藥!

    所以,現在即便於清歡獲罪,卻僅僅只是一個推縣主下水的罪名而已!這頂多是讓於清歡當不成皇后,可辛姝的目的,決不僅僅限於除掉一名皇后。

    “可惡,這個橋泱泱,總是壞本殿下的事!”辛姝咬牙切齒。

    芳蘭安慰:“殿下莫氣,剛纔不是吩咐了安雅嗎?想必那個裴郡主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辛姝:“安雅她畢竟是個外人,我安排她做事,頂多就是多個保障而已。有些事,可能還得你和雪蘭多費心。”

    芳蘭和雪蘭聽了,趕緊跪下:“殿下放心,奴婢和雪蘭定當誓死效忠殿下!”

    辛姝欣慰地點點頭:“行了,除了宮裏,宮外的事也要多注意着點。於府那邊,你派人去盯着了嗎?”

    芳蘭點頭:“殿下放心,於府和夏府,目前都有咱們的人在盯着,若是有風吹草動,他們定會想辦法送消息進宮來的。”

    辛姝這才放下心來。

    而到了當天下午,於府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沈雁白在中午進宮後,聽說了蘇婉如被於清歡推下水的事,他心疼不已,勃然大怒,於當天下午出宮,大鬧於府。

    於家上下正爲此事憂心不已,於清歡的大哥於清戈便出面調停此事。

    結果當時沈雁白正在氣頭上,與他見面言語不和,很快就動起手來。

    於清戈只是個文人,雖習過武,但哪裏是沈雁白的對手?最後,被打了個半死,躺在家中起不了身。

    於清戈自上次閆琳事件後,就升遷回京裏,在戶部掛職,如今大小也算個京官。

    於尚書本就爲女兒的事頭痛不已,如今看到兒子又躺下了,並且還是重傷,頓時心痛不已!

    他一紙訴狀將沈雁白告到了皇帝面前,說沈雁白恃功行兇,毆打朝廷命官。

    最後,辛衍只得將沈雁白暫時收押進大理寺。

    橋泱泱在清涼殿收到了鄭劍彙報的消息,頓時頭痛不已。

    她匆匆趕去大理寺,見到了沈雁白。

    當着衆人的面,她斥責他:“婉如已經沒事了,於小姐那邊是否被冤枉,還沒有查清楚,沈兄你這次何故如此魯莽?”

    沈雁白梗着脖子:“婉如差點溺水而亡,郡主你難道就不心疼她?婉如可是把你當親姐姐一樣看待的!”

    橋泱泱:“我當然心疼她,但小於大人好歹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你毆打他,等於不給陛下面子!這叫我和王爺如何去爲你說情?”

    沈雁白:“若郡主覺得面子重要,就不必去說情了,讓沈某就在這牢裏關着吧!”他賭氣道:“只是希望郡主看在婉如平時盡心盡力待你的份上,多少看顧着她一點,別讓她在後宮裏莫名其妙就丟了性命!”

    “你……”

    橋泱泱被他的話氣得半死,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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