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崢咳嗽了幾聲:“那個什麼,三哥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蕭擎寒卻忽然想到什麼:“老肖,你讓人去查一下當初給她做流產手術的醫生,究竟有沒有真的給她做。”
既然蕭遠能偷偷帶施念去療養院,那麼在手術的時候做手腳,也不是不可能。
“三哥,如果那個流產手術沒做的話,那嫂子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啊。當初不就是因爲那個孩子給你戴綠帽,老爺子才大發雷霆綁她去醫院的。”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蕭擎寒冷眼掃過去,然後看着肖助理:“派個人去取濤濤的頭髮,不要讓人察覺。”
“三哥,你現在應該取那兩個孩子的頭髮做親子鑑定纔對,你怎麼取濤濤的?”
這操作實在是有些迷。
葉崢頓了下反應過來:“你是懷疑當初月色酒吧那個女人不是王楚楚,而是施念?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都是施家的人。”
“還不算太蠢。”
蕭擎寒剛纔腦子就剩下這一個懷疑的地方,他睡過的女人一共只有兩次,月色酒吧,還有施念在醫院那次。
機場遇到的那兩個小傢伙,一定是他的種跑不了。
那麼剩下一個解釋,月色酒吧那晚出現在洗手間的女人是施念,畢竟那天她也在月色酒吧。
至於中間出現了什麼差錯!
呵,蕭擎寒眼底的寒意零碎了一地,施家的人還真是膽大包天,把蕭家耍得團團轉!
他的孩子,當年竟然差點親手殺了他的孩子!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爲施念肚子裏的小野種,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可五年前他做了什麼?蕭擎寒竟然有些不敢面對現實。
——
施念自從那天從南山回來以後,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脫離掌控的事情發生了。
她連着晚上做了好幾個噩夢,被蕭擎寒發現孩子是他的,然後來跟自己搶孩子。
這也更加堅定她要守住這個祕密,
時間不多了,她得趕緊調查清楚,然後帶着孩子遠走高飛纔行。
施念撥打了一個電話:“趙醫生,是我。”
“莫小姐,一切都按照您說的做了,那位今天也要來做心理輔導,你要過來看看嗎?”
“好啊。”
施念紅脣冷勾,徑直去了一個心理輔導機構,這是特意爲王容準備的。
她去了診所以後,從員工通道進去,然後換上了護士的衣服,戴着口罩去了趙醫生的診療室。
趙醫生衝她點點頭,沒多久王容就過來了。
施念注意到王容的嘴巴,有修補過的痕跡。
總之以前那個溫婉白蓮花王老師,現在變成了一個刻薄陰鬱的貴婦,怎麼看都不舒服。
“趙醫生,最近我睡眠不是很好,幫我輔導一下吧。”
王容的黑眼圈很重,即便是打了厚厚的粉底也蓋不住。
“施太太您先坐下,跟以前一樣閉上眼放鬆,然後你會看到一間空曠的房子。”
王容閉上眼等了很久,也沒聽到趙醫生的聲音。
她狐疑的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五官,頓時嚇得連滾帶爬:“啊!!救命啊,有鬼,有鬼!”
施念陰冷的笑,一點點朝王容走過去:“我死跟我媽死的好慘啊,我們真不甘心啊。”
“別找我,別找我,不是我做的。”
王容嚇得雙腿癱軟,她一臉驚恐。
“閻王爺說我媽屍體不完整,頭都摔碎了,沒辦法投胎,我只好來找你了,你的腦袋,你的腦袋。”
“啊!!!不要不要。”
“誰叫你害死了我媽,拿命來!”
施念忽然靠近,冰冷的手掐着王容的脖子,頓時王容渾身僵硬顫抖,臉色發白嚇得不輕:“跟我沒關係啊,是她自己跳樓的。”
“你胡說,我媽說就是你害死她的!”
“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只不過讓人去告訴她,你嫁給了傳說中殘暴的蕭三少而已,想要用她來威脅你給我的楚楚讓位置,結果誰能想得到她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拖累你。”
施唸的心瞬間碎了。
果然是這個理由。
赫連城幫她查過,當時天台的確沒有第二個人在,她母親是自己跳下去的,不是被人推下去的。
她不甘心,她母親怎麼會捨得丟下自己一個人。
這裏面肯定有原因,現在她終於知道了。
呵,施唸的眼底淬着毒,用力收緊了雙手,看着王容驚恐在她手裏掙扎着,絕望着、恐懼着。
當初她母親是不是也經歷過這樣的絕望掙扎,纔會狠心丟下自己?
“莫小姐!”
趙醫生一把將施念拉開:“你清醒點,殺人不值得啊。”
“可她該死!”
施念眼眶猩紅,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莫小姐,你還有孩子,你要是出事了,孩子怎麼辦?”
施念赫然回過神,喃喃道:對,她還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