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姐越來越摳門了。等到我們賺了錢,再狠狠出氣。”
父子兩人的想法都一樣,瞞着王楚楚做這些事情。
王楚楚一門心思討好蕭老爺子,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過問孃家父親跟弟弟在做什麼,等到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
施念整理好東西,直接回了天上一品。
但是她剛到家門,旁邊停了一輛長安車,對方穿着快遞的制服下來:“請問是莫小姐嗎?”
“對我是。”
“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施念這次要求驗貨,看到盒子裏面的的原石後,她太陽穴都跳了跳——那個男人想幹嘛啊。
“不好意思,這些我拒收,不是我的快遞。”
施念十分乾脆拒絕,然後轉身回了房子。
沒多久,電話響了。
她看到來電顯示,接通:“蕭先生,快遞我已經拒收了。”
“我知道。”
知道你還打電話過來。
男人的聲音傳來:“既然你不要,我讓人扔在你家門口了,墊墊路也行。
“...”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你有錢沒地方花,直接捐了做做好事不行嗎?”
“那太太願意做做好事,收了我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委屈巴巴,低沉又勾人的音調,簡直就是犯規。
“我覺得門口的垃圾桶比較適合你。況且我現在有男朋友了。”
“那你介意多一個嗎?我可以不要名分。”
施念揉了揉太陽穴:“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麼忽然之間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堂堂光遠集團的老總,厚着臉皮說要當男小三,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
“沒有,我喝醉的時候,太太都很乖躺在我身邊,對我很好,也不會離開我,還給我生了好多孩子。”
“...”
這絕對是喝醉了。
施念不想跟醉鬼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她拿出那一張請柬,嘴角勾了勾:“送點什麼好,才能讓他們銘記一輩子呢。”
貌似,花圈不錯。
叮咚——
門鈴響了。
施念進請柬放下,站起來出去,看到鐵柵欄外面站着的男人,漆黑的眸深深鎖着自己。
“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我的狗。”
蕭擎寒穿着白襯衣,領帶鬆鬆垮垮,頭髮也有幾縷蔫巴巴的落在額頭上,醉酒後頹廢的樣子,五官依舊英俊。
老天爺真不公平,對他也太仁慈了。
施念咬牙回答:“這裏沒有你的狗,請你離開。”
“我辦了證的,那就是我的狗。”
他眼神幽幽,一本正經邁着大長腿走進來,環視了花園,還有孩子留下的鞦韆。
看了這麼久,終於能踏進這個地方。
“等下,你的狗是吧?”
施念攔住他,轉身跑到屋內去找狗,小白原本在小窩裏面睡得好好的,忽然女主人就衝了過來。
嗚嗚——
她抱着小白走出去,硬塞給他:“拿走。”
蕭擎寒懷裏抱着掙扎的小奶狗,可憐兮兮的朝着施念叫,一副被拋棄的模樣。
“你不要它了?”
男人聲音委屈。
施念憤怒的回答:“你的狗,還給你,我再買一條一模一樣的就行了。沒有什麼是不可替代的。”
扎心了。
他一臉無辜:“沒了。”
施念有些生氣:“你是不是故意的?”
蕭擎寒沒回答她的話,徑直朝着大廳走了進去,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靠着,疲憊的身體終於得到了緩解。
施念在房間找了一圈兒,都沒找到小奶狗的蹤跡,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盡給自己添亂。
她回到客廳,發現蕭擎寒跟個大爺一樣靠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小女兒的粉色佩奇玩偶,呵,他倒是自來熟。
“喂,醒醒。”
施念踢了他幾腳,發現男人腿上的肌肉也挺硬的,不過蕭擎寒沒什麼反應。
“你別裝睡啊!”
她捏了捏他的臉,下一秒男人倏然睜開眼,眼底透着狡黠:“被你發現了。”
“你給我滾...放開我!”
施唸的話沒說完,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她整個人陷入柔軟的沙發,男人的骨頭有些膈人。
兩人靠得很近,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好像不太對。
他的眼神跟着了火一樣。
施念偏過頭,伸手推他:“你趕緊放開我。”
剛動了幾下,她就感覺到什麼,身體猛然的頓住,臉色爆紅:“蕭擎寒,你夠了啊。”
喝醉酒跑她這裏來撒什麼酒瘋?
“還不夠,沒抱夠。你是我太太,爲什麼我不能抱你?”
男人的語氣很固執,透着某種哀怨。
施念愣了一下:“我們五年前就離婚了。”
“我不准你這麼說。”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又兇又狠,嚇得施念後背冷直冒。
不過半天,他也沒什麼動靜,只是巴巴兒的看着她。
莫非真的喝醉了?
剛纔她一直懷疑蕭擎寒是裝的。
“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得,剛纔的大灰狼,又化身成忠犬了。
施念冷靜下來,對付一個醉鬼還不好對付嗎?
她抿着脣瓣:“你先起來再說。”
“起來就可以親了嗎?”
“...”
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有邏輯?
施念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危險的信號一直沒消失,她磨了磨牙:“好,你先起來。”
蕭擎寒養眼底露出笑意,真的鬆開她了。
施念這才徹底確定,他真的喝醉了,換做清醒的蕭擎寒,怎麼會這麼聽話。
她後退了幾步,看着他:“你助理呢?”
“不知道。”
“你手機呢?”
“不知道。”
施念揉了揉太陽穴:“那你今晚睡沙發。”
男人頓了頓:“不能跟你一起睡嗎?”
她好想打人。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恐怖,男人皺眉扯了扯衣領:“難受,我想換衣服。”
“你要麼滾,要麼就別提要求。”
施念要要炸了。
在她離開之前,忽然蕭擎寒上前抱着她,脣瓣碰到什麼涼涼的東西。
“這是你答應我的。”
蕭擎寒嘴角上揚,像一個大男孩兒一樣。
施念耳朵通紅,她垂下眼瞼:“那、那你先鬆手。”
“我還是想換衣服,不然好難受啊。”
低沉的嗓音,帶着委屈。
白天英俊高貴冷豔的男人,晚上化身成鐵憨憨忠犬,真想拍個視頻給外面那些人看看。
“一邊兒去,等着。”
施念直接去了樓上,男人乖乖坐在沙發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