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心底挺痛快的。
畢竟五年前是王楚楚讓她陷入了絕望當中，如果不是王楚楚，她跟孩子也不會經歷這些。
這隻能證明一件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憑什麼？”
王楚楚大吼一聲，她看着施念：“你當初怎麼就沒死啊，要是你死了的話，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跟濤濤的了。可你偏偏還活着，爲什麼你要活着啊？”
“是啊，爲什麼？”
施念呲笑一聲：“因爲你們都沒死，沒有遭到報應，憑什麼我要死？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們的報應，知道嗎？”
這都是報應。
施念一臉高高在上的看着王楚楚：“我媽被你們害死，以爲這件事我忘了嗎？不可能，我一直在想怎麼報復你們，好讓你們生不如死。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你們現在活着，還不如死了你。”
施庭山破產了，他們家也沒錢跑。
繼母從闊太太變成了街頭婦女。
現在王楚楚也落魄成這個樣子，濤濤也不是蕭擎寒的兒子，老爺子的遺產也沒有她一分。
這個報應，施念覺得足夠了。
這對母女謀劃了這麼多年，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施念光是想想，都覺得很開心。
王楚楚愣住，她覺得跟了瘋了一樣，想要衝上來給施念兩個耳光，她早就想要這麼做了，不過一直都沒機會。
她現在連見施念一面，都變得非常的困難。
她真的好恨啊，爲什麼最後她會一敗塗地！
不過王楚楚並沒有得逞，蕭擎寒一腳將人踢開後，旁邊的保鏢直接把王楚楚按在了地上，跟粘板上的魚肉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施念，都是你的錯，爲什麼你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會過得很好。”
王楚楚的臉貼在地上，一臉憤恨的看着施念。
要是沒有施念該多好啊。
施念垂眸看着地上趴着的人，眼神冷漠：“我也在想，如果沒有你們該多好。”
也許施庭山不會變成這樣，也許她的母親現在還活着。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蕭擎寒眼神冷漠：“把人帶下去關起來。”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最好相關的人都不要離開，他得知道蕭遠究竟做了什麼。
老爺子去世這件事，從哪兒看都覺得不太對。
王楚楚被拖了下去，她的嘴裏還在咒罵施念，無所不用其極，用了最惡毒的話。
施念無動於衷。
現在的王楚楚就是一條落水狗而已。
蕭擎寒眉頭緊皺：“她再罵一個字，就把她的嘴巴縫起來，像她母親一樣。”
這個威脅，相當有威懾力。
王楚楚果然不罵了。
——
世界清靜下來。
施念看到王楚楚狼狽不堪的一面，竟然也沒有想象中這麼痛快。
五年了，她自己也活在了仇恨當中。
等到老爺子這件事處理結束後，她也要放下過去的仇恨，重新開始生活了。
施念看着蕭擎寒：“葬禮安排在哪天？”
“三天後。”
蕭擎寒牽着她的手：“先回去吧。”
“那你呢？”
施念拉着他的手：“那我們一起吧，這個時候我應該站在你身邊。”
“孩子等下就放學了。”
蕭擎寒看着她，不要對他這麼好，不然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報。
“我已經告訴劉媽，等會兒親自去接孩子，劉媽會照顧好孩子的。”
施念低頭，看着他的手指：“不要趕我走，這個時候讓我陪你好不好？本來這種大事，就應該有家人陪在身邊的。”
本來就應該有家人陪在身邊的。
蕭擎寒的心臟好像被什麼狠狠擊中，有什麼東西以非常溫柔的姿態，出現在他內心深處，一點點照亮了他的世界。
“好。”
男人牽着她的手，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蕭擎寒帶着施念去了走廊盡頭的會議室，裏面坐着剛纔吩咐的那些人，還有主治醫生、院長、值班護士等等。
兩人走進去以後，會議室非常的安靜。
院長主動站起來：“蕭先生、蕭太太，你們終於來了，剛纔你們吩咐的那些人已經全部都叫到了會議室，你們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好了。”
施念正想要開口的時候，蕭擎寒按住她的手。
他目光如墨，沒吱聲。
然後肖助理站出來，手裏拿着一疊文件，看着在場的人，一個個覈實身份信息，簡單詢問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經過。
一切跟院長剛纔說的沒有什麼區別。
昨晚值班護士偷懶沒巡查，早上因爲主治醫師請假也沒能給老爺子做檢查，這一系列的巧合，導致了老爺子昨晚去世，卻下午等到律師來了才被發現。
一切的巧合，解釋，都無懈可擊。
肖助理點點頭，把文件收好：“先生，我問完了。”
院長看到這裏，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
一切都做了安排，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任何的結果。
只要調查下去，就會朝着他們當初制定方案的地方過去。
“我還有個問題。”
施念忽然開口，看着院長：“昨晚老爺子病房有什麼人出入麼？監控有沒有？”
“蕭太太，監控是有的。不過昨晚可能因爲疏忽了，監控並沒有開。上面的安保也睡了一個晚上。”
“呵呵，你們醫院這樣子，還能繼續經營下去嗎？”
施念覺得很氣憤。
“不瞞您說，醫院最近的財務狀況的確不是很好，很多醫生的獎金都沒法，快堅持不下去了。所以纔會出現這些疏忽。”
要不是看在蕭擎寒還沒倒的份兒上，醫院估計早就支撐不下去。
院長又拿這番話來糊弄人。
蕭擎寒拉住施唸的手，現在還不是時候。
施念很氣，不過院長就是一隻老狐狸。
蕭擎寒緩緩開口：“今天就先這樣，先散會吧。”
“多謝蕭總理解我們，以後醫院這邊還要麻煩您多投資纔行啊，不然醫院早晚都會倒閉的。”
“嗯，回頭祕書會來處理這件事。”
蕭擎寒看着院長帶着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眼神變暗了很多。
人走光以後，會議室變得很安靜。
施念忍不住開口：“我覺得肯定有問題，院長沒說實話。”
“我知道。”
“這件事，是不是有蕭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