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想要講和。”
經理看着施念:“蕭太太,其實風控組的喫回扣的事情,大老闆一直都知道,只不過他裝作沒看到而已。只要我們把事情給他做好,大老闆就不會追究。所以我現在只想跟你們好好合作,大家互利共贏。”
唯一忌憚的人就是蕭太太。
大老闆對太太的寵愛,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到。
所以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做什麼,只能把施念約到這裏來談。
只要這件事沒有撕破臉皮,那麼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一切照舊。
“你想怎麼合作?”
施念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我們設計部的圖紙沒問題,是你們用圖紙威脅客戶返點,還肆意更改我們設計部的圖紙,導致客戶對我們不滿意,還要取消合作。你們的行爲,已經不單單是喫回扣,已經是相當惡劣了。”
她一直都覺得好奇,爲什麼客戶忽然對設計圖紙不滿意。
這些客戶很多都是合作過幾年的老客戶,對於雙方彼此的需求都磨合得差不多了。
按照道理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偏偏出現了。
施念那次去見對方客戶的時候,忽然想看看對方手裏的圖紙,她這才發現有問題。
根本不是他們設計部的圖紙,很多都改了的。
風控組想要喫兩頭大,這種行爲很惡劣。
對方也沒想到,居然被施念查出來了,看來還是小巧了對方。
“那蕭太太的意思是?”
“集團不會留任何的蛀蟲,你要麼就像前任經理一樣做到滴水不漏,要不就滾蛋!”
施念語氣冷厲,竟然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經理頓了頓,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
要不是知道面前的人是施念,他會以爲自己看到了蕭擎寒,剛纔說話的神態、語氣簡直太像了。
包廂內的氣氛,明顯凝滯。
談判崩了。
施唸的態度表示她不會妥協,也不會選擇息事寧人。
如果她只是設計部的組長,那麼這件事還能有迴轉的餘地,可她偏偏不是,而是蕭太太。
莫茴只會站在集團的利益上出發。
“蕭太太,現在的光遠集團可不是以前,如果再出點什麼事情的話,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作爲大老闆的太太,你就不擔心自己最後一無所有?”
施念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風控組的經理露出一抹不屑:“沒什麼意思,畢竟你靠着男人上位成爲蕭太太,一切利益都跟光遠集團息息相關。如果光遠集團出了任何的意外,作爲蕭太太的你,自然會受到影響,我沒說錯吧。”
“不,你錯了。”
這個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一股涼意襲來。
蕭擎寒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漆黑的目光掃了一眼包廂的人,頓時經理後背發涼,臉色慘白一片。
大老闆怎麼來了?
並且來得這麼快!
施念回頭看到蕭擎寒的時候,也有點意外,這個男人怎麼出現了?
蕭擎寒的到來,讓包廂的氣氛凝滯到谷底。
男人直接坐在施念身邊的椅子上,掀了掀眼皮看着經理:“聽說你對我太太有意見?”
經理刷的一下站起來,態度相當的恭敬,完全沒有剛纔不屑的態度。
施念看到這裏愣住,看來還是蕭擎寒比較有震懾力。
她這個蕭太太,在別人的眼中大概也只是個靠孩子上位的女人吧。
蕭擎寒沒說話。
不過安靜更能給人壓力,短短几秒鐘,對於經理來說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這就連在蕭擎寒身邊的施念,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她偷偷觀察他的表情,揣摩他說話的神態氣勢,以後說不定能用得着。
畢竟狐假虎威這一套,誰能比得過蕭擎寒。
這個男人在商場混跡了這麼多年,一般人怎麼猜得透他的心思。
沒多久,經理自己的心理防線就先崩潰了。
施念看到經理神情緊張,眼神飄忽,明顯已經心虛。
下一秒,蕭擎寒擡手拿過施念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一點點翻動,然後冷哼一聲:“還真是厲害啊,趙經理,你這樣的人才不應該待在我這坐小廟。”
經理的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
在看到蕭擎寒翻文件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糟了,今天完了。
他原本以爲能威脅一下莫茴這個女人,讓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回頭就把證據銷燬,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先把這個難過度過去再說。
可沒想到,蕭擎寒居然來了!
“蕭總,您聽我說,這些都是客戶那邊用來污衊我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傻事,隨便一查不就露餡兒了嗎?”
“趙經理,這可不是隨便查出來的。”
施念看着對方:“雖然你搶在我前面就跟那邊做了交接,把原來我們設計部的稿子給了對方,想要掩蓋之前的版本。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趙經理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
他的確這麼安排了。
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是哪兒出現了問題,也不會看以前的稿件。
特別是設計部的人,以前修改過的稿件他們都有,不會看客戶手裏拿到的稿件是什麼樣子。
這就給了他機會鑽空子。
可誰能想到,施念居然真的去查了客戶手裏的稿件。
“混賬東西。”
蕭擎寒直接把文件砸在趙經理的臉上,眼神凌厲:“明天記得去人事部結算工資,同時我還會讓法務部發律師函,趙經理等着喫牢飯吧。”
“不、不,蕭總,以前風控組也是這麼做的啊。爲什麼你不起訴他們?”
經理已經被嚇壞了,怎麼就要坐牢了?
他以爲只不過是被辭退而已啊。
反正自己已經撈了很大一筆,足夠了。
蕭擎寒似笑非笑,盯着對方:“你該不會以爲貪點東西,然後直接被開除了,好找下一家,反正你也賺夠了?”
“不、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
經理被戳破心思,頓時心亂如麻。
“你真以爲我蕭擎寒的錢,這麼好貪?”
男人薄脣冷抿:“不想坐牢的話,也不是不行,貪了多少全部給我加倍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