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緩過來：“你知道我誰嗎？你居然敢打我。”
“我不但打你，我還要踩你呢。”
施念一腳踩着對方的手，高跟鞋的威力無窮，她還碾了幾下：“知道我是誰麼？還敢來調戲老孃，不想活了？”
“痛痛痛，姑奶奶我錯了。”
“下次還敢不敢滿嘴噴糞，到處欺負女人了？”
“不敢了，不敢了。”
施念這才鬆開腳，轉身乾淨利落的走人。
這年頭如果沒點防身術，真是防不勝防。
以後她一定要讓老三也學一點防身術，免得以後遇到同樣的情況。
白希一直在旁邊看好戲。
原本以爲會有精彩的一幕發生，沒想到結果居然是個窩囊廢，被一個女人收拾了。
廢物！
不過施念看來有兩下子嘛。
呵，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能哄得莫小西偷學莫家的手藝，她就應該猜到這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走着瞧，她有的是時間。
——
施念匆忙離開那個地方，今天出門應該沒有看黃曆，怎麼這麼倒黴？
居然在這裏還能遇到耍流氓的人。
幸好當初她在M國的時候，練過，否則的話剛纔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如果鬧大的話，丟臉的人也是她。?
“念念，你怎麼了？”
赫連城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跟施念說話，在這邊等着她出來，結果看到施念腳步匆匆，似乎有事情發生，於是忍不住上前詢問。
“沒事。”
施念看到赫連城的時候，鬆口氣：“剛纔遇到點小情況，不過幸好有你當初教我的防身術，對方被我打得嗷嗷叫。”
“是誰？”
赫連城眉頭緊皺，轉身就要過去算賬。
施念把人拉住：“已經沒事了，我把對方揍了一頓，事情不合適鬧大，算了吧。”
畢竟這裏是莫家的宴會。
現在也是蕭擎寒最重要的時刻，不能節外生枝。
“真的沒事？你認識那個男人是誰嗎？”
“不認識。”
施念搖頭：“不過我真沒事，對方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你沒事就好。”
赫連城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施念開口：“我聽說你要訂婚了？”
“誰告訴你的，我要訂婚，爲什麼我自己不知道？”
看到赫連城的表情她就知道之前赫夫人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沒有跟赫連城商量。
施念想了想，決定告訴他：“赫夫人說的。”
“我母親？”
“對的，之前在宴會上碰到過，她雖然沒有親口說，不過意思也很明顯，她估計有看中的女孩子。”
赫連城眉頭緊皺：“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她做再多的事情也沒用。”
自從莫夢歡去世以後，他就知道這輩子自己沒辦法再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施念看着赫連城，不知道這麼勸。
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她遲疑開口：“你做這個決定是因爲我嗎？”
因爲她拒絕了赫連城。
“不是因爲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適合結婚。”
赫連城現在想通了。
他欠夢歡的。
只要他還姓赫，就算再找一個，也會重複同樣的命運。
他溫和的看着施念：“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當朋友就行了，別的他也不奢求。
“那當然了。”
施念想到蕭擎寒告訴自己的祕密，赫連城的前女友居然是莫家大小姐，她心底一直有個疑惑。
她在M國的時候，都說自己是赫連城前女友的替身。
所以自己跟莫家大小姐長得像？
她見過莫家的人，包括老爺子，時不時就有人看着自己的臉，好像很驚訝，通過自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施念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念念，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好了。”
赫連城看出來施念欲言又止的樣子：“現在，我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施念鼓起勇氣：“你的前女友是莫家的人？”
赫連城臉上的溫和表情逐漸消失，他側過臉看着別的地方，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施念。
其實他早就做好她會知道的準備。
畢竟施念來了莫家，肯定會有人說漏嘴，或者特意透露給施念聽。
卻沒想到會這麼早。
赫連城艱難回答：“是，她叫莫夢歡。”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赫連城的心忍不住抽疼，時間過去這麼久，他以爲自己放下了很多。
可只是提到這三個字，他都覺得自己難受得無法呼吸。
好像有一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樣。
施念從來沒看到過赫連城這一面，當他提到莫夢歡三個字的時候，眼底的難過悲傷，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這一刻，她真的確定莫夢歡跟赫連城的關係。
畢竟感情的事情裝不出來。
施念頓了頓：“看得出來，你跟她的感情很好。”
赫連城很想擠出一抹笑容，不過他卻沒辦法，只能僵硬的說：“是吧，可我卻沒資格提起她。是我害死了她。”
“你沒事吧？”
施念扶着赫連城：“你的狀態不是很好的，要不你先去休息？”
“我沒事。”
赫連城艱難撐着身體：“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提起了你前女友跟莫家的關係。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畢竟網絡上沒有任何的消息。”
赫連城深呼吸一口氣。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我承認一開始在A國隧道的時候，我救你也是因爲你的長相，包括後來也一樣。念念，這一點我無法否認。”
“行了，別再說了。”
施念打斷了赫連城的話：“這些我都知道，以前不是沒人在我面前嘲諷我只是個替身，我就明白自己跟你前女友長得有點像。”
只是沒想到他前女友是莫家的大小姐。
“念念，對不起。”
“你的確應該說對不起，但是你後面也幫了我很多忙，抵消了吧。”
施念看着赫連城：“我扶你去休息室。”
也許她應該生氣的。
不過當看到赫連城難過的樣子，她就無法繼續生氣下去了。
因爲莫夢歡去世了。
這對赫連城來說，應該是一個慘烈的打擊吧。
如果只是因爲赫夫人從中作梗，他們兩人分開以後，還有機會能複合，可人一旦去世了，就再也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愛與不愛，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輩子再也不會相遇。
不管說什麼，去世了的人都聽不見。
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枉然。
她經歷過身邊人去世的打擊，明白其中要經歷的難受痛苦。
——
施念跟赫連城去休息室的時候，被很多人都看到了，其中也包括白希的人。
她得知這個消息後，嘴角冷勾：機會來了。
白希環視了一圈，大步朝着蕭擎寒走過去，當你得知妻子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你還會不會這麼大方？
“蕭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白希眼底帶着一抹得意。
蕭擎寒看了她一眼，然後助理就走過來，在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