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在他回來之前,搞定了一切,不然他肯定會嘲諷自己!
不過今天,他好像很安靜。
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話。
施念吃了藥有點累,躺着就睡着了。
蕭擎寒走出來,發現她的睡姿——相當的一般。
並且腳踝上塗抹藥綁着的紗布,也被水弄溼了一點。
呵,真沒辦法想象,這樣生活白癡的女人,居然會是三胞胎的母親!
男人鄙視了一番,最後任勞任怨過來給她換藥。
等到他反應過拉來的時候,紗布都拆開了。
蕭擎寒又愣住。
該死的身體潛意識又出現了,好比今天看到她從會場樓梯摔下去的瞬間,整顆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動。
他拼命的跑過去將人拉住,中間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說明他的身體肌肉記憶,在那一刻完全操縱了自己。
那個時候,將驚慌失措的她抱在懷裏,小臉蒼白,軟軟靠着他,彷彿他就是唯一的依靠。
可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幾秒鐘也經歷了一場劫難,都是因爲她,平靜的心掀起了風浪。
蕭擎寒心底涌起一陣煩悶,說不出的感覺。
他隨手扔掉紗布,關燈睡覺。
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想了。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他都是自己。
——
施念成爲了病號,只能在家養病。
莫家才公佈了跟光遠集團繼續合作的消息,蕭擎寒第二天就去了集團坐鎮。
面對採訪鏡頭的時候,男人五官成熟穩重,回答問題也有條不紊。
施念看着採訪新聞的時候,似乎真的以爲他恢復記憶了。
早上出發的時候,蕭擎寒選了好幾套西裝,有點拿不準主意。
畢竟他今天第一次去集團亮相,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他的不尋常。
如果被人知道他失憶了,絕對會有人鬧幺蛾子。
他不想這麼麻煩。
要說最熟悉自己十年後是什麼樣子的人,大概只有他的太太施唸了。
施念剛醒過來,就看到牀上擺放了三套西裝,男人站在旁邊開口:“哪一套?”
她才睡醒,腦子不怎麼夠用。
她直接說:“墨藍色的這一套最適合你,穿上又帥又有魅力。”
“顯然我穿哪一套都很帥。我只是覺得你比較熟悉他現在的習慣,去公司不會被人發現端倪。”
“...”可真自戀啊。
蕭擎寒說完話,然後拿走墨藍色的那一套去衣帽間,換上出來了。
施念這纔回過神來:“你要去集團?”
“對,今天是時候亮相了。”
蕭擎寒整理了一番領帶,整個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不過當他一開口,施念就快速回到現實。
現在在電視上看到蕭擎寒的樣子,施念一邊喫着水果,一邊在新都吐槽。
其實她還挺期待蕭擎寒去開董事會。
畢竟現在的他,比以前說話犀利多了,好好懟一下董事會的人也好。
——
光遠集團,辦公室。
蕭擎寒才從外面採訪完回來,助理走過來:“先生,午餐,還有藥送過來了。”
“等開完會再說。”
助理沒動:“先生,太太說必須要監督您喫飯,吃藥。”
“她又沒在這裏。”
蕭擎寒現在正興致勃勃,摩拳擦掌想要做一番事業,纔沒什麼時間浪費。
男人沉默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喫飯,吃藥。
今天第一天,他忍。
等到他掌控了集團的實權以後,誰都控制不了他。
即便是自己的老婆,那也不行。
最後,蕭擎寒神清氣爽的去開會了。
董事會啊,十年後他的集團也變得這麼強大有實力,說明他當初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
會議室,坐滿了大股東們。
他們早就等這一天,等了好久,看到玻璃門後面走來一個一羣人,爲首的男人西裝革履,雙腿筆直修長。
蕭擎寒面無表情來到會議室,坐在屬於自己位置,細眸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好久不見。”
“蕭總,看到您身體建康,大家也都放心了。”
“這段時間你生病了,大家都很擔心呢。”
一言一語都在關心他,蕭擎寒面色不變:“你們一直都要求召開董事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就說吧。”
大家頓時安靜下來了。
本來是想讓蕭擎寒解釋清楚,跟莫家的合作究竟還能不能繼續。
結果昨天莫東陵直接就澄清了這件事。
這樣搞的董事會的人很被動。
蕭擎寒環視了一圈兒:“沒什麼事對嗎?”
“當然沒什麼大事,現在集團蒸蒸日上。”
“對啊對啊,之前忙着召開董事會,就是想關心一下集團的進展。”
股東們紛紛附和,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蕭擎寒心底冷哼了一聲,當他不知道這幫人打的什麼主意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今天的會議就這樣吧。”
他也沒什麼心思跟這幫人浪費時間,還以爲他們會使絆子,提出一些刁難的問題,結果什麼都沒有。
害得他白期待了。
“蕭總,倒不是真的沒事,關於雕刻部存在問題,之前也提交過文件給您了。現在您身體恢復了,總要想想辦法怎麼解決吧。”
“對啊蕭總,雕刻部的數據實在是太難看了。”
雕刻部?
哦,對他想起來了。
施念那邊的雕刻部,還有事情呢。
蕭擎寒點了點桌面,如果換做以前的蕭擎寒會怎麼做?
他開口:“雕刻部的組建短期內本來就看不到成果,還需要點時間,不能只因爲這點小事,就要取消雕刻部。”
“蕭總,我們都知道你的安排。可蕭太太因爲雕刻部的事情,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好不容易纔平息的。莫家肯定不會希望光遠集團自己成立雕刻部,並且還跟莫家打擂臺。”
“一直依靠別人,光遠集團永遠都發展不起來。”
蕭擎寒擡頭看過去:“這次我跟相關部門的人談過,還是希望我們能自己發展起來,不是一直依靠莫家。所以雕刻部的成立很有必要。也許最後也不會有起色,不過雕刻部必須存在。”
“蕭總,其實沒必要啊,大家都知道這個情況。”
“對啊,咱們集團雕刻部這邊的確很突兀。”
一言一語,都在勸他取消雕刻部。
“雕刻部必須存在,我已經決定了。”
蕭擎寒語氣變冷:“沒做決定之前都可以討論,但是做了決定,我不希望聽到不一樣的聲音。”
全場安靜,啞口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