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寒雙手環在胸前,看着面前的男人:“說,幕後人究竟有什麼計劃。”
“顧寺其實是S國人,他估計跟付家有關,現在我猜測他身後還有一個神祕人,只不過一直都沒露面。我也沒見過。”
“你沒見過,這麼確定還有神祕人?”
“顧寺曾經說漏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調查過,顧寺跟付家有關,並且付家跟莫家的關係也挺有意思的。當初莫老爺子還收養過付家的一個孩子,我不知道究竟是誰,跟顧寺有沒有關係。這一點你親自去問莫東陵比較合適。”
蕭擎寒眯了眯眼睛:“還有呢?”
“如果你跟施念和好,顧寺會想辦法毀掉施念,讓她構不成威脅。我早就說過,不要讓施念蹚渾水。”
“這跟你無關。”
蕭擎寒聽到顧寺想要傷害施唸的時候,臉色沉得可怕。
“目前莫家的八個候選人當中,除了白希之外,一定有內應。”
“怎麼你終於查清楚她就是白希了?”
蕭擎寒早就懷疑莫希的身份,只不過一直都找不到證據,再加上事情很多,顧不上去調查莫希的身份。
畢竟揭穿莫希的身份並不重要。
通過她抓住幕後人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這一刻,蕭遠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他像是在悲傷,又或者是在自嘲。
最後他回答:“直到現在,我才弄清楚她的真面目。”
“呵!”
蕭擎寒的聲音透着嘲諷。
“不過白希的身份不重要,將計就計最後才能抓到幕後人,還有莫家的內奸。”
蕭遠站起來:“我那邊有消息,會提前告訴你們。”
說完話,他就準備走了。
蕭擎寒一言不發的看着他走遠,最終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也許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
蕭遠過來說的話,蕭擎寒一個字不漏的告訴了在場的人。
此刻,他們在天上一品別墅。
施念帶着三小隻回來,他作爲父親自然要過來接孩子,一行人找了一個藉口聚集在一起。
葉崢鬆口氣:“幸好蕭遠選擇站在了我們這邊。”
“他並沒有,只是用蕭桃跟我做了一個交易而已。”
蕭擎寒並不想承認蕭遠最後的選擇。
這讓他覺得不舒服。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施念牽着他的手:“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贏面又變大了。”
有蕭遠在敵人那邊當內應的話,他們又會順利很多。
她接着開口:“那麼我們應該找莫東陵問清楚,付家的事情。那個顧寺究竟跟莫家有什麼關係。”
葉崢點頭,只有這樣了。
吳閣挑眉:“你們就這麼相信蕭遠的話是真的?萬一這是一個局呢?畢竟最後不管蕭遠怎麼做,你們都不會傷害蕭桃。”
他是唯一一個不知道蕭遠跟蕭擎寒糾葛的人。
所以吳閣對蕭遠的行爲,始終都抱着懷疑的態度。
施念擡頭看着蕭擎寒:“你覺得呢?”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蕭遠的人,也許就是蕭擎寒了吧。
畢竟,曾經他們親如兄弟。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只有結果會告訴我們,他究竟值不值得我們相信。”
也只能這樣了。
大家商量結束以後,各自散開。
兩人上樓,看到兒童房的三小隻睡得很香。
蕭擎寒看着施念:“今晚的劇本:原本我應該帶着孩子離開。”
施念翻臉也挺快的。
下一秒,她被人抵在走廊的牆壁上,雙腳騰空只有依賴他穩住自己。
施念驚慌失措,抓住他的衣領:“你幹嘛?”
“你又騙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施念擡頭:“我哪兒騙你了?這叫因地制宜。”
“噢,那上次你騙我大姨媽來了,難道也是因地制宜?”
施念被噎了一下。
這個,她怎麼解釋?
無法解釋!
難道要說她只是爲了拒絕他,才隨便找的藉口。
“說啊,怎麼不說了?”
施念剛要說話,碰到了涼涼、軟軟的薄脣,她的呼吸瞬間被奪走,他是故意的!
呵。
蕭擎寒胸腔溢出一聲笑,隨即不容施念分辨是什麼意思,她就被人吻住了,動作十分的霸道,像是要將她吞沒。
走廊很安靜,兩邊都很寬闊,隨時會有人來。
聲控的走廊,燈光熄滅。
兩人陷入了黑暗當中,施念情急之下咬了他,男人停下來,聲線低沉:“你幹嘛?”
“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你是在嫌棄我的接吻技術?”
施念從黑暗中聽出來他的不甘,幾乎想象得出來,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她忽然摸了摸他的側臉:“你可以更溫柔一點。”
“那我以前是怎麼樣吻你的?”
蕭擎寒扣着她的手,低聲說:“教我。”
施念豎起的防備,頓時土崩瓦解,怎麼忍心一直拒絕他呢。
現在的蕭擎寒,心情應該不太好受吧。
蕭遠的誠意,有可能是糖,也可能是毒藥。
她主動環着他的脖子,努力回想着他以前的動作,一點點融化蕭擎寒的心房。
他只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就馬上反守爲攻,重新佔據了主動權。
這一主動,雙方都有些失控。
施念感覺到他停下來,小聲開口:“要不,今晚別走了?”
男人身體僵硬了一下,低頭咬了咬的耳朵:“不行,做戲要做全套。”
說完,蕭擎寒果然鬆開了自己。
施唸的腳終於踩在了地面上,有些恍惚,碰了碰自己的脣瓣,嘴角微微上揚。
她擡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似乎步伐有些僵硬。
呵呵,真是一個可愛的男人。
蕭擎寒離開了別墅,一個人仰頭坐在後面,伸手捂住臉,其實他差一點就留下來了。
不過他的第一次,怎麼會在這麼不浪漫的情況下發生?
不可能!
他絕對要證明自己,比那個成熟老練自己的更優秀,讓施念喜歡上更年輕的自己。
雖然知道兩個都是自己。
可他卻會嫉妒那個沒失憶的蕭擎寒啊。
晚上,蕭擎寒一個人回了蕭家的莊園,洗了一個冷水澡以後,就躺下了。
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以前初遇施唸的場景,在一個陰暗的酒吧,那個時候,她異常青澀,不過行爲卻十分的彪悍,直接唬走了洗手間外的人。
後面的畫面一閃而過,她穿着婚紗出現,被逼跪在他身邊倒酒,小臉蒼白一片的模樣。
蕭擎寒心底傳來疼痛,逐漸蔓延開。
原來這些就是當初跟施念相遇的場景。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一開始,他真的對她造成了不可抹滅的傷害。
噢,他可真是一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