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來了。”
章武見凌峯走來，急忙起身拉開一旁的凳子。
凌峯坐了下來打量着張啓明，所謂相由心生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從張啓明的長相就能看出，這絕對是一件奸商。
“你就是凌峯？”張啓明反客爲主的問道。
凌峯頷首示意。
張啓明一臉的不悅，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在這裏多等了一刻鐘！有話就趕緊說，我沒有太多的耐心陪你們在這兒喝咖啡。”
約他見面，凌峯還沒有告訴他所爲何事。
凌峯淡淡一笑，道：“我能保證，耽誤你的事情和你即將得到的，有鮮明的差距。”
一聽這傲慢的話語，張啓明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抿了一口咖啡，道：“凌先生，那就開門見山吧！你是要賣古董還是賣，或者說是需要我幫你鑑定古董！毫不誇張的說，在古董界我張啓明是專業的！無論是賣還是買，都會給你一個合理公道的價格，鑑定那就更不用說了。”
凌峯聞言，搖了搖頭，道：“都不是。”
“都不是？”張啓明皺着眉頭，“那你是？”
凌峯淡淡的笑道：“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當年自你手裏而出的一件古董的來歷。”
張啓明頓時放下了咖啡杯，堅定的搖頭道：“不可能！幹我們這一行是有規矩的，不聞不問！不停賣家多說，不向賣家多問！爲的就是保守賣家的身份。這規矩要是破了，就是砸了自己的飯碗！”
雖然對於古董行業的規矩，凌峯不太懂，但他也知道想要撬開張啓明的嘴不容易。
不過看他奸商的面相，凌峯倒是鬆了一口氣，他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條消息，這個數！”
凌峯淡定的搖了搖頭。
張啓明稍稍一怔，道：“一百萬？”
凌峯再度搖頭。
這讓張啓明有些坐不住了，一條古董來源的消息，難不成就值一千萬？
咕咚！
他艱澀的嚥了咽喉嚨，有些興奮的問道：“一，一千萬？”
“可以是一千萬！”凌峯大有深意的笑道，話鋒一轉，“但也可以是……”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張啓明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您問，您儘管問，我張啓明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貪財的樣子，哪還有先前業內大佬那以口碑著稱的高傲樣，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副教科書式的奸商形象。
凌峯直奔主題，道：“當年從你手裏，賣給了姜家一件古董，名爲龍鳳尊！我想知道，這件古董是你從誰的手裏買來的？”
他清晰的看到，張啓明的臉色從興奮，逐漸的變成惆悵，最後是震驚和惶恐。
他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果斷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沒什麼再談的！我不可能告訴你！這是商業機密！”
說罷，張啓明就站起身來，顯然變賣龍鳳尊之人讓他感到極爲的恐懼。
凌峯依舊是端坐着，擡頭含笑問道：“那這一千萬，張先生是不準備要了嗎？”
張啓明直接搖頭道：“別說是一千萬，就算是一個億，我也絕不會透露賣家的信息，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先別急着走！”凌峯淡淡的笑道：“剛纔那句話，你還沒聽完，我說的是，這可以是一千萬，也可以是你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