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峯有些情難自制,岔開話題問道:“聽你們這麼說,不是有八位師姐妹嗎?還有的人呢?”
“不對!是九位!”有些微醉的白清幽,解釋道:“我們師姐妹八人,加上小師弟一共九人。”
“現在就差八師妹和小師弟,我們就要團聚了!”不勝酒力的唐詩詩,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倒是趙曉倩和莫輕舞,她們平時諸多這種應酬,酒量也自然比白清幽和唐詩詩好很多,現在盡是臉頰紅撲撲的,意識倒是很清醒。
趙曉倩開口說道:“大師姐和六師妹、七師妹不是天江市本地人,但我們之間一直有着聯繫,每年都會來這兒聚一聚。”
“本來她們是可以來天江市定居的。”這時莫輕舞開口,長嘆一聲,道:“但她們執意留在家鄉,不爲別的!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小師弟出現後可能去她們的家鄉找她們,害怕她們離開後,小師弟尋不到她們!”
鼻頭一酸,一陣熱淚頓時涌上眼眶,凌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只是掩飾的嗯了一聲。
“凌先生真是性情中人,我們師姐弟的這些瑣事,也能讓凌先生感動嗎!”莫輕舞話雖如此,舉起酒碗示意,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顯然心裏也有濃濃的思念。
一旁的趙曉倩接着說道:“至於八師妹夏雨沫,她入師門最晚,當時也年幼僅有十歲左右,而且在師門沒有待太久,小師弟入門不久她就因爲家世變故而離開了。我們不知道她的祖籍,所以無從尋找。”
“但小師妹乖巧伶俐,是我們的開心果呢!”莫輕舞補充道。
凌峯頷首示意,端起酒碗,道:“爲你們的師姐弟之情,乾一杯!”
“說那些幹啥,小師弟不會忘了我們的!”
“是啊!別多說了,都在酒裏!”
“爲了小師弟,爲了我們師姐弟團聚,幹!”
四人紛紛端起酒碗,凌峯也端了起來,他的心中好生苦悶,跟四位師姐相聚其樂融融,可彼此間就因爲易容術隔着一層膜,而且他只能痛苦的隱藏在這張面孔後,不敢跟諸位師姐相認。
那種相見卻不能相認的感覺,或許只有凌峯自己最清楚吧!
藉着酒勁兒,情到濃處反倒是大大咧咧的白清幽,第一個聲音哽咽,因爲思念師弟而落淚。
雖然在場都是女強人,可畢竟她們都是女人,因爲白清幽的眼淚,似乎也將其餘三人所感染,都開始哽咽了起來。
凌峯的心揪疼,他不能再坐在這兒,他害怕自己看不了這一切,最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端起酒碗,將其一飲而盡,凌峯起身道:“諸位先喝着,我去窗口抽根菸!”
說罷,他轉身走向窗口,眼中兩行淚水再也壓抑不住決堤而出。
“師姐,是我凌峯對不住你們,是我凌峯讓你們牽掛和懷念了!我會盡全力尋得無妄之心,湊齊三者,齊聚無根果接體內奇毒,然後儘早跟諸位師姐相認!”
凌峯取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着,打火機按了幾下,這才點燃火。
深吸了一口煙,凌峯藉機悄然抹去臉頰的淚痕,站在窗口的他突然目光定格在了西餐廳裏的一處角落裏。
“是她!她怎麼跟張志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