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寒走到姜南初的面前蹲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姜南初緩緩睜開雙眼,她的眼中滿是紅血絲。
“對不起,姜南初,對不起。”
陸司寒捧着姜南初的雙手細細的吻着說,自己該相信她的,姜南初從來都是不屑於虛以委蛇的人。
“你回來就好。”
姜南初輕聲的說。
陸司寒沒有想到姜南初會是這樣一個反應,明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和自己鬧,她和自己吵,陸司寒還覺得安心一點,自己有把握可以哄好姜南初,但是她這麼平靜,反而讓陸司寒害怕。
“我想出去住。”
“這裏的房間好大,斷電的時候好恐怖。”
“南初”
陸司寒想要握住姜南初的手,但是姜南初直接揮開陸司寒的手下牀。
“嘶”
姜南初痛的吸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對不對?”
陸司寒察覺到姜南初的不對勁,緊張的問。
“和你沒關係。”
“你給我站住,你的腿怎麼了?”
陸司寒一把將姜南初打橫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掀開深色的長裙,姜南初的小腿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這道傷口是怎麼來的,陸司寒完全不瞭解。
“徐叔,拿醫藥箱過來!”
陸司寒大喊道,爲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一聲都不吭,這就是姜南初對自己的懲罰吧。
徐管家拿着醫藥箱匆匆趕來。
“她怎麼會受傷的,你們怎麼在照顧?”
陸司寒冷着臉質問道,隨後開始給傷口消毒。
“先生,是我的失誤,昨天姜小姐出去追您的時候撞碎了花瓶,可能就是那時候受傷了。”
陸司寒聽着徐叔的話,合着自己纔是罪魁禍首。
“你出去吧。”
“是。”
徐管家體貼的爲兩人關上了門。
“我們之間應該需要好好想想是不是當初訂婚的時候太草率了,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地方去,我可以找半雨,我也可以住在學校。”
“嗯。”
陸司寒應下,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陸司寒居然連一句挽留都沒有,他已經無所謂了,自己還在期待什麼呢,姜南初徹底死心。
結束包紮之後,陸司寒轉身下樓,姜南初開始收拾行李,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就在姜南初準備下樓的時候,陸司寒拿着花瓶碎片進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讓你原諒我,我明白我錯的太離譜了,所有的甜言蜜語好像都沒用了,陸司寒在姜南初面前失去了自信,總在患得患失,姜南初身上的傷是因爲陸司寒造成的,那麼陸司寒就該死。”
話音落下,鋒利的玻璃碎片直接割向小腿。
這是陸司寒能夠想到的道歉方式,她受的傷,自己都願意承受一遍。
“陸司寒,你這個混蛋!”
姜南初放下手中的行李,立刻去查看他的傷口,他就不能只是做做樣子嗎,居然割的這麼深!
大片洶涌的鮮血就這麼流淌出來,姜南初只覺得眼前發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陸司寒只是想要利用身體留下姜南初,卻沒想到直接將她嚇得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