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戰珉死死的咬着牙。
母親說自己好不容易被放出來應該多多去和翟薇聯繫感情,畢竟翟家在政圈的地位還是相當堅固的,母親還說讓自己記得多討好父親,免得他總惦記那個狐狸精生的兒子。
但是結果呢!
戰珉手中端着兩杯茶原本是要給他們送過去解渴的,結果他聽到原本該是屬於自己的未婚妻想要追求一個野種,他還聽到父親居然絲毫都不阻止還暗示支持!
果然母親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陸司寒一來這家就要變天了。
戰珉最終沒有將茶水送進去而是回到了方雅的房間。
方雅正在保養皮膚看到戰珉端着兩杯茶過來十分驚訝。
“你怎麼回來了?這兩杯水怎麼也不知道送進去?”
戰珉此刻臉色陰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在這整個家中他現在唯一能夠信得過的人只有母親,所以戰珉將在書房外聽到的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砰!”
方雅聽到這些事,氣的一掌拍向桌子。
“這戰錚樺真的太不是東西了,當年要不是我他能夠成爲議長嗎?我爲了他拼死拼活生下兩個兒子,難道還不如那個狐狸精生的賤種?”
“夠了,媽,現在生氣一點用都沒有。”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着原本屬於你的東西被陸司寒搶走嗎?”
方雅着急的說。
“不用急,我已經有主意了,陸司寒還沒有正式進入政圈,在這之前我們只要把他的名聲搞臭不就好了嗎?”
戰珉輕笑着說,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姜南初與陸司寒用過晚餐之後就已經回去,所以完全不知道接下來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到家之後姜南初洗過澡就開始撥打謝半雨的手機,但足足過了幾十秒才接通。
“喂,半雨你在做什麼呢,怎麼會這麼久才接電話?”
“喂?”
姜南初喊了兩聲,但是都沒有聲音。
“你找半雨有什麼事情嗎?”
謝半晴的聲音幽幽的傳出來。
“謝半晴,這是半雨的手機,爲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姜南初眉頭微顰,質問道。
“半雨身體不舒服,早早的睡下了,我路過她的房間門口聽到電話聲音所以接了起來,有什麼問題嗎?”
姜南初有些懷疑謝半晴話中的真實性,但這兩人到底是親姐妹,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總該有一些感情了吧。
“姜南初你若是不信,我就把謝半雨喊起來可以了吧?”
“不用了,既然她已經睡下了,那麼我明天聯繫她也是可以的。”
姜南初說完掛斷了電話。
謝半晴嘴角勾起一抹笑,轉身看向此刻在地窖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謝半雨,將塞在她嘴上的破布拿了出來。
“很可惜,唯一一個會救你的朋友已經掛斷電話了。”
謝半雨一張小臉上全是無助,害怕。
謝半雨已經被關在這地窖好幾天,那晚和段景霽的事情,她已經當做是自己喝醉酒意識不清,從來沒有想過將真相公佈於衆,卻沒有想到在她準備回帝都的時候被謝半晴直接綁到了地窖。
“妹妹,你之前不是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很開心嗎?怎麼現在不喊了?”
謝半晴上前一把抓住謝半雨的頭髮低吼道。
她這張臉上面滿是膠原蛋白,充滿着活力,哪裏像自己從小不停的打針吃藥,皮膚蠟黃毫無光澤。
越看越是氣憤,謝半晴將一份文件砸在謝半雨的臉上。
“只要你乖乖的簽下這份文件,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帝都。”
謝半雨不解的拿起幾張紙看起來。
子//宮移植同意書
謝半雨整個人失去力氣的靠在牆上,甚至那幾張紙都灑落在地上。
“爲什麼?我欠你的嗎?”
謝半雨咬着牙質問道,一開始骨髓移植已經是將所有情分都抵消了,如今她卻還要剝奪自己做媽媽的權利,不可能!
“笑話,你這條命都是我們謝家的,犧牲又如何?”
“謝半雨只要你把子//宮給我,我就可以嫁給景霽,這對於謝家來說是一種光榮,你懂了嗎?”
謝半晴理所當然的說。
“那我也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不能強迫我簽字,這是犯法的!”
聽到謝半雨這些話,謝半晴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謝半雨你這個豬腦子還真是夠單純的,這裏是y國,有誰會在乎你這麼一條賤命呢?爸媽早就知道這個計劃了,不然你以爲我把你關在地窖他們會不知道嗎?至於景霽,他只在乎我,你在哪裏,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他完全不想知道。”
謝半雨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她想要掙脫繩索,但是完全沒有辦法。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既然你不籤,那麼就按手印吧。”
謝半晴說完拿出一把匕首在謝半雨被綁住雙手的拇指上割下一道傷口,隨後絲毫沒有猶豫的摁在同意書上。
“謝半晴,你這個魔鬼,你會不得好死的!我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啊!”
謝半雨滿臉都是淚的說,如果知道在y國會發生這種事,她真的寧願沒有來這邊,那樣她對於家人還能抱有美好的幻想。
“看來是我不夠狠,你居然還敢詛咒我?”
謝半晴收起文件,將匕首舉到謝半雨的臉上,反正什麼都幹了,不如直接將這張臉也給毀了吧。
剛要動手,謝半晴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媽媽的電話,她這才暫停要做的事情轉而接通電話。
“媽,有什麼事情嗎?”
“半晴,事情解決了嗎?解決了就趕緊上來,景霽少爺過來了。”
鄔婕焦急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上來。”
謝半晴將匕首收起來,想要對付謝半雨什麼時候都可以,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讓段景霽察覺到不對勁。
“算你運氣好,我待會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