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霽直接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房卡,已經被阻攔過一次,他早就學聰明瞭。
門衛看着房卡徹底沒話說了,他總不能不讓房主回家吧。
段景霽繞開門衛,直接朝着謝半雨所住的樓層走去。
夜晚謝半雨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準備入睡,結果就聽到一聲比一聲重的敲門聲。
透過貓眼看到男人的容顏時,謝半雨咬了咬脣,段景霽他來做什麼?
謝半雨選擇裝不在家,之後撥打了謝半晴的電話。
“謝半晴,你什麼意思?”
“怎麼了?”
謝半晴躺在洋房客房敷着面膜問道。
“你不是說過不准我將孩子的事情告訴段景霽,不准我在他面前賣弄同情心的嗎?”
“那麼爲什麼現在還要讓他跑來找我,不要告訴我你連一個男人都管不住!”
謝半雨冷冷說道,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剋制感情,不再泥足深陷了。
謝半晴挑了挑眉,她剛剛還在想段景霽爲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原來是去見老相好了。
“謝半雨,你該不會認爲段景霽是喜歡你吧,實話告訴你,不過是因爲我和他吵了一架,所以纔會找到你這邊來。”
“你知道的,景霽一向都像個沒有長大的大男孩,只有在受傷的時候纔會想到你,當他開心的時候永遠都會第一個和我分享。”
謝半雨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那你現在就讓他回去!我這邊是垃圾桶嗎!”
“可能對於他而言你就是垃圾桶吧,放心明天苗玉澤會抵達錦都,到時候有他可以幫你。”
謝半晴說完掛斷了電話,其實她的心中不安極了,她害怕謝半雨打開那扇門,她害怕兩人舊情復燃。
“謝半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開門!”
門外男人聲音還在繼續,謝半雨想起謝半晴那番話索性直接用被子捂住耳朵。
晚上十一點,陸司寒回到別墅,洗過澡他長臂一伸將姜南初擁入懷中。
“我回來了。”
“嗯。”
姜南初睡的半夢半醒就連聲音都是軟軟糯糯的。
“和段景霽都說了些什麼?”
“他情緒有些低落,似乎是知道謝半雨孩子父親的事了。”
聽到這句話,姜南初立刻睜大了雙眸。
“孩子的父親是誰,是不是有人故意欺負半雨?”
“不像,我看段景霽的反應,謝半雨和孩子父親是真心相愛的,那男人似乎是叫什麼玉澤。”
“不可能,如果是真心相愛的,半雨怎麼可能不和我說,而且這個名字我從來沒有聽半雨和我說起過,這裏面有問題!”
姜南初一口咬定了說。
“都這麼晚了,就算你想破案也要等到明天。”
“好吧,明天我一定要去趟公寓問個清楚。”
順便將傅自橫的頭髮和自己的頭髮做個鑑定,這句話姜南初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說。
翌日清晨,謝半雨洗漱過後準備出門,卻看到段景霽正坐在門口,他難道是守了一整夜?
“半雨,你終於出來了,我就知道你在家。”
“你找我來究竟想說什麼,如果是因爲謝半晴給你氣受,請離我遠一點。”
“半雨,我來找你了!”
段景霽其實還想說他與謝半晴的相處更像兄妹關係,只不過被一道男聲打斷。
謝半雨尋聲望去,看到眼前的男人時,立刻繞過段景霽牽住他的手。
謝半雨已經從謝半晴那看到過苗玉澤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段景霽,正式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人關係很好,你還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段景霽在外面睡了一整夜並不覺得冷,但這一刻就覺得好像有一桶冰水直接砸下來。
“你真的喜歡他?”
“沒錯,我都已經有他的孩子了,怎麼可能不喜歡。”
“我們都應該回到各自的軌跡上面,你該關心的人是謝半晴,以後少和她吵架。”
謝半雨小聲的說,她也想過將謝半晴的真面目告訴所有人,但是段景霽恐怕不會相信。
細細想來謝半晴也只是對謝半雨一個人壞,對段景霽其實已經好的沒話說了。
段景霽還沒有說出口的告白在這一刻變得蒼白又無力。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中已經徹底沒有他了呢,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段景霽不同意那場骨髓移植手術,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親愛的,我們不是說好今天一起出去逛街嗎,走吧。”
苗玉澤在這時候開口。
“好。”
謝半雨一口答應下來,天真的以爲這是苗玉澤爲了幫助她逃離段景霽所編造出來的理由。
眼看着謝半雨與苗玉澤走遠,段景霽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她沒有喜歡的人,他還可以直接上去一拳打倒那個男人將她搶過來,但是她口口聲聲告訴他,她喜歡那個男人。
“砰!”
段景霽狠狠的一拳砸在牆壁上,從出生到現在,他過得太成功太順利,似乎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而現在有了。
謝半雨就是段景霽這三十年順風順水中最大的一個劫難,他在劫難逃。
“苗先生,非常感謝你願意陪我演這一齣戲,現在已經結束了,您可以走了。”
謝半雨與苗玉澤來到樓下開口說道。
苗玉澤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聽到謝半雨這麼說,他摘下眼鏡隨後從口袋拿出一塊手帕。
摘下眼鏡的那一瞬間,謝半雨感覺他如同變了個人,眼中帶着極重的殺意。
“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謝半雨在轉身的一剎那,苗玉澤用手帕捂住了謝半雨的口鼻。
“唔唔!”
很快謝半雨沒有意識,整個人軟趴趴的被拉進車廂,汽車絕塵而去。
姜南初醒過來已經快要中午了,她先是聯繫謝半雨想問問她孩子爸的事情,但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想到段景霽回到錦都,昨天還說要去找謝半雨,姜南初起牀洗漱後,開始聯繫段景霽。
“什麼事?”
電話接通之後,段景霽的聲音十分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