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林已經從帝都回來,由他開車送姜南初去了d.e集團。
正好沈承下樓辦事,在大廳見到姜南初要上去,立刻倒抽一口涼氣。
不知道先生怎麼想的,今天居然讓鍾歡好陪他在辦公室說話,兩個女人要是撞上,戰火估計足以點燃整個集團了。
“南初小姐,怎麼突然過來都沒有提前報備。”
“實在是不巧,先生今天沒在集團。”
沈承立刻上前攔住姜南初。
“沈承特助,總裁在頂樓有事找您。”
身後的一名祕書匆忙跑過來喊道。
姜南初幽幽的看着沈承,直讓他心裏發慌。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都沒人通知我。”
沈承尷尬的笑着說,實在是太打臉了。
“沈特助,我怎麼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麼,總裁今天一直都沒離開過。”
“好了,不用解釋,我倒要看看頂樓有什麼東西,值得沈承你這麼極力掩蓋。”
姜南初穿着平底鞋,不過是一米六五的身高,卻讓沈承感覺到滲人的氣息。
“沈特助,您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小助理弱弱的問,他也是剛來不懂事。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沈承氣的怒吼一句,也立刻跟着上樓。
姜南初來到頂樓,還沒有進入辦公室就聽到女人的聲音。
“司寒,你的工作簡直比我拍戲還累,不如我給你泡杯咖啡提提神吧。”
“不需要。”
“砰!”
讓陸司寒朝思暮想的俏麗身影出現,姜南初是一腳踹開門進來的。
見到她的那刻,陸司寒的眼神亮了亮,但很快收斂住。
“你是集團員工嗎?你難道不知道進入這裏需要司寒的同意?”
“我不讓他喝咖啡,他都是喝牛奶的。”
姜南初答非所問,語氣中是濃濃的佔有慾。
鍾歡好立刻就明白這個女人的身份。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司寒的前任對嗎?”
“不如我們各自煮一杯飲料,看看司寒會選擇誰,你敢嗎?”
鍾歡好滿臉不屑的說,女孩臉上不施粉黛,看起來像個高中生一般稚嫩,原來總裁的喜好幼齒。
“鍾歡好,我記得劇組導演已經打過你七個電話了。”
陸司寒小聲的提醒道,他是希望姜南初喫醋,但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又不知不覺得開始心軟起來、
“女人說話,沒有你一個男人什麼事!”
姜南初與鍾歡好同時開口道。
“比就比,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取其辱。”
敢說她是前任,簡直不自量力,姜南初轉頭直接朝着茶水間走去。
鍾歡好衝着陸司寒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用擔心,立刻跟了上去。
兩個人在茶水間開始聊起來。
“我和司寒在國外大學時期就認識,當時很多人都覺得我們很相配,既然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趁虛而入了。”
姜南初手中的動作沒有停,心中一股一股的酸水開始往外冒。
一杯黑咖和一杯純牛奶很快做好,兩人一同進入辦公室,一左一右的將兩杯熱飲擺在陸司寒的面前。
鍾歡好的聲音甜得發膩說,拿起杯子就要喂到陸司寒的嘴邊。
“你這是作弊,你讓他自己選。”
姜南初上前握住玻璃杯,開始和鍾歡好爭奪起來,好幾次滾燙的咖啡都要灑出來。
“行了,都別吵了,放下!”
話音剛落下,鍾歡好立刻鬆開手,姜南初握不穩,整杯咖啡盡數倒在陸司寒的手臂上。
“嘶。”
陸司寒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姜南初立刻心疼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這裏有燙傷藥嗎?”
“別急,在休息室的牀頭櫃上。”
這一過程,姜南初完全懶得和鍾歡好爭什麼對錯,她滿心滿眼只有陸司寒。
快速的從休息室拿出醫藥箱,用溼巾擦乾淨咖啡漬,姜南初一邊在傷口吹氣,一邊細心的塗抹藥膏。
敷完藥膏之後,姜南初額頭滲出不少汗水,而鍾歡好正捧着她煮的牛奶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
“姜南初,你現在知道深愛的人差點被搶走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了吧。”
“學會珍惜,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願意成全的。”
“對了,牛奶倒是煮的不錯。”
鍾歡好說完拿起手提包瀟灑的離開,完全找不到之前裝嗲的影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
“是我故意找來演戲的,鍾歡好是d.e娛樂公司旗下的一名藝人。”
“你怎麼確定她就是演戲,你招惹的女人還少嗎?”
感受到姜南初的在乎,讓陸司寒欣喜不已。
“其他人我還真不能肯定,但是鍾歡好絕對不會喜歡我,因爲她喜歡的是女人。”
聽到這個答案,姜南初鬆了一口氣。
“上回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跑去找傅自橫,以後不這樣了,我們能不能別吵架了?”
心愛的女人已經低了頭,陸司寒自然要給她找臺階下來。
“想要我不生氣,還需要你答應一件事。”
“那就是永遠都不能再和傅自橫聯繫了。”
姜南初皺眉,傅自橫是她的哥哥,世界上唯一血脈項鍊的親人,打斷骨頭都是連着筋的。
“司寒,我做不到。”
“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好像是陸薰茵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姜南初打了一個自認爲很恰當的比喻,卻引來了陸司寒更大的怒火。
“傅自橫怎麼能和薰茵相提並論!”
話音剛剛落下,沈承敲門而入。
“先生,半個小時後您需要去一趟議長府,討論明天孤兒院的行程。”
“知道了,今晚我會直接住在議長府。”
“南初,我們或許應該冷靜,去想想對方在自己心目中的重量,我和傅自橫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陸司寒冷着語氣站起來,隨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姜南初明明是打算來找陸司寒和好的,結果似乎把關係推到了更難以癒合的地步。
晚上七點,祝林送姜南初回到別墅。
空蕩的房間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歡聲笑語,估計只能和司寒坦白她與傅自橫的關係,纔可以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