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逛的,不過幾個破爛地方,你想出去玩,爲什麼不和我說?”
“叔叔,注意你的態度,半雨現在還懷着孩子,你是要嚇壞她嗎?”
段景霽氣的臉色都黑了,這個混球真的還敢教訓他了。
“威廉,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他了。”
“對了,你還記得南初嗎,她最近受傷了,我想要去看看她。”
“怎麼能忘記,她是我見過最潑辣的女生,既然這樣我和你一起吧。”
“嗯。”
許久未見的好朋友講起話來,直接將段景霽忽略。
“我正好也去找司寒說話,一起去吧。”
段景霽說完圈住謝半雨的腰。
“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種下的,我當然要關心。”
段景霽霸道又蠻橫的擠在謝半雨與段威廉中間。
段威廉嘴角微微帶上笑意,段景霽還真是夠幼稚的。
三人很快抵達醫院,姜南初休息的很好,面色紅潤已經可以下牀走路了。
“半雨,今天比之前晚到了半個小時後哦。”
“嗯,去機場接了一位朋友,說起來還是你認識的人。”
謝半雨話音落下,威廉進入病房。
“姜小姐,還記得我嗎?”
段威廉給人的感覺永遠都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
“當然記得,不用叫我姜小姐聽起來好生疏,喊我南初就好了。”
“不過你怎麼會來錦都呢,是因爲半雨嗎?”
“南初,不要亂說,威廉他是過來玩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南初說的沒有錯,我就是爲了半雨來的。”
威廉剛剛說完,段景霽大手直接壓在他的肩膀處。
“他是爲了我和半雨的婚禮,爲了能夠看到表弟的出生來的。”
姜南初看着三人鬥嘴,忍不住笑出聲,看來以後半雨的日子可有的熱鬧了。
也就在這時段景霽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是謝半晴的電話。
“如果不方便就出去說吧。”
“沒什麼好迴避的。”
段景霽當着謝半雨的面直接接通電話。
“景霽,我聽說威廉來到錦都了,不如我們四人一起約着喫個飯吧。”
謝半晴柔柔弱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
段景霽看向站在一旁的謝半雨,詢問她的意見。
“我想留在這邊陪南初說話,如果你想去就去吧,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大嘴巴的人,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夫人。”
“沒錯,叔叔,半雨就交給我照顧吧,不用麻煩您老了。”
“我們三在醫院,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段景霽是冷着一張臉掛斷電話的。
聽聽剛纔謝半雨說的是什麼話,她是不是巴不得自己走,她好和威廉一起溝通感情!
“嘟嘟嘟。”
謝半晴坐在高檔的西餐廳,聽着手機內的盲音,心一點一點冷卻。
謝半雨就是她的劫,她出現輕輕鬆鬆奪走了屬於自己二十年來最寶貴的一切,有些時候謝半晴真的很想問問爸媽當初生了她爲什麼還要生下謝半雨呢!
“擦一擦眼淚吧,你的軟弱只會讓仇人心中更加痛快。”
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你算哪位,憑什麼管我的事,滾遠點。”
謝半晴轉頭惡狠狠的說,當看到那女人容貌的時,她驚愣住。
“你你怎麼在這裏?”
“你確定我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人嗎?”
謝半晴死死的盯着她,隨後搖了搖頭。
“你不是姜南初,但是你爲什麼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這張臉整整花了我半年的時間,每一次手術都是刺骨的痛,但想到司寒,我就忍下來了。”
“謝半晴,我可以幫助你爭取到段景霽,但同樣的也需要你的幫忙,願意結盟嗎?”
這張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臉,此刻發出了最具誘惑性的邀請。
“好,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提,我只要段景霽。”
坐在對面的女人笑了笑,隨後拿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這次,她絕對不容許自己再失敗。
姜南初在醫院足足休息一個月,原本可以放肆浪的暑假已經過去一大半,同時也迎來了戰盼夏的生日。
如今姜南初身爲陸司寒未婚妻的這個消息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戰盼夏的生日宴她自然也要去。
戰盼夏生日當天,姜南初穿了一條淺藍色連衣裙,畢竟這是女孩的成人禮,她可不能做出搶人風頭的事。
抵達錦都酒店大廳,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姜南初挽着陸司寒的手臂,東張西望的在尋找一個身影。
“有了哥哥就不要我了,他是你的親哥哥,我還是你的情哥哥呢。”
“我住院到出院,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當然想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姜南初臉色有些焦急。
恰巧這時候戰錚樺邁着官步進入宴會大廳,在他後面,眉如墨畫的正是傅自橫。
傅自橫在看到姜南初的那一瞬間,侷促的轉過頭。
“司寒,你在這邊等我一會,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不打算認我這個妹妹了。”
姜南初氣呼呼的上前,趁着沒人時將傅自橫拉到了一邊。
“傅自橫,你在躲着我。”
“那天的事情我承認是我衝動了,但就因爲這樣,你打算不認我了嗎?”
聽着姜南初這番話,傅自橫連連搖頭。
“我怎麼可能不認你,我找了你整整十九年才把你找回來。”
“南初,是我沒有臉面來到你面前,都怪我害你中槍。”
儘管事情過去了很長時間,傅自橫想起來仍舊是濃濃的愧疚。
姜南初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位冒出來的哥哥心思這麼敏感又脆弱。
“我們是兄妹,這有什麼好責怪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而且因爲這件事情,還間接讓議長閣下承認了我。”
“你真有這麼喜歡陸司寒?”
“沒錯,哥哥如果覺得愧疚,那麼就請你祝福我和司寒,我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