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跳舞好好看。”
姜南初穿着一件花襯衫,正在教一羣小朋友跳芭蕾。
“這些孩子連上學都困難,你教她們舞蹈也是白費的。”
“傳遞的並不單單是舞蹈,更是希望。”
“我相信她們當中肯定有人會去大城市看一看。”
姜南初停下優美的舞蹈動作淡淡的說。
“假惺惺。”
田棗小聲的嘟囔一句,視線從窗外飄過,看到熟悉的人影時,立刻轉身出去。
“你過來了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段時間上面來了大人物檢查嗎?”
片刻間,田棗一把拉過中年婦女進入村辦公室內。
“不過就是走個形式,我最近沒有幹活,你不用害怕。”
中年婦女笑着說,看上去絲毫不讓人感到親切,反而有些滲人。
“對了,剛纔在教室裏教孩子們跳舞的是誰呀,長得可真好看,是我見過最靚的姑娘。”
“呵,那可是——”
“那可是誰?”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名遊客而已,我有些討厭她,不如你將她綁走吧。”
田棗幽幽的說,想到昨天受到的冷淡,她就覺得煩躁。
“這不太好吧,拐//賣人口這件事情如果被上面知道,那可是大罪!”
“怕什麼,不過一名遊客而已,誰會在意。”
“你想想那女人的腰有多細,臉蛋有多麼標誌,這要是賣出去最起碼值十萬,比你抓十個女人都來的值錢呢!”
田棗誘惑道,陸先生雖說和姜南初是未婚夫妻,但兩人根本沒有住在一起,想必感情也不是很深。
陶姑被說的有些心動起來,做這一單生意,她可以休息大半年了。
“可是大白天將她綁走,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嗎?”
“這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田棗露出笑意,轉身朝外走去。
累了一天,姜南初結束舞蹈課,準備回村長家時,田棗攔在門口。
“有事嗎?”
“姜南初,我們村莊後山到晚上就會出現一大片螢火蟲,特別美麗,你要不要去看看?”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考慮和司寒一起過去。”
姜南初淡淡的笑着說,這種陌生的環境下她不願意到處亂跑。
“南初姐姐,田棗阿姐說的是真的,我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
“對呀,南初姐姐,就當是我們的謝禮。”
懂事的孩子們牽住姜南初的手央求道。
姜南初能夠毫不猶豫的拒絕田棗,但是對於這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她無法拒絕。
“那好吧。”
等姜南初與孩子們消失在視線中,田棗給陶姑發了一條短信。
夜漸漸深了,後山涌現出一大片螢火蟲看起來格外的壯觀,姜南初拿起手機拍了不少照片。
“南初姐姐,我們去前面給你抓螢火蟲。”
“你們慢一點,不要摔倒了。”
姜南初囑咐道,她正要追上去,突然被一塊黑布捂住口鼻。
“唔——”
迷//藥是陶姑的老伎倆了,每一回用都是特別的管用。
這姑娘生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比電影明星還好看呢!
“南初姐姐,你看我抓了好大一隻螢火蟲。”
“我也抓到了。”
幾名學生興沖沖的轉頭看去,發現姜南初已經不見了。
“姐姐是不是回家了?”
“我們去村長家看看吧。”
幾名學生覺得不解,將螢火蟲抓進玻璃罐內往外走去。
陸司寒巡視一天回到村長家,發現臉色凝重的村長和孩子。
“出什麼事了嗎?”
“陸先生,姜小姐不見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
“之前姜小姐和孩子們去後山看螢火蟲了,結果一轉眼就消失了,我們這邊後山是有野獸的,我擔心——”
田知財後半句話不敢往下說,因爲陸司寒的臉色實在有些難看。
“南初會手腳功夫,她不可能輕易出事,你立刻派所有村民去找!”
陸司寒命令道,來視察想不到也會發生這種變故。
陶姑連夜帶着姜南初翻過一座大山,所以完全不知道她是如何尊重的身份。
安靜的村莊,這一夜天翻地覆,所有人都沒有睡好覺,而陸司寒依舊沒有找到姜南初的身影。
“你們說姜小姐會不會是逃出去了,畢竟我們這邊環境艱苦。”
田棗幽幽的說,她自然希望陸司寒可以早些放棄姜南初。
“胡說八道!”
陸司寒冷聲呵斥道,他目光掃過所有人,卻理不清這當中的思緒。
翌日清晨,姜南初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一間茅草屋內。
門外面說着她聽不懂的方言,隱約意思似乎是在討價還價。
“十五萬,一分錢都不可以少。”
“陶姑,我們也是老顧客,你這價格太高了。”
“你們怎麼也不看看裏面是什麼樣的貨色,那臉蛋那身材,要你們十五萬都是你們賺的!”
“你們要是不要,那我只能去見見其他買家了。”
“成吧,就十五萬了!”
過了好一會,買家才下定決心道。
“咔擦。”
一扇木門被打開,從外面進來一個身材消瘦的女孩。
“起來喫飯。”
女孩將完全提不起食慾的菜擺在姜南初的身邊。
“這是哪裏?他們在說的十五萬又是什麼意思?”
女孩聽到這個問題,嘴角勾起涼薄的一笑。
“這裏是人間地獄,十五萬就是你的價碼。”
“翠蘭,你和她費什麼話,耕地,餵豬,這麼多事等着做呢!”
門口傳來一道粗魯的聲音。
名叫翠蘭的女孩,眼底閃過一絲懼意,很快跑了出去。
“十五萬,整整花了老孃半輩子積蓄,但是這基因給我家鐵海生下兒子也值了。”
一名中年婦女帶着讓人恐懼的微笑道,之後又將木門緊緊鎖住。
剛從外面進來的姑娘都不老實,餓幾頓,打幾頓就好了。
就好像當年的翠蘭,不是照樣倔的很嗎,現在讓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