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館內,戰盼夏被一條被子包裹住,正安靜的睡在地板上。
“這段時間,戰盼夏我會負責的。”
傅自橫一張俊臉上面掛着長長的紅痕,很明顯是被抓傷的。
“哥,謝謝你。”
“你的頭部也受過創傷,應該好好休息。”傅自橫安慰道。
早上安然無事的度過,等到下午,戰盼夏才緩緩睜開眸子。
她眼中閃過無措,閃過愧疚。
“醒來了就去喫飯,我讓廚房準備了粥。”
傅自橫一直守在戰盼夏的身邊,緩緩說道。
“我昨天是不是做了很多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我還有記憶,我記得咬傷南初了。”
“她沒有怪你,我們都知道你是生病了,戰盼夏沒有人會把你當做一個異類。”
“大家都會覺得你是英雄,你能挺過昨天那一夜很了不起。”
戰盼夏楞楞的看着傅自橫,這個從來都對她兇巴巴的臭男人,想不到也會說好話。
或許是因爲她救了南初,所以纔會有這麼好的態度吧。
儘管這樣,戰盼夏仍舊被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考慮到毒-癮隨時都要可能會復發,戰盼夏所有日常活動都會在拳擊館進行。
很快夜幕降臨,戰盼夏透過窗戶看着星光,她開始害怕,恐懼起來。
“傅自橫,我發瘋的樣子很難看吧,我一直都想要變得好看一些,這樣或許你能多看我一眼,但是我發覺,我永遠都很狼狽。”
戰盼夏笑着說,語氣中是濃濃的悲涼,被注射幻霖的事情還沒有告訴爸媽,她很擔心這輩子都戒不掉。
“好看還是狼狽不是你說了算的,不要替我做決定,也不要總是揣測我的想法。”
傅自橫握住了戰盼夏的手,試圖用溫暖的手帶給她體溫。
但幻霖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戒掉的東西,昨天是在凌晨開始發作,今天的時間提早了三個小時。
晚上所有人休息的時候,戰盼夏開始整個人抽搐起來。
傅自橫陪在她身邊,擔心她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所以直接拿起粗繩牢牢綁住。
“傅自橫,我好難受,好痛苦。”
男人乾燥的大手摸着她柔順的長髮,戰盼夏失去意識,她沒有看到傅自橫眼底的傷心。
“忍忍,就當是爲了我忍忍。”
冷汗不停地流淌下來,不一會戰盼夏的衣服全溼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痛苦折磨,戰盼夏耗盡力氣,頭腦略微清醒了一些。
“傅自橫,其實中了幻霖也挺好的,只有這樣你纔會對我愧疚,纔不會這麼兇的總是讓我滾,你的目光終於落在我的身上了。”
“唔。”
戰盼夏話音剛剛落下,傅自橫直接堵住她的嘴。
曾經因爲救口渴的傅自橫,兩人接過吻。
戰盼夏一直以爲那是最後一個吻,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傅自橫會主動。
她睜大了眸子,全然忘記身體的折磨。
良久的一吻,傅自橫食髓知味,卻發現戰盼夏沒有動靜,
鬆開因爲過度接吻,而有了一抹紅色的嘴脣,傅自橫發現戰盼夏暈過去了。
傅自橫不敢耽誤時間,不顧深夜一把將戰盼夏抱起往外面走去。
姜南初與陸司寒放心不下,準備來拳擊館看看,卻遇到這樣的一幕。
“哥,你把盼夏怎麼了,盼夏怎麼暈過去了?”
姜南初衝上去緊張的問。
傅自橫俊臉微紅,他該怎麼解釋,說戰盼夏是被他親暈的,那不得笑死人?
“我也不清楚,她她突然就暈過去了,別問了,我先送她去醫院。”
傅自橫磕磕絆絆的,一看就知道隱藏了不少事。
“行,我也跟着一起去。”
姜南初快速上樓拿起一件外套,四人立刻趕往醫院。
看着接受儀器檢測的戰盼夏,姜南初打從心底裏心疼。
這才短短几天時間,盼夏都進了多少回醫院了,希望什麼事都沒有才好。
半小時後,醫生收起儀器看了眼病人的家屬和朋友。
“情緒過於激動,導致心臟無法承受負荷,所以暈過去了。”
“同時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她的戒毒過程很不錯,繼續保持下去。”
醫生說完,離開病房。
“過於激動?”
“哥,你到底會盼夏做了什麼,我不是說過耐心一些嗎?”
“我--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
傅自橫紅着臉離開病房,該死的,誰能想到親一口也會暈過去。
“司寒,你看我哥脾氣真差,做錯事情承認就好了,居然死鴨子嘴硬。”
“但醫生不是也說戒毒很順利嗎,這是好事。”
“好吧,就在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我不逼他道歉了。”
翌日清晨,戰盼夏緩緩睜開眸子,她記得做了一個美夢。
夢到十歲就愛慕的男人吻她了,男人的吻技好高超,讓她如癡如醉。
“噗,嘿嘿。”
戰盼夏忍不住露出一個花癡的笑容。
想的好好的,戰盼夏的額頭被一雙蔥白的手蓋住。
“司寒,你讓醫生過來看看,盼夏是不是受刺激瘋了,一睜開眼就傻樂。”
“南初,你怎麼也在,早上好呀。”
“我當然在,知不知道昨晚你暈過去了,這裏是醫院。”
“盼夏,你回答我,昨晚我哥是不是動手打你了,不然好端端你怎麼就情緒激動暈過去?”
“你不用害怕,我是完全站在你這邊,時刻準備大義滅親。”
說話間醫生護士魚貫而入,傅自橫沉臉進入病房,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耳垂有些紅。
“病人身體已經沒事了,接下來不要太引起太大的情緒波動就可以。”
醫生檢查過後說。
“我昨晚暈過去了嗎?”
戰盼夏無辜的張大眸子問。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也不知道你遭遇什麼,只看到是哥哥抱你出來的。”
“傅自橫?”
“這麼說的話,難道我不是做夢,傅自橫你昨晚真的--”
“咳咳!!”
傅自橫用力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