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也沒必要這麼生氣。”
“你想想幼儀是我們從小一起看着長大的,雖然做事毛毛躁躁,但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孩。”
“至於凌予,更是挑不出錯的好男人,這麼多年爲國爭光,身邊沒有半點緋聞。”
“想想吧,他們兩蠻相配的。”
容世隱笑着說完,被秦箐狠狠瞪了一眼。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兩人是叔侄!”
“沒有血緣關係的叔侄,根本不是大事。”
“沒人會在意,孩子的幸福纔是最重要的。”
秦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顧慮?”
“他們的性格,我覺得也不是很相配,總之不合適!”
秦箐不耐煩喝下水,躺進被窩,不願意吭聲。
容幼儀與秦凌予在門外站了一個小時,容世隱垂頭喪氣的出來。
“你們兩人吶,這次真是把我老婆氣的不輕。”
“明明知道她心臟不好,還敢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媽媽是不是身體難受了,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容幼儀緊張的問。
“暫時不用,但是她不想見你們。”
“我親自去和她道歉。”
在容幼儀的印象中,媽媽一直是溫柔的人,只要去求一求,她一定會心軟。
趁着容世隱和秦凌予不注意,容幼儀鑽進病房。
“說了我想靜一靜,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媽媽,是我。”
“媽媽,你不要怪秦凌予,是我先喜歡的他。”
秦箐轉過身,看着從小養到大的女兒。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秦箐卻覺得幼儀很像年輕時候的她。
兩人一樣選擇了明星這個行業,一樣在舞臺發光發熱。
“幼儀,從你五歲那年,媽媽就帶你回到容家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感謝媽媽和爸爸的養育。”
“嗯,你的心意別人看不明白,我卻清楚。”
“我知道你從十五歲那年就開始喜歡凌予。”
容幼儀震驚的睜大雙眸。
“不用覺得訝異,原本瘋瘋癲癲的小姑娘,每次你叔叔一來就裝出文靜的樣子。”
“我早發現了!”
“媽媽,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叔叔。”
“我知道我的身份,的確他是赫赫有名的少帥,而我說到底只是戲子。”
容幼儀抿了抿嘴,哪怕是大明星在喜歡的人面前,也容易自卑起來。
“我的女兒怎麼樣都是最好的,任何人你都配得上。”
“但你覺得凌予配得上你嗎?”
秦箐反問道。
容幼儀沒有想到秦箐會這麼說,要知道論起關係親疏,秦凌予纔是親弟弟,而她只是養女。
“媽媽,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呢?”
“秦凌予怎麼可能配不上我。”
“他樣樣都是最好的,軍事報紙上說他是百年難遇的將才。”
“年近三十,他已經成爲少帥,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說到喜歡的人,容幼儀的形容詞一個接一個蹦出來。
“我只知道凌予心腸冷,他不容易動心,他全部的精力都撲在事業上面。”
“你是媽媽唯一的女兒,我不希望你將來孤單寂寞。”
秦箐握住容幼儀的手,輕拍說道。
這纔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吶。
“媽媽也是年輕過來的,喜歡一個心裏沒自己的人,就好像是在追逐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你會受委屈,你會很累的。”
“媽媽,現在你爲我考慮這麼多,但我不怕。”
“只要能夠和他在一起,我們還有這麼長時間,他總有不忙的時候。”
容幼儀思考過後說,這麼長久的暗戀都堅持下去,好不容易兩人能夠更進一步,她求之不得還來不及。
“這可是你說的,記住今天這番話。”
“容幼儀,你選擇了秦凌予,將來不能再喊我媽媽,只能叫我姐姐了。”
秦箐嚴肅的說,她終究只能爲孩子做一個參考,而不是改變她的人生。
這一刻容幼儀反而遲疑起來,嫁給秦凌予意味着沒有孃家。
“媽媽,我知道嫁給秦凌予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喜歡本就是不講道理的事情。”
“我願意試一次,哪怕萬劫不復。”
“好,我同意了。”
秦箐答應下來,但願她不會和她年輕時一樣,受盡委屈,累出滿身病。
姜南初還不知道燒烤派對晚上發生如此爆炸性的事件,此刻她正在衣帽間收拾行李。
陸司寒已經替她和聶書書請過假,兩人準備前往錦都附近的三線小城市——西津市。
這可不是突然決定,而是陸司寒思考已久的。
西津市是陸司寒親生母親時柯的故鄉,回去主要目的是爲了掃墓。
這次出行兩人十分低調,沈承,祝林通通沒有跟着。
西律市的特色是梅花,天一冷,是遊客最多的時候,陸司寒沒有訂酒店,直接住進幼時家中。
“我還以爲這邊會有很多灰,需要打掃好久,想不到這麼幹淨。”
姜南初四處逛了一圈,坐上門口的鞦韆搖晃着雙腿說。
“我一直都有派專人打掃,從前母親最愛的也是鞦韆。”
陸司寒放下行李箱,推動姜南初。
冷清了數十年的別墅,迎來陣陣笑聲,熱鬧不少。
小院裏沒有徐管家,沒有張大廚,沒有肉肉和憨憨,這裏徹底成爲姜南初與陸司寒的兩人世界。
到晚上開始爲做飯忙碌起來,打掃的阿姨知道這兩天主人會來,特地往冰箱準備好食材。
姜南初熟練的拿出西紅柿,牛腩,土豆,茄子,裏脊肉開始清洗起來。
很快廚房飄出陣陣香氣,陸司寒在大廳望着廚房內的一幕,拋下一切勢力就這樣和南初生活,也不失爲幸福的人生。
他可以走,但跟在身後的兄弟卻仍需要帶領。
可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吧。
“又在想什麼,好嚴肅的表情。”
姜南初周身充滿煙火味,上前推動陸司寒的臉頰,逼他做出一個笑臉。
男人一把將她摟住,狠狠吻上一口。
“南初,有你陪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