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山來不及害臊,一條小蛇溜進他的褲腿,他直接嚇暈過去。
一場午宴因爲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能夠提前結束。
“沈承,你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做了。”
回去的路上,姜南初見四下沒人,低聲開口勸說道。
“南初小姐,想說的是什麼事?”
“你和我裝什麼呢,帕山這麼慘,不都是你在搞鬼嗎?”
“南初小姐,真的不是我。”
“可是除了你,還有誰會和他有仇呢?”
姜南初明顯有些不相信。
“我沒有時間,同樣沒有本事可以在戒備森嚴的皇宮全身而退。”
“至於午宴上面的蛇,更像是一種惡作劇,完全不符合我的風格。”
姜南初點了點頭,沈承說的有道理。
“不過我也的確想過收拾他,考慮到兩國建交,我原本準備等議長閣下離開後再動手,這次有人在我前面了。”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姜南初輕聲的說,如果沒有估算錯誤,應該是雲暮那傢伙吧。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姜南初,但姜南初並不覺得快樂。
她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回報他的,她只能永遠將他當做一個朋友對待。
回到酒店,姜南初看了一會兒書,時間慢慢過去,很快指向晚上。
晚上九點鐘,這個時候,陸司寒一般都在看書,姜南初試着撥打視頻電話過去。
視頻通話整整過了三十秒才接通,姜南初發現場景是在汽車上。
“好呀,讓我抓到了吧。”
“陸司寒,大晚上的你不在家,是準備去哪裏呢?”
姜南初氣鼓鼓的說,昨天管她這麼嚴,今天自己出去浪了。
呵,男人!
“我有些急事要出門一趟,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
“南初,先不聊了,等我到家聯繫你。”
“等等,什麼事情要晚上去辦?”
話音還未落下,手機已經掛斷電話。
“哼,別指望我再打電話給你!”
姜南初氣的將手機扔到一邊,抱着抱枕入睡。
但平時都是聽陸司寒的晚安才能睡着,今天沒有,總感覺缺少了很重要的東西。
錦都深夜的柏油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穿梭在城市高大氣派的建築中。
陸司寒掛斷姜南初的電話,轉而重新接入另外一段語音。
“司寒,看在我們從小認識的份上,你救救我吧。”
“如果你再不來,我真的會被爸媽打死的。”
“求求你,求求你——”
松本葉子悲哀的聲音從裏面出來。
陸司寒聽着十分不忍心,從小一起長大,只相差半歲的妹妹。
怎麼能親眼看她受到磨難,無動於衷呢?
原本這種事情陸司寒可以交給沈承處理,但偏偏沈承不在錦都,祝林的身份還不夠去和松本青山要人。
陸司寒只能親自前往松本葉子如今所居住的小洋房。
抵達小洋房,陸司寒直接按響喇叭,裏面的女傭打開鐵門。
天空飄起細細微微的小雨,陸司寒長腿邁下車,朝着大廳走去。
“司寒,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陸司寒直接衝畢芳要人。
“葉子——”
“葉子,人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說謊!”
“畢姨,我敬你是長輩,但是你也應該拿出長輩的架子來。”
“松本葉子已經26歲,她不是16歲,更加不是6歲的孩子。”
“你再這麼毒打她合適嗎?”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心究竟是怎麼做的,你怎麼可以對親生女兒下這麼狠的手。”
“葉子難道做的還不夠優秀嗎?”
陸司寒斥責,質問道。
畢芳抿抿嘴,一言不發。
“陸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如何對松本葉子是我們的事情。”
松本青山從二樓下樓緩緩說道。
“這裏是錦都,松本葉子的事情就和我有關,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這對夫妻在家暴,我會請律師和你們好好談談!”
陸司寒說完大步朝二樓走去。
一間小小的房間,松本葉子像條死狗一般匍匐在地上,她的大腿,胳膊,背部滿是腳印。
松本青山與畢芳多麼聰明吶,他們知道女兒是祕書長,知道女兒每天都要出入重要場合,所以故意不打臉,只打身體。
“司寒,救救我,我好痛。”
松本葉子紅着眼眶,瑟瑟發抖的說。
“別怕,我帶你走。”
陸司寒直接打橫抱起松本葉子往外面走去。
他是位高權重的繼承人,松本青山與畢芳哪裏敢攔住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陸司寒抱走松本葉子。
汽車引擎聲傳來,確定他們離開洋房,松本青山似無事發生一般,坐在真皮沙發上。
“老爺,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您所希望的軌跡發展,想必不久後會傳出松本葉子與陸司寒的婚訊。”
“但願松本葉子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吧。”
松本青山抿了一口綠茶開口說道。
名流世家都喜歡重男輕女,但松本青山卻覺得還是女兒好。
女人永遠都是對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
勞斯萊斯在街道上疾馳,陸司寒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你別怕,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千萬不要。”
“我現在的身份一旦被人拍到去醫院,一旦被挖出家暴的事情,爸媽肯定完了。”
松本葉子連忙握住陸司寒的手腕阻止道。
“葉子,你不能永遠都這麼軟弱下去,他們對你做的還叫做人事嗎?”
“你已經長大,你完全可以掙脫他們的牢籠。”
松本葉子低垂下頭不說話。
“好,是我多管閒事了,不想去醫院,你準備住哪裏?”
“我在瑞豪酒店訂下房間,你送我過去好嗎?”
“沒問題。”
陸司寒調轉汽車方向,趁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已經是九點四十五,不知道能不能趕回去和南初解釋。
想到這,陸司寒輕踩油門,提高速度。
酒店五十五分,陸司寒與松本葉子抵達瑞豪酒店。
看着松本葉子一瘸一拐的樣子,擔心她遭遇不測,陸司寒好人做到底,送她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