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雲暮在一起嗎?他們究竟去哪裏了?
重重困擾縈繞在陸司寒的心頭。
他開始變得越來越焦慮,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細心呵護的珍寶被人偷藏起來一般。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
目光仍在搜尋,他隨意的接起電話說道。
“司寒——”
“南初?”
“南初,你在哪裏?”
陸司寒驚喜的問道,這是她從發生松本葉子事情以來第一次主動聯繫。
“藏品間。”
“暗網拍賣會的藏品間。”
“救我——”
“這是怎麼回事?”
“嘟嘟嘟——”
迴應陸司寒的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此刻藏品間突然進來幾名黑人,他們開始搬運一件青銅器。
姜南初掛斷電話,裝作昏迷的樣子不敢出聲。
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倒黴,不過是參加拍賣會,居然會被人抓走,當做展品處理。
【陸司寒是姜南初的神。】
姜南初的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句話,她後悔擺着架子裝出高冷的模樣了。
整個暗網拍賣會很大,她擔心很快會被運往某處,被擺在臺上任人圍觀出錢購買,一輩子都見不到陸司寒。
如果這一次在她身邊的陸司寒,她一定不會落入這種處境。
回想松本葉子的事件,姜南初反問自己。
當松本葉子遭遇家暴的那一刻,陸司寒沒有過去,她還會愛上他嗎?
答案是不會!
她愛的男人心中有家國情懷,心中有底線,有責任,有同情心,他不是隻會賺錢,只會權利的商人。
陸司寒的心中有一片柔軟的地方,這正是他難能可貴的地方。
如果陸司寒面對松本葉子的處境,完全冷漠對待,她也會感到失望。
從這個角度出發,陸司寒被陷害,他是無辜的,其實她應該和他站在同一戰線,而不是將他推的遠遠的。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拍賣會的地點很偏僻,而且不是隨意什麼人都可以進入的。
陸司寒根本趕不過來,也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邊。
“砰!”
藏品室的門被人踹開,陸司寒逆光走來,姜南初幾乎不敢相信。
但與此同時,幾名黑人立刻拿出手槍對準陸司寒。
“你是誰,爲什麼出現在這邊?”
陸司寒的出場很帥氣,但是對方五人,手中通通帶着槍,而他只有一個人。
姜南初一顆心提起來,如果救她會讓陸司寒陷入危險,還不如不要來。
藏品室內的情況,的確讓陸司寒有些意外。
他處理掉門外三名看守人員,以爲已經安全,想不到裏面還有五人。
“問你話呢,你是誰!”
“咳咳,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我是雲暮少主派來取東西的。”
陸司寒清了清語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
“胡說八道,取東西的只有我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種亞洲人。”
“蠢東西,放下你們的槍。”
“雲暮少主覺得你們的動作太慢,所以纔會派我過來。”
“要知道,只有請柬才能進入!”
陸司寒一口流利的外語,狠狠訓斥五人。
他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讓其他人信服的本事。
五位黑人,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找不出一絲語言漏洞。
“雲暮少主,派你過來取什麼?”
“這個女人,是少主點名要的,我先帶走了。”
陸司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着姜南初走來。
隨後一把將她抗在肩膀上,往外面走去。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不給他們思考的空間。
“別說,這女人生的真美麗,看來是少主準備親自享用。”
“不過依照少主折磨人的手段,那女人估計能不能活下來都夠嗆。”
其中一名黑人嬉笑着說道,隨後還覺得不夠看,色眯眯的來到門口望着他們離開。
不過也正是這一舉動,他發現門口的守衛倒下三個。
“領頭,出事了!”
黑人大喊道,隨後直接拿出手槍朝着陸司寒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拐角處,陸司寒剛爲姜南初鬆綁,警告聲已經響起。
“那羣蠢貨,我說了我是傅自橫的妹妹,他們不肯相信,還要拍賣我!”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姜南初手足無措的說。
最好的辦法是找到雲暮,但是拍賣會現場太大,想要瞬間找到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黑人們層層相逼,大有要將他們直接擊斃的意思。
“別怕,有我在。”
“我的汽車就在後花園,先直接離開再說。”
陸司寒寬厚的大掌牢牢牽住姜南初的手,明明後面全是追兵,她突然覺得不怕了。
寧靜的黑夜被警報聲劃破,陸司寒帶着姜南初進入汽車,直接衝出拍賣會現場。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警報爲什麼會響起?”
“還有我帶來的女伴,爲什麼這麼久了,仍舊找不到?”
雲暮煩躁的問,難不成姜南初是先走了嗎?
“少主,是藏品室出事了!”
“有一件拍品被人帶走,目前開車逃離。”
站在雲暮身後的拍賣會負責人擦了擦汗說。
“白癡,個個都是白癡。”
“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們都能把人放走。”
“我請你們過來是喫乾飯的嗎?”
“必須將他擊斃,暗網的事情不能流露到外面。”
“聽明白我說的了嗎?”
“是,我立刻去辦。”
負責人離開後,雲暮繼續尋找姜南初的身影。
“聽說了嗎?”
“居然有人冒充無雙殿的大小姐,真是笑死人了。”
“現在被抓去藏品區,簡直活該。”
“我聽說被拍賣走的女人,大多會成爲性//奴。”
雲暮四處閒逛,偶然間聽到幾名服務生在談論八卦。
當聽到無雙殿大小姐這六個字的時候,雲暮已經停下腳步,隨後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們在說什麼?”
幾名服務生見到雲暮這張英俊又透着邪魅的俊臉,立刻芳心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