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當然,這件事情是沈承特助親自開口的,絕對錯不了。”
“據說還是南初小姐想出來的辦法,從魏峯口中證實所有一切都是陰謀。”
陳管家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激動。
“立刻備車去醫院,我要知道全部事情的真相。”
“是。”
陳管家離開大廳派車,戰錚樺則興沖沖的準備上樓,換一套衣服。
“父親,您還沒有告訴我,您剛纔想要和我說什麼。”
“我這記性,我忘記了。”
“我先去看看司寒,你好好在家休息。”
戰錚樺心情一好,覺得身體都暢快不少。
戰材昱在一樓餐廳平靜的坐着。
明明廚師沒有換,煮的也是他最愛的早餐,但頓時胃口全無。
只要有陸司寒的存在,戰錚樺眼中永遠看不到他!
想到這裏,戰材昱微微勾起一抹笑,看來還真是低估陸司寒了。
靜心佈置如此巧妙的局,居然都會被陸司寒破解,果然戰珉半分被比不上他。
醫院病房內,明家所有人都過來了。
其中最愧疚的便是江安,好好的乾女兒才認了不到半個月,卻差點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這段時間,江安沒睡一個好覺,整天以淚洗面。
“乾媽,你看我都好好的,別難過。”
“能不難過嗎?”
“女孩子家對待外表總是更加看重些,現在白皙的手腕上面擁有這麼長一道疤。”
“沒事的,我身上有疤的地方多了去,我覺得特別酷。”
姜南初努力的活躍着氣氛,才把江安哄好。
“南初,以後你還願意來明家玩嗎?”
“乾媽,這是什麼問題,我當然願意來,我還要給你做蛋糕喫。”
“那就好,我怕你不要我們了。”
江安摸了摸南初柔順的髮絲,雖然與南初相處的時間很短,但真心將她當做親女兒看待。
溫情的畫面被突然闖入的男人打擾。
戰錚樺千挑萬選,結果正好選在人最多的時候進入病房。
“我——我聽說是南初查出真相,過來感謝的。”
戰錚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次他對姜南初是真的心服口服。
沒有辦法,幫助她的人實在太多。
就算不喜歡,戰錚樺想也要學着接受,總不能爲了女人,和最疼愛的兒子鬧翻。
“議長閣下不用客氣,我不僅僅是爲了幫助你,更加想找出背後動手腳的小人。”
“幕後黑手找到了嗎?”
“說實話,我充滿了好奇,究竟是誰能夠有這麼大的本事,將陳讕都能收買。”
戰錚樺眸中泛着殺意說道。
“年輕的男人,目前只有這一條線索。”
也正是這條線索,又一次將松本青山的嫌疑洗乾淨。
“這條線索的可用性並不大,看來找到真兇還有段時間。”
“對了,司寒呢?”
“他去監獄看戰珉了。”
戰錚樺微愣,沒想到陸司寒居然也會有念及兄弟情誼的時候。
“也好,他們終究是親兄弟。”
“未來我老了,總該學會互相扶持的。”
有這個時間,他纏着自己還來不及。
錦都監獄內,陸司寒暢通無阻的進入監獄,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陸先生,我們這邊環境空氣不好,請您見諒。”
“沒事,安排戰珉與我單獨談談吧。”
“是。”
片刻功夫,陸司寒在談話室內見到半年未見的戰珉。
戰珉沒有從前的意氣風發,也沒有從前的囂張高傲,他平靜的坐在陸司寒對面,等待他的發問。
還記得當初宣判剛剛結束的時候,戰珉氣的跳腳,各種不服。
這次來談話,陸司寒原本以爲會很不順利,想不到這麼和諧。
“你和我想象的變了很多。”
“人總是該長大,該成熟的,不是嗎?”
“而且依照我現在階下囚的地位,我有什麼資格敢對高高在上的繼承人大呼小叫呢?”
“我是嫌命太長嗎?”戰珉輕笑着說。
“我收回剛纔的話,你還是一樣欠揍。”
“哈,讓我來猜猜你這次過來的目的吧,你被人針對了是嗎?”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當初雪花孩子根本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誰都不肯信!”
“在我們的身邊隱藏着一個壞傢伙,他妄想除掉我,再除掉你!”
戰珉咬牙切齒道,這段時間在監獄,他想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
“的確有人利用南初,試圖挑撥我和父親的關係。”
“根據目前所得到的的一條線索,是年輕的男人聲音。”
“我願意聽聽你的看法,你懷疑誰?”
“陸司寒,你別忘了,我們也是仇人,你奪走了我的父親,我憑什麼告訴你!”
“就憑只有找出真兇,父親纔會將你從這四四方方的監獄中放出去。”
“這時候你就該和我聯手。”
陸司寒是最會談判的商人,他給出戰珉目前最想要的條件。
戰珉挑了挑眉,最終選擇妥協。
“隱藏在背後的黑手,權利很大。”
“但他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他很瞭解我,很瞭解你,甚至瞭解我們的父親。”
“他會模仿我作案,同樣也會抓住你和戰錚樺之間最敏感的一點。”
“這是我所能想到的,但沒有懷疑的人選。”
戰珉無奈道,光是這個點他想了整整半年才明白。
“戰材昱,你沒有懷疑過他嗎?”
陸司寒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響起。
“嗤~”
“你在說什麼?”
“絕對不可能是材昱,他是最不愛權力地位的人。”
“而且他已經是殘廢,怎麼可能做這麼多事。”
“你怎麼看出他不愛權力地位的?目前只有他符合全部的條件!”
陸司寒冷冷開口說道,這是他昨天想了一夜誕生的念頭。
而戰珉是戰材昱的親哥哥,所以陸司寒纔會過來打聽。
“材昱,原本該去國外留學,原本也該進入政壇。”
“材昱的記憶力,智力通通在我之上,他想要得到父親的寵愛太容易了。”
“但是幾年前爲了一個女人他放棄所有,他成不了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