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廳,明津顏正在看電視,但情緒不高。
“三哥,我過來看看你們,乾爸和乾媽的關係有和好嗎?”
“爸爸,悶在書房整整三天,媽媽,還在酒店住着。”
“說起這件事情,我也覺得納悶。”
“兩人二十多年前的感情,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想不到這次這麼嚴重。”
“南初,我爸最聽你的話,你上去問問情況吧。”
“嗯。”
姜南初答應,直接前往二樓書房。
她推門進入,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
明肅給衆人的印象,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書生,不知道究竟是受到什麼刺激,居然會選擇用菸酒麻痹自己。
“乾爸,什麼時候你認爲抽菸能夠解決問題了嗎?”
“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將乾媽哄回來,而不是頹廢。”
姜南初一把拿過香菸掐滅,隨後打開書房的窗戶,讓煙味散出去。
“現在和我好好說說,你和乾媽直接究竟有什麼矛盾。”
姜南初坐在明肅的對面詢問道。
明肅從抽屜拿出照片,赫然是月兒的照片。
“這是什麼意思?”
“乾媽發現了這張照片嗎?”
“嗯,我解釋不清楚,我知道她爲月兒的事情難過,我私藏照片本來就是錯。”
“如果她非要和我離婚,我認。”
明肅用手捂住臉,絕望又悲傷。
“乾爸,到現在你心中究竟喜歡的是誰?”
“如果你喜歡的我母親,我不建議你再去找乾媽,因爲這樣對乾媽不公平。”
“乾媽很好,她值得全心全意對她的老公。”
姜南初認真的說,她想幹媽生氣的地方也就在這裏。
她能夠接受丈夫緬懷去世的學生,但是絕對做不到丈夫緬懷去世的夢中情人!
“我,我怎麼可能還喜歡月兒呢。”
“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前,我承認剛開始與江安結婚的時候,沒有多深的感情基礎,但是隨着時間,隨着相處,我真的覺得她好。”
“如果不喜歡,我至於和她生四個孩子嗎?”
明肅說起這件事情,情緒十分激動,南初的這種想法,完全就是在侮辱他的愛情,侮辱他的人格。
“乾爸,這番話你有對乾媽說過嗎?”
“老夫老妻的,說這些做什麼?”
明肅有些不好意思,這種話對南初說,他很順口,但是站在江安面前,他肯定半天都憋不出來。
“我算是知道爲什麼小小一點矛盾,變的這麼嚴重,全部都是你的錯。”
“乾爸,喜歡是要說出來的,你不說乾媽怎麼知道呢?”
“乾媽以爲你一直都深愛月兒,當然想離婚。”
姜南初開始同明肅解釋起來。
“不會吧,江安這麼聰明,這點她怎麼會想不到。”
“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江安已經約我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說到這裏,明肅又一次重重的嘆氣。
“說起來這件事情和我也有些關係。”
“既然還有一天時間,就利用最後的二十四小時,幫你追回乾媽。”
“南初,你有什麼好辦法?”
明肅原本完全不抱任何希望,聽到南初的話卻開始蠢蠢欲動。
“乾爸,你有沒有爲乾媽做過特別浪漫的事情。”
明肅認認真真的思考,隨後茫然的搖搖頭。
身爲一枚骨灰級直男,他不氣死江安就算不錯,怎麼可能製造過浪漫。
可以說兩人二十多年前的婚姻,完全是在平平淡淡中度過。
姜南初有些不成器的看向明肅,怪不得江安鐵了心要離婚!
“從現在開始,你要完全聽我的指揮,我們現在就去花店,稍後再去珠寶店。”
姜南初拉過明肅的手,風風火火的出門。
整整一個下午,兩人幾乎跑遍所有珠寶店,終於選定一款戒指。
直到晚上十點,南初拖着疲憊的身影回家,看到陸司寒正在廚房忙活。
這時候的他,應該同樣剛剛忙完所有事情纔對。
南初走進廚房,陸司寒聽到腳步聲,轉到看到她,立刻舀出小碗粥。
“過來嚐嚐味道,你覺得合不合適?”
“特地爲我做的?”
“嗯,醫生說你腸胃不好,這麼晚回家,肯定沒有好好喫東西。”
陸司寒理所當然的說。
姜南初喝了口紅棗粥,聞聞熱熱,帶着絲絲甜味和紅棗的香氣。
“醫院檢查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好好和你談。”
“你會不會很失望?”
姜南初喝完粥後,輕聲詢問。
在陸司寒懷疑她懷孕的時候,真的很高興,甚至眸中帶着光亮。
直到後面得知真相,他明明很失落,姜南初甚至都有些害怕面對他。
“爲什麼要用失望這個字眼。”
“南初,我絕對沒有半點難過,這件事情更加不能由你承擔。”
“我承認我很期待寶寶的出現,因爲可以讓你的地位更加牢固。”
“所有一切都是因爲你,你是最重要的,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陸司寒沒有想到他細微的表情,居然讓姜南初糾結這麼久。
聽到這番解釋,姜南初心中好受不少。
“明天我可以休息,馬上有新上任的祕書長,終於可以陪你好好玩玩。”
“既然這樣,我們明天一起去民政局好不好?”
陸司寒聞言,挑挑眉。
去民政局只有兩件事,結婚或者離婚。
兩人已經結婚,她還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想到這裏,陸司寒氣憤的直接將姜南初抗在肩上,朝二樓走。
“我就是不該讓你想的太多,都敢提去民政局的事情!”
“不是,你是不是誤會什麼拉?”
“我想幫乾爸追回乾媽而已,他們明天約好去離婚的。”
聽到這番解釋,陸司寒鬆口氣,不過姜南初的好奇心卻被勾上來。
“說起來,我們的結婚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把我的交出來。”
“你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夠保管這麼重要的東西嗎?”
“哪有大大咧咧,我想要。”
“嗯,馬上給你。”
後知後覺被扔在牀上,姜南初發覺她想要的,和陸司寒想給的完全是兩樣東西。
自從知道沒有懷孕,他對做某件事情更加熱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