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的喫貨不少,陸司寒站在黑壓壓的行人中間,完全是鶴立雞羣。
儘管是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他仍然像紳士,舉手投足間教養十足。
十五分鐘後,陸司寒拿着烤串來到姜南初的面前。
刷上甜醬,撒上孜然特別的香,姜南初一口氣喫五根完全不是問題。
“以後我們有寶寶,你肯定不會這樣寵我。”
“所以必須在沒有寶寶之前,盡情的使喚你。”
姜南初笑眯眯的說,已經開始幻想未來一家三口的生活。
“如果你擔心,我們可以不要寶寶。”
“我就只要你,只有我們兩人過完這一生,有什麼不可以?”
姜南初詫異的擡頭,之前要死要活要孩子的是他,怎麼現在一副無所謂表情的也是他。
“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我一早就觀察你們,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甜出蜜來。”
一位老婆婆杵着柺杖來到兩人面前說。
“老奶奶,你有一點說錯啦。”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老公!”
姜南初強調道,原本想問問陸司寒爲什麼改變主意,爲老奶奶一打斷,她很快忘記。
回到家中,張大廚已經燒好滿滿一桌的菜。
“秋菊阿姨的病怎麼樣了,到底需不需要看醫生?”
“她一倒下,我的牛奶都沒着落。”
姜南初將包包掛在衣架後,隨意的開口說道。
她不知道此刻這番話,完全戳中陸司寒的內心。
他的南初這樣單純善良,卻偏偏每次受傷的都是她。
“你管她做什麼,病死都是活該。”
“如果你想喝,就告訴我,我幫你煮。”
陸司寒脫下黑色風衣,只留一件白色襯衫,轉身進入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陸司寒從廚房端着熱騰騰的牛奶出來,同時他的手中還有一顆藥丸。
“先把藥嚥下去,再喝牛奶。”
“爲什麼要吃藥?黑不溜秋的看着討厭。”
“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醫生說你這段時間身體有些虛弱,所以補補。”
“瞎說,我身體明明很好,這段時間都沒有感冒,我——”
“唔——”
在姜南初嘰嘰喳喳說不停的時候,陸司寒直接將藥丸含在嘴中,隨後吻住那片櫻脣,緩緩渡到她的嘴中。
“欠吻。”
“喝完牛奶,和我一起喫飯。”
陸司寒淡淡的說完,走向餐廳,留姜南初暗自臉紅。
生活不緊不慢的過着,姜南初的生活開始平靜起來,唯一的不同是她每天都要喫一顆黑色的藥丸,以及秋菊越來越害怕陸司寒。
週末,英娛舞蹈室放假,姜南初算算時間,已經很久沒有前往D.E集團看望陸司寒。
中午的時候,她親自下廚,準備三菜一湯前往集團內部。
如今的姜南初已經是法律都認可的總裁夫人,自然不會有祕書不長眼的阻攔。
就在姜南初興高采烈準備推門給陸司寒驚喜的時候,她聽到裏面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我沒有想到陸先生居然找到我這邊。”
“其實您大可不必這樣做,議長閣下再過五年退位,您這時候逼宮太急切,反而落個不好聽的不孝罪名。”
陸司寒準備在短時間內擠走戰錚樺,成爲新任議長閣下?
“這麼說,沈部長是要再考慮考慮?”
“過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沈家的榮華富貴,全在你一念之間。”
“不要等年紀大,看着子子孫孫一輩不如一輩,再去悔恨此刻的決定!”
陸司寒冰冷的語調驟然出現。
姜南初受到驚嚇,後退幾步。
她發現她並不是完全瞭解陸司寒,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這麼深。
恰恰因爲這樣,姜南初撞在牆邊,一時支撐不住倒下來。
辦公室內的兩人,他們所談論的是大逆不道,引起國家動盪的言論,自然全部的神經都處於時刻警備的狀態。
陸司寒察覺到門外有響動,直接從抽屜中拿出手槍,利落的上膛朝外走去。
冰冷漆黑的槍口瞄準姜南初,陸司寒立刻收起來。
“南初,你怎麼在這邊?”
“爲什麼沈承不通知,該死的!”
“陸先生,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沈部長有些坐不住的詢問,一旦今天的談話流傳出去,只怕整個錦都都要變天。
“南初,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不會亂傳的。”
“既然你還需要考慮,我們今天的談話到此爲止。”
“我吩咐沈承從另外的通道送你出去。”
陸司寒語氣淡淡,他有些擔心剛纔那樣的他,會嚇壞小妻子。
沈部長防備的盯着姜南初,最終前往沈承辦公室。
姜南初的手死死握着便當盒,陸司寒上前輕輕拍她的肩膀。
“我抱你起來,我們去辦公室好好說。”
“你不用害怕,我不管變成什麼樣,都不會傷害你。”
陸司寒一把抱起姜南初,兩人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面。
“爲什麼?”
“爲什麼你突然之間想要成爲議長閣下,你在暗中說服不少位高權重的官員,對不對?”
“沒錯,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這件事情。”
陸司寒大大方方的承認,反而讓姜南初更加不解。
“不要這樣做,如果讓戰錚樺知道,他一定會生氣的!”
“明明再等五年,你可以順其自然的成爲下任議長,爲什麼要提前?”
“我怕你出事,我們平平安安的不好嗎?”
姜南初滿滿的都是擔心,權利的道路上面,稍有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比如戰珉,說到底,戰珉就是不得戰錚樺的寵愛,最終才落得牢獄之災。
陸司寒沒有說話,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他不想將父子之間的關係搞得太過難堪,可是戰錚樺不願意放過他!
戰錚樺明明知道他的底線,卻三番兩次的挑釁,甚至暗中給南初用避孕藥。
陸司寒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反抗,但是這些話,他不打算讓南初知道,不想她揹負太大的壓力。
“因爲你老公的野心太大。”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掌控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