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想陸司寒這樣的溫柔,哪怕是毒藥,她都會乖乖嚥下去吧。
陪伴姜南初簡單用過晚餐後,陸司寒開車前往錦都酒店內部的高級會所。
進入包間,裏面的煙味,薰到讓人透不過氣。
“你們在做什麼?”
“三哥,四哥失戀,被易醒醒甩掉啦。”
“住嘴!”
權離亭氣的直接一抱枕扔在盛雲帆的臉上。
“我實話實說,要不要這麼暴力?”
“四哥,你是不是牀上功夫不行?所以易醒醒穿上褲子,翻臉不認人?”
“盛雲帆,你如果不想我用針把你的嘴縫上,最好不要說話。”
“好好好,我不說,我一個字都不說。”
盛雲帆相信權離亭能夠說到做到,立刻用手將嘴捂緊。
“你和易醒醒之間的小吵小鬧,至於將我找來吧?”
“我這段時間忙着和幾個老古董周旋,好不容易今天有空。”
陸司寒坐在沙發,解開鈕釦,淡淡開口說道。
坐下五分鐘,他已經看三次手錶,回家的心完全可以用迫不及待形容。
“三哥,我們兄弟幾個,我能夠找的只有你。”
“大哥在英國,星星已經一歲,但是謝半雨卻離世。”
“二哥雖然也和容幼儀結婚,但是他完全就是大木頭,根本不懂怎麼哄女生。”
“只有你是家庭幸福美滿的。”
聽到權離亭最後那句話,陸司寒很認同。
“離亭,我感覺昨天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有沒有可能是易醒醒根本不喜歡你?”
“不可能!”
“醒醒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除去我,她還能夠喜歡誰!”
“三哥,你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權離亭的臉色開始變的很差,他一向順風順水,從來沒在任何地方碰到過釘子。
“我們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怎麼對症下藥?”
“不如這樣,我先回家,安排南初約易醒醒出來見面。”
“女生之間話題多一點,三言兩語什麼都往外說。”
陸司寒的建議馬上得到權離亭的認可。
“三哥說的沒有錯,就按照你想的辦。”
“三哥,你趕緊回家,趁着嫂子沒有睡,讓她明天約醒醒出去聊聊天。”
“只要醒醒能夠和我和好,我請你們喫飯。”
權離亭完全是六神無主,印象中他和易醒醒似乎從來沒有吵過這麼嚴重的架。
陸司寒回到家中的時候,姜南初正抱着肉肉在客廳看韓劇。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權離亭找你究竟什麼事情?”
“他和易醒醒吵架,昨晚易醒醒似乎被下藥,權離亭順水推舟和她發生關係。”
“結果第二天醒來,易醒醒就要結束婚約。”
“怎麼會這樣,早知道我昨晚應該多陪着醒醒的。”
姜南初感慨的說,雖然她和易醒醒一開始關係不怎麼樣。
但是通過後面接觸,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畢竟在錦都這樣權利相互交錯的上流圈中,易醒醒從來沒有刻意的討好,她的性格非常清高。
“我想着不如你明天約易醒醒出來,問問緣由。”
“正好明天是星期六,如果時間早,我再去一趟明家看看綠蘿。”
姜南初一口答應下來,開始編輯短信發送給易醒醒。
短信發送出去到星期六中午,姜南初才收到迴應。
易醒醒當然知道姜南初這時候約出來見面,是受到誰的指使,所以整整思考一夜。
兩人約好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姜南初抵達包間門口看到易醒醒的時候,露出驚訝的目光,然後馬上放下包包去檢查她傷勢。
“你的臉怎麼回事?誰動手打你的?難道是權離亭嗎?”
姜南初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
原本易醒醒白皙的臉頰上面,此刻已經被扇腫,如果這是權離亭做的,姜南初一定要求他們分手。
因爲家暴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南初,謝謝你的關心。”
“從小到大,權離亭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一根頭髮絲,這一切與他無關。”
“是,是我媽媽。”
易醒醒有些難堪的說,今天之所以將見面地點約在這兒,也是方便看醫生。
“爲什麼?”
“明明生日宴的時候,我感覺易阿姨很和善的。”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易醒醒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她們喜歡的,寵愛的是身爲權離亭未婚妻的我。”
“失去這個光環,我什麼都算不上,我就是被家族厭棄的一顆廢子!”
“昨晚我告訴我母親,我和權離亭說解除婚約,果然我面對就是拳打腳踢。”
易醒醒冷笑着說,眸中的涼薄更甚。
“可是你難道不喜歡權離亭嗎?”
“你認爲我該喜歡他嗎?”
“南初,因爲權離亭,我完全不知道活着的意義。”
“小時候,權離亭說喜歡鋼琴聲,我整整學十年的鋼琴。小時候,權離亭說喜歡大海,我常年到頭穿藍色的衣服。”
“我易醒醒就是爲取悅權離亭活着的,甚至我的名字都是一個笑話,一種屈辱!”
易醒醒紅着眼眶說,她就是附屬品,二十年來沒有自我思想的傀儡。
而現在她已經受夠,她長大成年,她的翅膀逐漸長成,她可以飛翔,她一定要逃離權離亭。
“可是你有資本在權離亭面前做自己的。”
“醒醒,權離亭對你絕對不只是喜歡而已,我想或許你是不是誤會那晚的事情。”
“那晚你中藥,並不是權離亭的原因,他完全不知情。”
姜南初到底是陸司寒的妻子,她的私心讓她爲權離亭說話。
“醒醒,你有沒有想過惹怒權離亭的後果?”
“易家一旦失去權家,將成爲一盤散沙,每個人都可以踩上一腳,吐上一口唾沫。”
“權離亭不差,權離亭在錦都名媛界非常喫香,你爲什麼不能嘗試接受他?”
姜南初的這番話突然一根棒子敲打在易醒醒的頭頂。
沒錯,她可以逃離權離亭,但是易家怎麼辦?
“醒醒,我覺得你應該給權離亭一個機會,將他當做普通男孩對待,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易醒醒咬着下嘴脣,她腦海中有另外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