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究竟我欠你多少,讓你值得這樣對我。”
“你是不是以爲只有你有心,你是不是以爲只有你難過?”
“姜南初,你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鬼。”
陸司寒從來沒對姜南初說過太重的話,但是這刻他忍不住。
她看到他傻傻的站在明家,等她等到胃疼,等到住院,說不定覺得可笑吧。
“陸司寒,你沒有睡醒嗎?”
“我那樣做有什麼錯嗎?”
姜南初很懵,她特地發短信,囑咐他在雲城注意身體,不要衝動,不要進入危險的領域。
結果居然被他罵自私鬼?
這傢伙!
果然結婚後,很多事情都產生變化,陸司寒已經對她的關心產生厭倦的心理吧!
“姜南初,我告訴你,我不會籤協議的,你一輩子都只准待在我身邊!”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協議?”
“喂?”
“喂!”
“嘟嘟嘟。”
姜南初正準備和陸司寒掰扯,但是電話已經掛斷。
“莫名其妙,以後再關心你,我就是豬,宇宙無敵笨蛋蠢豬!”
姜南初將手機關機,直接扔在牀頭櫃,繼續睡覺。
聽聽陸司寒的口氣,這樣的霸道,暴躁。
這麼厲害,整個雲城誰能夠傷害到他?
辦公室內,陸司寒死死的盯着離婚協議,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姜南初親口說的,親口說着是她發送過來的。
陸司寒的眸光逐漸危險可怕起來,他再次拿起電話,按下熟悉的號碼。
“先生,您已經抵達雲城嗎?”
“您放心,有我在錦都,少夫人保證平平安安的。”
祝林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原本他是準備跟隨先生一同前往雲城。
但是陸司寒放心不下姜南初,特地又留下他。
“現在,立刻把姜南初綁回別墅幽禁起來。”
“不準任何人帶走她,不準任何人探望她,聽到了嗎?”
陸司寒紅着眼眶發佈命令,他不想這樣對她,是她逼的!
“先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您和少夫人的關係已經非常緊張,如果這樣做,恐怕——”
“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姜南初的人?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把她綁起來,不准她出去,這是惹怒我的代價,代價!”
陸司寒提高音量怒吼道。
“先生,我立刻去做!”
祝林被嚇得不輕,不敢提出半分意見。
傍晚,江安親自下廚,準備一桌好菜,姜南初與明肅正在餐廳坐着,門口傳來吵鬧聲。
緊接着祝林率領一列警衛闖入明家,氣勢洶洶,十分不好惹。
“少夫人,我奉先生的命令,請您回家。”
“你們要做什麼?”
“這裏是明家,不是你們可以造反的地方,立刻把槍收起來!”
明肅站起來擋在姜南初的面前說道。
好歹他在錦都擁有衆多學生,陸司寒想要繼承大統,總不至於輕易得罪他。
“砰!”
“啪!”
迴應明肅的是一道槍聲,子彈精準的打落燈具,燈具的碎片飛濺起來,劃傷附近幾名女傭的腳腕,姜南初嚇的縮成一團。
“陸司寒,他究竟想幹什麼?”
“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俘虜!”
“少夫人,我的槍法很準,如果您繼續堅持不願意走,我只能一個一個的動手。”
祝林說完,將槍口對準一名無辜的女傭。
認識的時間越久,祝林越是瞭解姜南初。
她非常的善良,此刻一定會站出來的。
“瘋子,瘋子!”
“你住手,我和你走,可以了嗎!”
姜南初從明肅的身後出來喊道。
“南初,司寒怎麼變成這樣?”
“明明他之前對你好的沒話說,現在卻用槍逼你。”
江安握住姜南初的手,害怕的詢問。
看看祝林這個陣仗,今天如果不把姜南初帶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乾媽,我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出事的。”
姜南初安慰完江安,與祝林出門。
汽車安靜的行駛在街道上面,姜南初一言不發,但是能夠感覺她十分生氣。
“少夫人,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
“不告訴我避//孕藥的真相,用槍用無辜的性命逼我。”
“這種爲我好,我不要!”
姜南初氣到說話都帶着抖音,她已經想要與他和好,她甚至主動發短信關心,結果等來的卻是威脅!
陸司寒夠狠,他到底有沒有將她當做妻子對待?
或者在陸司寒眼中,她只是一件物品,可以隨意擺弄吧?
姜南初進入別墅,開始發泄,她幾乎將房間所有能夠砸的東西通通砸碎。
翌日清晨,陽光照進房間,姜南初睡在地板上面將就一夜。
“少夫人,您昨天就沒有喫飯,不如先喫點飯,這樣纔有力氣。”
徐管家在房間門口說道,明明是關係十分要好的夫妻,不知道爲什麼鬧成這幅模樣。
“讓陸司寒放我出去,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雲城情況多變,我聽說先生正在出任務,可能過段時間就能聯繫您。”
“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姜南初氣的牙癢癢,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雲城的清晨,整個駐紮營地已經亂成一鍋粥。
就在昨天夜裏陸司寒與姜南初聯繫過後,城北接到舉報,有毒//販正在交易大量毒//品。
陸司寒立刻帶領分隊,前去圍堵抓捕。
當時的場面非常混亂,幾名毒//販的身上均佩戴手槍,陸司寒原本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爲救一位新兵,加上他原本身體虛弱,居然被打中一槍。
此刻軍醫院,手術室門口,沈子書哭的肩膀一抽一抽。
“說到底,全部都是姜南初害的。”
“因爲她影響到司寒的發揮,影響到司寒的心情,爲什麼中槍受傷的不是她!”
沈子書這樣口無遮攔的話,傳到沈承的耳中,有些不樂意。
“沈小姐,姜南初與我家先生的事情,不是可以隨便議論的。”
話音落下,手術室的燈熄滅,護士們推着陸司寒出來。
“運氣不錯,沒有傷在要害處。”
“但到底是槍傷,這段時間你們多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