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候,陸司寒手中的力氣並沒有減小。
馮青青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空氣正在一點點壓縮。
想到沈子書的身份,她的父親可是議長閣下面前的重臣,陸司寒都敢直接挑斷手筋。
馮家目前只剩下爺爺能夠說上幾句話,陸司寒絕對不會把她的性命放在眼中。
這樣想着,馮青青立刻點頭。
雖然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刑罰是什麼,但是活着總比死重要。
隨着點頭的動作,陸司寒一把放下馮青青。
“咳咳,咳咳!!”
“所有知道的事情,通通說出來!”
只要馮青青敢再耍一點心眼,陸司寒絕對當場廢掉她。
“沈子書!”
“沈子書要求拖延你兩個小時。”
“所以南初究竟被綁到哪裏?”
陸司寒一把握緊馮青青的衣領,就好像是擺弄一隻破娃娃一般。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沈子書心機這麼深,不可能把事情通通告訴我的!”
陸司寒注視着馮青青,眼中的殺意格外明顯。
坐在一旁的秦凌予想,全世界恐怕無人能夠承受這種可怕的眼神。
“陸先生,求求您相信我!”
“我願意用馮家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姜南初究竟在哪裏。”
馮青青跪在地板上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她以爲只要死鴨子嘴硬就可以,但是現實狠狠打臉。
陸司寒的可怕程度,完全是讓馮青青從鬼門關上面走一圈!
“這算什麼,拐賣,綁架?”
“不狠狠教訓你,怎麼消我心頭之恨!?”
“立刻把馮青青給我綁起來,掛在營地的高樓上面!”
兩名警衛立刻開始執行命令,他們原本就不喜歡馮青青。
不過就是祖上有功,又不是了不起的事情,至於鼻子長在眼睛上面嗎?
陸司寒說完拿出手機,撥打祝林的電話號碼。
今天早上的時候,曾經聽南初說起,祝林送沈子書前往機場,但願飛機沒有起飛。
“先生,你怎麼打我電話?是不是需要了解沈子書的事情?”
“放心,我已經完成任務,親眼看到沈子書登機離開。”
祝林的電話很快接通,爽朗的開口說道。
但是陸司寒徹底沒有聲音。
“先生,先生?”
“先生,爲什麼不說話?”
“想辦法,必須在錦都機場攔截沈子書。”
陸司寒說完掛斷電話,修長的手指按壓着太陽穴。
沈子書究竟想要做什麼,陸司寒毫無頭緒。
她已經離開雲城,究竟可以將南初帶往哪裏?
“司寒,或許可以查查沈子書在錦都有沒有朋友。”
秦凌予隨意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落在陸司寒的腦海中。
恍惚間,陸司寒記得沈子書曾經向他舉薦過一名雲城當地的毒梟。
寥關!
當時陸司寒十分不屑,雲城這邊涉及邊疆安全問題,怎麼能夠只聽沈子書單方面的舉薦。
現在看來,沈子書極有可能將姜南初綁到寥關身邊。
有這條線索,接下來的調查變的方便很多。
沈承細細打探,得知寥關一天時間都在名下的洋房內。
南初目前的身份是繼承者妻子,將來極有可能成爲議長夫人,被綁走的事情,絕對不能到處伸張。
躲過層層機關,抵達洋房內部,陸司寒很快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快步進入客廳,地面流淌着鮮血,寥關的喉頭出露出森森白骨,格外可怕。
“怎麼回事?”
“爲什麼寥關被殺?”
“南初在哪裏?”
陸司寒迷茫的詢問,這種殘酷到變態的手段,絕對不是南初做的。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樓梯間細微的響動聲。
陸司寒與沈承立刻過去查看情況。
打開木櫃的門,從裏面竄出來一道身影。
“先生,我認識他!”
“根據監控視頻顯示,就是他和另外一名男子綁走的少夫人!”
陸司寒聞言一把握住男子的肩膀。
“你們把南初藏在哪裏?”
“不知道,不要殺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男子不斷的磕頭求饒,可見是受到非常強烈的刺激,已經發瘋。
原本陸司寒以爲這趟萬無一失,但是最後空手而歸。
回去的路上,陸司寒的情緒非常低落。
“先生,既然對方特地將少夫人綁走,想必不會傷害到她的性命。”
“而且少夫人一向都是古靈精怪,說不定反而對方討不到好處。”
沈承一邊開車一邊安慰着陸司寒。
“前天生日,我對南初說,將生日願望送給她,由她許願。”
“她說希望身邊所有人兒平平安安的,卻唯獨忘記說自己。”
“回去後通知所有新兵,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哪怕將雲城翻過來,也要找到南初!”
陸司寒最終下定決心,哪怕這件事情傳播出去對他的名譽,對南初的名譽受損。
但是此刻已經顧及不了這麼多。
姜南初不知道昏睡多久,鼻間傳來一股清新好聞的竹葉清香。
緩緩睜開雙眸,姜南初發現自己正躺在由竹子搭建的木屋內,這裏寬敞明亮,不遠處由兩名穿着少數民族衣服的女孩正在搗藥。
記憶瞬間涌入腦中,姜南初記得被寥關抓走,險些侮辱。
就在她準備與寥關魚死網破的時候,寥關的仇敵突然出現。
然後發生什麼,姜南初已經記不清楚。
“你們……你們都是誰,這裏是哪裏?”
姜南初想要開口說話,卻因爲之前咬傷舌頭,發音格外困難,痛苦。
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見到姜南初醒過來,立刻吱吱呀呀的說不停。
但是姜南初一句都聽不懂,似乎是當地的土話吧。
“總算醒過來,真是睡的和豬一樣,不知道哪點能夠讓我哥看上!”
從樓梯間竄上來一個身影,說話不帶一絲客氣。
“這又是誰?”
“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雲遲!”
“如果不是爺,你早就被寥關那個烏龜王八蛋得逞啦!”
雲遲走過來戳戳姜南初的額頭。
別看這丫頭片子小小的一個,狠起來連自己都能下手。
記得將她抱回竹茗間,隨行的醫生說,這丫頭存着必死的心情,狠狠地一口咬在舌頭。
如果不是醫生醫術高超,只怕現在就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