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究竟怎麼說話的,這樣是和權先生說話的語氣嗎?”
易庭站在一旁,感覺冷汗都要流出來。
易醒醒真的被寵到無法無天,權先生的脾氣一向多變,真的惹怒,誰也承擔不起後果。
“咳咳,伯父,請對醒醒客氣一點。”
“醒醒,如果覺得累,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這邊有祕書,有護士醫生,不會出事。”
易醒醒等的就是權離亭這句話,絲毫不客氣的離開。
“權先生,醒醒真的被我們寵壞,請您見諒。”
“等回去,等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希望您的身體能夠早日康復,我們改天再來看您。”
易庭說完,氣急敗壞的跑出去追易醒醒。
也虧得權離亭喜歡易醒醒,所以沒有計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易醒醒真是沒大沒小,先生爲什麼對她總是另眼相看?”
“照我說,易醒醒根本配不上權家,配不上先生。”
剛剛送來熱粥,早點的助理,忍不住多說幾句。
先生對於易醒醒非常寵愛,但是易醒醒根本不懂回答。
對於先生始終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不準胡說,醒醒就是這樣的性格。”
“司寒,南初,你們陪我這麼久,快點回去吧。”
權離亭輕聲說道,經過一個晚上的治療洗胃,他的身體總算舒服一點。
姜南初的想法與助理一模一樣,這件事情上面,醒醒確實有點過分。
明明對於不熟的慕阮楓可以做到關心入微,到權離亭這邊連一句慰問都沒有。
另一邊,易家別墅內。
蔡雪蘭拉着易醒醒進入臥室勸說起來。
“醒醒,以後我們不能這樣對權先生說話,知道嗎?”
“權先生的地位身份,已經是我們高攀,將來客氣一點。”
“爲什麼?”
“權離亭,自己想要這樣卑微的,管我什麼事情?”
“就是因爲你們,你們懂每天與討厭的人朝夕相處有多麼痛苦嗎?”
易醒醒的情緒需要發泄,她幾乎是尖叫着出聲。
這些話,不敢在權離亭面前說出來,但是自己家總歸是可以的。
易庭正在客廳,聽到這番大逆不道的話,立刻上樓,踹開臥室的門。
這次連爭吵都沒有,易庭直接拉過易醒醒的手臂,重重的一巴掌甩下去。
“啪~”
易醒醒幾乎都扇倒在牀上,白皙的臉頰立刻浮現出紅色印記。
“易庭,說過多少遍,不要打醒醒的臉蛋。”
“萬一破相,權先生問起,我們怎麼解釋?”
蔡雪蘭站在易醒醒的面前,不是因爲心疼女兒,而是擔心往後的榮華富貴。
“現在清醒沒有,知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權先生相處?”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們這麼想要權家的支持,你們嫁進權家吧。”
“我喜歡的,只有慕阮楓!”
易醒醒擲地有聲的開口,終於將埋藏心底的消息說出口。
“醒醒,不準亂說,慕家根本比不上權家十分之一,慕阮楓只配成爲權離亭的跟班而已!”
蔡雪蘭捂住易醒醒的脣瓣,威脅道。
“不用管她,今天餓着,不準喫飯!”
易庭說完,拉過妻子蔡雪蘭離開房間,之後吩咐女傭將房門反鎖。
易庭想要看看,究竟易醒醒嘴硬,還是身體誠實。
此刻的易庭完全不知道,今天的對話,將給未來易家遭受怎樣的禍端。
錦都醫院內,權離亭睡過午覺,身邊只有助理一人。
“琳達,替我查查醒醒今天和伯父伯母回去之後,說過什麼。”
“先生,爲什麼突然想要聽到這些內容?”
“之前不是說過不喜歡偷聽醒醒小姐的隱私嗎?”
琳達饒有興趣的詢問。
“說不上來怎麼回事,可能是生病,所以想的事情多起來,有點擔心伯父伯母欺負醒醒。”
“先生真是多想,他們是醒醒小姐的親生父母,怎麼可能談上欺負兩字。”
琳達雖然這麼說,但權先生的命令可不敢反駁,仍然認認真真的完成。
權離亭在病房處理文件,琳達則在另外的辦公室竊聽易家聊天音頻。
【你們懂每天與討厭的人朝夕相處有多麼痛苦嗎?】
【我喜歡的,只有慕阮楓!】
只是爲數不多的竊聽,琳達完全沒有想到居然聽到這種內容。
權先生對易醒醒十年如一日的疼愛,錦都人人皆知。
想不到最終只是一廂情願。
琳達搖搖頭,完全不敢想如果被先生知道,有多麼難過。
權先生這樣高傲的性格,應該會與易醒醒說分手吧?
權先生的身邊沒有其他女性,到時候最容易上位的就是她。
琳達的心從這刻開始幻想。
琳達不想做感情的第三者,但易醒醒不珍惜權離亭在先,琳達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想到這裏,琳達將音頻拷貝下來,帶往權離亭的病房。
權離亭剛剛放下一份文件,看到琳達進來,立刻關心的詢問。
“怎麼樣,伯父伯母有沒有欺負醒醒?他們總是過於在意我的情緒,其實這樣對醒醒並不公平。”
“先生,何必總是顧慮易醒醒,如果不是先生,易家在錦都早早已經排不上號。”
“還有先生,有沒有想過,或許易醒醒根本就是利用權家的勢力,不是真心喜歡您的。”
琳達話音落下,迎上權離亭犀利的目光。
權離亭可以接受任何建議,任何的批評,唯獨不能聽到易醒醒不喜歡這件事。
“琳達,如果想要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就該清楚什麼事情不能提。”
“可是先生,欺騙自己不是好事。”
“證據就在這段音頻內,沒有動過任何的手腳,易醒醒親口承認喜歡慕阮楓。”
“甚至昨天一晚上都陪在慕阮楓的身邊!”
“先生,我們圖什麼,不要這樣卑微下去好嗎?”
“滾,滾!”
權離亭直接拿起抱枕扔過去。
易醒醒怎麼可能喜歡慕阮楓,權離亭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是偏偏琳達說的言之鑿鑿。
抱枕擊中琳達的正臉,琳達將音頻放在權離亭的牀頭櫃上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