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姜南初一掌拍在琉璃茶几上面,發出巨響。
“果真像是馮青青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幼儀愛着秦凌予,工作卻在娛樂圈,明白輿論能夠多恐怖,一定害怕秦凌予的前途被馮青青盡數毀滅。”
“夫人,既然這樣,我們應該怎麼做?”
祝林抓抓頭髮,不解的問。
目前的情況不是他們不願意幫,而是容幼儀已經準備退出,這場仗沒有打,已經舉起白旗。
“還要麻煩你再跑趟秦公館,將這份音頻直接轉交給秦凌予。”
“就讓我們看看秦凌予究竟選擇站在誰的身邊。”姜南初冷着臉說道。
如果因爲區區幾張照片的威脅,秦凌予選擇馮青青,只怕陸司寒都會對他感到失望吧。
秦公館內,幾日前生日宴過後,秦箐留在這裏拆禮物,結果拆出一份懷孕報告。
當即秦箐氣的差點暈過去,容幼儀可是她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即使秦凌予是親弟弟也不能這樣欺負她!
容世隱更是直接拿出家法教訓秦凌予,將人打到半死不活,幾日不能下牀。
同時秦公館所有女傭都被解散,只剩下幾名警衛,副官照顧秦凌予。
所以並不是秦凌予不想去找容幼儀解釋,而是身體不允許。
這天傍晚,副官正在給秦凌予上藥。
“嘶,輕點,輕點!”
“容先生下手太重,幸好少帥身體原本就好,不然早就住進醫院重症監護室!”
“不怪姐夫,是我不好。”
秦凌予咬着牙詢問道,額頭冷汗不斷溢出。
剛剛說完,門外傳來敲門聲。
“少帥,門外祝林有事稟告。”
“請他進來。”
秦凌予的藥只上一半,隨隨便便蓋住傷口後,起身等待祝林。
祝林是陸司寒的嫡系下屬,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少帥,不用緊張,這次只是替夫人跑趟。”
“咳咳,南初,想必也是討厭我吧,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秦凌予忍不住咳嗽幾聲道,到底都是一羣粗老爺們,哪裏懂得照顧病患。
秦凌予背部火辣辣的痛,同時伴有一些感冒,發燒。
“難不成陸夫人也是過來辱罵我們少帥的嗎?”
“事情的真相併沒有查清楚,少帥當時意識不清,指不定是被下套的。”
“如果按照這樣說,少帥也是受害者!”
副官看不過去,開口說道。
“住嘴!混賬,給我滾下去!”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秦凌予呵斥道,如果罵罵能夠讓她們舒心,有何不可。
“少帥不用斥責下屬,我們夫人並非過來奚落,而是送只錄音筆過來。”
“少帥聽完裏面的內容,好好想想該怎麼做吧。”
“夫人說已經看不起你一次,不想再看不起你第二次!”
“同時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少帥,身爲丈夫連妻子都無法保護,如何守衛邊疆土地!?”
祝林將話帶到,直接離開秦公館,回去覆命。
只是簡簡單單兩句話,卻叫秦凌予心神受到極大的震撼。
強撐着身體,拿過牀頭櫃上面的錄音筆打開聽起來。
每一句話都讓秦凌予對馮青青的恨意上升一分。
房間內,只有一人,秦凌予用盡全力起身,勉強穿上軍裝,出門。
“少帥,醫生說過,依照目前的情況,必須靜養。”
“立刻派車,送我到公寓樓。”
“遵命,屬下立刻去辦。”
副官想要阻止,但是軍人的守則就是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
一番風風火火的安排下,秦凌予終於抵達容幼儀自己花錢購買的公寓樓下。
按響門鈴時間,整整過去五分鐘,容幼儀穿着圍裙,手中拿着鍋鏟打開門。
“怎麼是你?”
“這裏不歡迎秦少帥,請離開!”
容幼儀說着就要直接關門,但是距離房門即將被關上剎那,秦凌予直接用半個身體擋進去。
“嘶--”
“夫人,少帥身體有傷,不能這樣粗魯!”
“萬一,萬一傷口再次裂開,會很麻煩!”
副官提高音量驚慌失措的喊道,這樣反倒嚇壞容幼儀,立刻打開門。
副官趁此機會扶着少帥進入公寓,坐在沙發上面。
秦凌予讚賞的看向副官,還算機靈,還算懂得眼色。
“夫人,這段時間營地事情衆多,少帥暫時交給您。”
“什麼?!”
“喏,這些都是少帥需要塗抹的藥水,再見。”
“不行,站住!”
容幼儀妄想拉住副官,但是副官比兔子跑的還快。
客廳內很快只剩下容幼儀與秦凌予兩人。
秦凌予想着,是不是該考慮副官升職的事情,這次做法極合他的心意。
“這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是不是麻煩到你?”
“不如現在我就出去,反正皮厚,吹一晚的風,能夠喫的消。”
心中開心,但是秦凌予仍舊裝模作樣的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只是半個月沒有見面,秦凌予似乎瘦下去不少。
容幼儀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原本就對秦凌予藏有愛意,現在怎麼捨得將他往外推。
“今天就在沙發將就一晚,明天送你過去。”
“謝謝。”
秦凌予表情淡淡,只是容幼儀沒有發現的瞬間,露出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
“不用着急說謝,正好過來,我們將話說明白。”
“當初結婚的時候,其實就是衝動,現在離婚吧。”
秦凌予剛剛好看的臉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
“爲什麼?因爲馮青青的威脅?”
“容幼儀,我也告訴你,婚事不是兒戲。”
“秦凌予,一輩子只結一次婚!”
“孩子的事情我負責,我解決。”
秦凌予握住容幼儀的手臂,說出的聲音透着一股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慌張。
“怎麼解決?”
“馮青青不會放過你,馮家不會放過你,以後怎麼面對無辜的孩子?”
“孩子不會出生!”
秦凌予揚聲的喊道,容幼儀不敢置信的對上那雙血紅的眸。
“幼儀,她們不是我的親人,只有你,只有姐姐姐夫纔是!”
“其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甚至已經毫無印象。”
“總之事情絕對沒有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