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巧,看來你也只能住在別的酒店。”
南初說完,就要領着陸司寒往外走。
“兩位等等。”
“怎麼?還有什麼其他事情?”
“兩位不用再往外面走了,外面其他酒店房間全部已經滿人。”前臺喊住他們,微笑着說。
“怎麼可能,今天不是節假日,哪來這麼多人?”
“就在不久之前,一隻百人旅遊團隊來到我們景區,已經包下所有房間。”
聽到這話,南初露出爲難表情。
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有些不太方便。
“不如,我在酒店堂廳坐一晚上,我的身體不錯,能夠扛住。”
“咳咳。”說着說着,陸司寒忍不住咳嗽幾聲。
其實想想,禽獸先生也是因爲自己才被巨石滾下樹林,如果現在讓他單獨坐在這裏整晚,真的有點沒有良心。
“不行,不能讓你坐在這邊,這樣非常容易感冒!”
“你來我的房間,你睡牀上,我睡沙發。”
“謝謝。”陸司寒答應下來,露出一個微笑,前臺迎賓小姐差點就被迷倒。
回到房間,打開房門,南初想起有些東西還沒買好,所以趁着禽獸先生洗澡再次出門。
祝林,戴禮守在對面房間門口,親眼看到南初離開,這才偷偷摸摸潛入先生房間。
想想他們可是堂堂琉璃別院警衛,如今卻要幹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真是有失身份。
“你們怎麼過來?南初,她在哪裏?”
“夫人似乎出去訂餐了吧。”
“先生,這次是我自作主張,故意包下整個榕市酒店,也不知道您的傷口現在如何,是否需要醫生過來檢查?”
“不用,這次做的很好,不用過來打擾我們,一點小雨而已,還能承受得住。”
說完這話,男人轉眸冷眼看向戴禮。
這種目光,簡直堪稱死亡凝視,戴禮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
“這次看在你是將功補過,所以不再責罰,以後多和祝林學學,現在走吧。”
“謝謝先生。”戴禮應下之後,渾身已經失去力氣。
只是簡單幾句話而已,但是他卻感覺他在生死線上走一遭。
離開房間之後,祝林想着剛纔先生夫人之前感情似乎已經有些進展,不如明天先把少爺接來。
少爺今年已經五歲,但是很少能夠享受親情,祝林一個外人看着都是有些心疼。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越下越大,等到南初回來,衣服溼掉一半。
南初解開外套包裹着的東西,裏面藏着一隻包包,包包裏的東西還是非常乾燥。
看的出來,南初非常珍視這隻包包,難道會是某個男人送給他的?
這樣一想,陸司寒心中泛起隱隱酸意。
“這隻包包很貴?”
“如果你要新的,我能給你買下一個品牌,但是沒有必要淋雨。”
“真是大言不慚,知道這個品牌包包多貴嗎?”
“就算你是黑社會頭目,就算你有幾個臭錢,也沒這麼容易買下,這是幾千億的項目。”南初小聲嘟囔,打開包包開始摸索起來,直到從這裏面拿出一團紗布,還是全新幹燥。
“知道我說什麼,恐怕又要氣的跳腳,現在趴下!”
“進展這麼快速?”
陸司寒耳朵微微有些發紅,隨後解開病服鈕釦,露出完美人魚線,倒在牀上。
“其實,這件事情,你沒什麼經驗,還是我在上面比較好吧?”
“當然,如果你想嘗試,我是完全支持,畢竟現在我手有傷,不是特別方便。”
“胡說什麼?你在亂想什麼?”
南初氣的扔掉紗布,一把擰在他的腰上。
但是這個男人渾身都是硬邦邦的,根本不能擰動。
“只是給你上藥而已,哪來這麼多的話吶?”
“只是上藥而已?”陸司寒問出這話,完全就是一副失望表情。
南初覺得此刻真該慶幸他的手上有傷,不然恐怕還會獸//性大發!
“沒錯,轉過去趴着,真是一點都不老實。”
南初說完利用一把剪刀,剪開原本紗布,清理傷口發現裂的口子其實很深。
這個傢伙,昨天傷的很重,居然一聲不吭,而且今天不肯好好休息,非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找自己,究竟有沒有把自己身體當做一回事情?
倒在軟軟牀上,陸司寒能夠感覺南初動作非常輕柔。
其實只要她能微微哄哄自己,哪怕之前再多委屈,再多難堪,陸司寒通通覺得不是事兒。
“好啦,接下來就是你的手臂。”
“手臂不換紗布。”
“不行,你的手臂昨天留下傷口,如果被溼紗布包裹一個晚上,很有可能發炎!”
說完,女人開始上下其手,耗費整整二十分鐘,終於扯破衣袖。
扯破衣袖看清上面那道猙獰傷口,南初有一瞬間愣神。
該是多狠的心,該是多麼絕望,才能選擇自殺,才能選擇狠狠一刀割向動脈。
“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不用你看!”
兩人相遇,這是唯一一次,陸司寒用力吼她。
這個傷疤是他軟弱證明,是在南初離開半年後的一天,喝醉酒後,他做的事。
那天晚上琉璃別院衆人跪在客廳整整三晚,幾個兄弟爲他紅眼,只想求他不要輕生。
“就當我沒看到,我的記憶很差,現在好好的換紗布。”
“幹嘛這樣兇呀,明明就是你來主動找我。”
南初不停碎碎念,其實只是想要掩飾內心慌亂。
不知因爲什麼,只要看到那道傷口,她的心臟就會猛烈劇痛。
這種感覺應該叫做傷心,她想親親那道傷口,她總感覺這道傷口,比起長在她的身上還要難受。
“怎麼你沒回國,明明你也訂下飛往W國機票。”
“這種事情,你都能夠查到?”
“原本我是準備回去,畢竟——”
南初頓了一頓,戴禮和他關係不錯,而且那天戴禮的話其實沒錯,南初不想因爲自己,破壞他們兄弟感情。
“畢竟你是爲我纔會變成這樣,我可沒錢,不能賠你醫藥費用,只能準備跑路。”
“所以爲什麼最後沒走,最後來到榕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