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燈光之下,男人容貌增添一分詭異莫測。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祝林足足等待十五分鐘,陸司寒纔將文件放下。
“給她一點時間,接受我是她的丈夫,接受陸儲是她兒子,總歸需要適應。”
“可是夫人想要知道當年的事,如果不說出來,只怕還有的鬧。”
“那就讓她鬧吧,我來收拾攤子。”
“但是我要警告你們,如果敢把當年的事告訴了她,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陸司寒語氣很輕,但是話中危險含義十足。
“屬下遵命,一定通知了解這事的人,守口如瓶。”
“還有南初離開之後,我們回趟錦都。”
“錦都的天,我看該變變了。”
祝林默默點頭,先生心思神祕莫測,他是不敢擅自揣摩。
只是先生說出這話,肯定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南初速度很快,短短一天時間通知舞團所有成員。
只是舞團成員知道之後難免有人怨聲載道,南市就在A國地圖西南方向,的確發展較爲落後。
這些舞團成員均是容貌出衆,氣質不凡,自然不願前往落後地方喫苦。
只是南初已經答應下來,而且前往南市希望小學表演,說不定能夠贏個好的口碑,她們最終還是通通答應下來。
等到南初離開第二天,帝都機場飛來一架專機,接送陸司寒等人前往錦都。
“先生,屬下還有件事情不明白。”
“怎麼這次先生沒有打算派人守着夫人?”
頭等艙內,祝林站在一旁詢問起來,明明之前先生還是非常擔心夫人離開A國。
“南初已經有些相信,陸儲就是她的兒子,她就不會離開。”
“至於爲什麼不派人跟着。”
“就是因爲想要保護着她,所以只能任她單獨的走。”
“如果韓邢知道我會如此在意一個女人,只怕又要多出事端。”
四個小時飛行時間,飛機抵達錦都。
剛出機場,就有一列黑色汽車等在門口。
沈承面容冷峻,從車中出來。
“先生,韓邢因爲警衛處處長這件事情,心生不滿,想要見你一面,目前正在琉璃別院等着。”
“這個老東西,我沒找他,他還敢來找我。”男人薄脣輕啓,滿是不屑。
“這次只怕不好對付,我看韓邢來勢洶洶。”
“而且韓邢當年也是開國功臣,不好輕易得罪,免得寒了其他老臣的心。”
經過四年之間歷練,沈承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沒事,見上一面再說,我們先去琉璃別院。”
幾人上車,汽車駛過繁華街道,直朝琉璃別院。
男人一雙鋒利的眸,掃過大街小巷,也不知道這些表面背後,藏着多少齷齪的事。
半小時後,汽車駛入琉璃別院院子,一列警衛彎腰,恭迎議長。
陸司寒表情淡淡,邁着從容腳步進入客廳。
“議長閣下,真是行程繁忙,聽說穿着病服就去榕市看海,真是憂國憂民。”
一道蒼老年邁的男聲傳來,陸司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應該做的,不比我們韓叔如此空閒,能夠在家賞花逗鳥。”
韓邢看着這個男人,他的成長速度,真的令他歎服。
當年陸司寒二十八歲,商人出身,僅僅憑着戰家血脈坐在議長這個位置,韓邢心中不服,但是他用四年時間,發展軍事,經濟,充分證明他的能力足以掌控整個國家!
“正是因爲空閒,所以才該安排一些事務交到我們手上。”
“而不是,還將一些重要工作交給原本已經很忙的人。”
“韓叔這番話,聽着好像意有所指。”
男人修長的手敲擊茶几,這場對峙之中,他是絲毫不慌。
“沒錯,就是意有所指!”
“我的兒子,韓章敏,他是警衛處二把手,兢兢業業,本本分分,等到這任處長離職之後,原本就是安排由他接替。”
“而你,什麼都不知道,直接就將處長位置交給祝林,這不合適!”
“你這樣做,就是裙帶關係,虧你之前還說不能特殊,現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陸司寒,你可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你的韓叔比你大了整整四十多歲,我是教你做人道理!”
提起兒子的事,韓邢現在還是覺得難受。
這個長子一貫就是不成器的,四十多歲好不容易能夠混到處長位置,結果現在卻被一個警衛代替,他能服氣?
“韓叔,今年七十八歲,我看你吶不宜動氣,還是先喝口水吧。”
“至於剛纔你說的事,其實我有經過重重思量。”
“好啊,那你給我一個交代,我的兒子哪裏會比這個警衛差了!”
韓邢冷冷一眼瞪向祝林,不過就是一條看門狗而已,也配和他兒子去搶?
祝林全程面無表情,站在陸司寒的身邊。
“你說你的兒子一直都是兢兢業業,本本分分,那我倒想問問,這個東西怎麼來的?怎麼出現錦都街頭?”
陸司寒說完,祝林立刻就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瓶清水。
韓邢接過水瓶,細細打量,滿臉都是不解。
“這個叫聽話水,用來迷//奸出去酒吧玩的女人。”
“你的兒子不是警衛處的二把手嗎?”
“居然放任這種事情不管!我要他來做什麼的!”
直到這個時候,陸司寒纔是揚聲怒斥。
“這——這,這些女人居然敢去酒吧喝酒,就該做好要被迷//奸準備,一看都是不正經的。”
聽到這話,陸司寒都要被他氣笑。
這是什麼強盜思想?
“韓邢議員,你的母親,你的妻子,你的女兒都是女性,這種話從你嘴中說出,不覺得可恥嗎?”
“迷//奸這是犯罪,女孩她們擁有出去玩的權利,她們擁有穿着漂亮衣服權利,如果這點安全不能給予保證,警衛處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警衛處的設立,就是保護弱勢羣體,不是官商勾結!”
韓邢七十八歲,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次居然因爲陸司寒這番怒斥,變得不敢吭聲。
良久,韓邢緩過來後,再次開口。
“事情哪有官商勾結這麼嚴重,頂多只是警衛處有所疏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