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禮這番話,實實在在打擊賀冰然脆弱的心。
這個女人才來多久,居然能讓先生寵愛至此?
戴禮懶得再和賀冰然閒扯,還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做,所以直接離開琉璃別院。
二樓書房門口,南初她還愣愣站在陸司寒面前。
不愛去看政治時事,所以不知A國議長閣下姓名容貌,但是偏偏他的事蹟,她可聽過。
當初南初就讀W國舞蹈學院,這位A國議長閣下名聲都能傳播過來。
傳聞A國議長閣下六親不認,手腕鐵血,行事詭異。
傳聞他的父親被他囚禁議長府,終身不能出來。
傳聞他有兩個兄弟,一人被關監獄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一人則被關進神經病院,現在仍舊接受治療。
那個時候,傅南初就在想,這位議長閣下的心什麼做的,會不會是石頭?
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存在,有天居然能夠出現在她前面,非說她是他的妻子,並且處處包容,處處忍讓。
如果沒有記錯,南初記得兩人剛在帝都見面,她就率先打他一記巴掌。
想到這裏,南初渾身一顫,看向陸司寒的眼神,透出懼意。
“議長閣下,真對不起!”
“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和我計較之前的事。”
“慫包,不計較不可能,不過你倒可以換種方式補償。”
話音落下,男人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進書房,按在門的背面。
兩人呼吸這樣相近,這樣曖昧,南初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
她很緊張,緊張到緊緊閉着雙眼。
當初她說她不在意過去的事,是一回事。
但是如果現在就要讓她面對丈夫那樣,去對陸司寒,仍舊還是不能做到。
溫熱的脣帶着剋制,最終緩緩落在南初額頭。
能夠等到她來,自己已經非常開心,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時間,總有一天她的心扉能夠再次爲他徹底打開。
而他充滿耐心,願意去等。
“慫包,別人叫我議長閣下,但你不用。”
“在你這裏,我的身份就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信賴,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我在一天,我就能夠護你,不管站在多高位置,我的肩膀,你都可以任意攀爬。”
因爲緊張,南初眼睫毛抖動厲害,像是兩把扇子。
當她睜開雙眼,看到一雙黑眸,黑眸當中藏有星辰,但是中心卻是她的模樣。
“你和網上說的真是一點都不一樣,他們通通都在誤解。”南初輕聲喃喃,想到網上那些不堪報道,她都想要衝進網絡裏面,狠狠暴打媒體記者。
“網上說我什麼?”
陸司寒牽着南初的手,將她拉到沙發邊上坐下詢問。
一些八卦報道他從不看,所以露出一副聽故事的表情。
“說你殺兄弒父都有,總之全都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在我看來,明明你的性格很好,明明你是非常容易說話。”
聽到兄父這個詞,陸司寒眸光閃過一道寒光,但是很快消退。
“他們怎麼看我,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喜歡。”
“那也不行,哪有這樣污衊人的,你該發個說明。”
南初一張小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陸司寒突然覺得這段時間鬱結心情通通消退。
看她充滿活力,看她願意來爲自己說話,陸司寒心中說不出的滿足。
“知道護夫,這個感悟很好。”
南初還在說個不停,聽到這話,耳垂瞬間通紅。
“什麼護夫,我纔沒有,只是比較正義而已!”
說完,似是心虛一樣,忙不迭的逃離沙發,來到書桌面前。
書桌面前擺放幾份文件,南初不是有意查看,而是文件處於攤開狀態,她能立刻看到瑪德琳照片。
照片上面瑪德琳身穿監獄囚服,看來已經是被逮捕。
“我的情報沒有出錯,瑪德琳真在蘭墅公寓?”
“沒錯,這次的事,你是功臣。”
“瑪德琳真的非常狡猾,誰都沒有想到,她會躲在南市。”
陸司寒上前圈住南初的腰,微微俯身,下巴無比自然壓在她的肩膀上面說道。
“那她有沒有說出重要訊息?”
“沒有,她嘴很硬,一直堅稱根本就不知情,還說全部都是貝爾污衊,我們拿她沒有辦法。”
“都是假的,如果事情真的與她無關,爲什麼當初還要逃跑。”
南初氣的臉頰鼓起,原本想着她們到底同事一場,瑪德琳只是有時說話帶刺,但是自從知道下毒這件事情和瑪德琳有關,南初對她充滿厭惡。
“可她始終不肯透露半句,搜過她的行李,也沒看到可疑毒藥。”
“還有一件事情,你們抵達南市前面一天,就有中毒患者,所以瑪德琳不可能成爲幕後黑手。”
正是因爲這個巧合,所以陸司寒根本無法給她判罪。
“該不會是潘行長吧?”
“潘行長他是誰?”
南市這場事件當中,陸司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的名字叫做潘良達,南市銀行行長,和瑪德琳關係非常曖昧,當初訓練時候天天都能看到他們廝混一起。”
“也是瑪德琳她在南市唯一朋友。”
“不過當初也是潘行長出錢,邀請我們過來南市參加表演。”
對於潘良達,南初心中充滿矛盾,像是好人,又像壞人。
陸司寒卻能隱隱感覺一絲陰謀氣息。
下毒絕對不是瑪德琳,瑪德琳肯定是從某種渠道得知井水有毒,這樣看來潘良達存在嫌疑。
不管如何,這次的事影響非常惡劣,陸司寒必須要給南市羣衆一個交代!
任何線索,他都不能放過!
這樣想着,陸司寒來到座機前面,熟練播出一組數字。
“祝林,聯繫嚴玉堂,抓捕潘良達遣送前往錦都,我要親自問話。”
“好的,屬下立刻去辦。”
掛斷電話,陸司寒按按眉心,腦海裏面千頭萬緒。
“怎麼多事,都要你來安排。”
“我還以爲議長會很輕鬆,只是需要喝喝茶水,聊聊天而已。”南初坐在大班椅上,雙手託着下巴問道。
“什麼都是不用安排,那是退休議長。”
一根指頭戳在南初額頭,這個小迷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