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戰材昱,明明剛纔還想要殺死自己,轉眼居然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南初咽嚥唾沫,轉而看向一旁倒地快要不行的戴禮。
“想要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可以,但是必須答應一個條件。”
“好好好,你說!”
“立刻把戴禮,權離亭,易醒醒送到醫院,不準傷害他們。”
“可以,沒有問題!”戰材昱一個眼神給旁邊警員,警員示意立刻忙碌起來。
“一切都在按照你的指示,現在可不可以說出這條項鍊主人下落?”戰材昱詢問起來。
戰材昱成爲議長不單單是想證明自己比陸司寒厲害,更多的是想利用議長這個身份找人,找到那個當年拋棄他的女人!
“必須等到確定戴禮,權離亭平安以後,才能告訴。”
“傅南初,你!”
“你什麼你,如果不想知道,那就儘管殺掉我們好了。”
“算你狠!”戰材昱咬牙切齒的說。
“還有現在很餓,給我準備飯菜。”
“好,好!”戰材昱氣的嘟脣,背手朝外走去。
這次沒有殺死傅南初,戰材昱需要給那位少女一個交代。
一座莊園裏面,種滿各色玫瑰,少女坐在一架鞦韆上面,看到戰材昱過來,興奮起身。
“怎麼樣,死了沒有?”少女跑到戰材昱面前,詢問道。
“暫時沒有。”
“什麼?!”
“戰材昱,這算怎麼回事,不要忘記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們說的好好的,我們擁有共同仇敵,說好一起復仇的!”
“好不容易,將雲暮調走,能有機會動手,但是你卻還要猶豫!”少女用手指戳着戰材昱胸膛,一字一字說道。
戰材昱看的出來少女現在心情非常糟糕,連忙向她低頭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
“抱歉這種話,不需要,如果你不願意殺,那我只能親自動手!”
“不行,傅南初身上有我想要知道的祕密!”
“什麼意思?”少女不解的問。
戰材昱從口袋中拿出一條銀質項鍊,說道:“懂那種感覺嗎,明明知道那個人已經不在,明明知道永遠回不到過去,但是我的心中還是有股執念。”
戰材昱說出這番話時,少女微愣,這種感覺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心中藏有執念,少女怎麼可能千里迢迢過來,怎麼可能想着報仇!
“這條項鍊主人,只有傅南初知道在哪,必須得到那人下落,纔可以殺死傅南初。”
“可以,照你說的做,這是我的最後一次妥協。”少女說完,提起裙襬朝着二樓走去。
打開二樓房間的門,全是灰黑色調。
在梳妝檯處,擺着一個相框,相框上面有個女人,這個女人生的和少女有七分相像。
傍晚,南初用過晚餐,坐在客房裏面,戰材昱直接推門進來。
南初防備看着戰材昱,不知道這個瘋子想要做出什麼事情。
“喫飽喝足,現在是不是應該和我說說項鍊的事。”
“戴禮,權離亭情況怎麼樣?”
“如果你不說,我也不說,看誰耗得過誰。”南初吐吐舌頭,像是無賴一般。
戰材昱咬咬牙,最終還是將手機扔到南初眼前,手機當中有戴禮,權離亭在醫院視頻。
雖然他們傷的很重,但是好在手術成功,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算你說話算數,既然這樣,那就說說吧,這條項鍊是我一個朋友給我的。”
“這個朋友在哪?叫做什麼名字?”戰材昱焦急的問。
“戰材昱,我們應該公平一點,你問我的問題,已經回答出來,現在應該輪到由我問你。”
“我的問題,說說你和這條項鍊淵源。”
“這條項鍊是送給前女朋友的。”戰材昱說起這件事情,難得的臉頰帶着粉紅。
“呦呦呦,不是吧,就你這種性格,還能找到前女朋友?”
“但是那位朋友絕對不會喜歡你的,她是特別溫柔,特別善良的人。”
“這個她,是不是叫做徐希希?”
聽到徐希希三個字,南初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不是吧!名字都能對上!
戰材昱看到南初表情就能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徐希希果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面!
徐希希活的很好,然後將他留在錦都,讓他日日夜夜受到折磨。
這樣一想,戰材昱更加覺得怒從中來,直接一腳踹翻旁邊茶几。
“你懂什麼啊!”
“你和徐希希認識多久,能有多麼瞭解徐希希是個怎麼樣的性格?”
“徐希希根本就是一個爛貨,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撈女!”
“表面看上去單純,和我玩什麼愛情遊戲,但是背地卻總偷偷找我媽媽拿錢!”
南初被戰材昱一頓罵,有些嚇到。
但是徐希希是她朋友,南初強忍着害怕,開始爲她說話:“希希和你說的根本不一樣,明明非常善良,經常幫助工作室的同事。”
“都是裝的,都是這個女人故意裝的!”
“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裝嗎?”
“那我也來說說,我認識的徐希希。”
“我認識的徐希希,非常有錢,她是一家時尚造型室老闆,一件限量版衣服可以賣出天價,但是她的脖頸上面永遠戴着這條銀質項鍊。”
“明明從你話中可以看出徐希希非常嫌貧愛富,但是這條銀質項鍊,花不了幾百塊錢,徐希希爲什麼不扔掉?”南初質問道。
戰材昱盯着南初的眼睛,確定南初沒有說謊,確定一切都是真的。
戰材昱一時之間覺得頭痛,覺得無法想明白這些問題。
“戰材昱,有些話不想瞞你,徐希希在見到我的時候說過,如果將來是你失敗,千萬千萬不要傷害你。”南初輕聲的說。
那時候南初覺得徐希希性格未免有些過於聖母,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原來徐希希一直深愛着戰材昱,所以才這樣懇求。
而且徐希希是真的將她當做朋友,纔將項鍊交給她的,就是擔心有天她在戰材昱手中受到折磨,希望戰材昱看在往日舊情,饒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