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幹嘛這樣兇啊。”
“而且說得不對,現在傅南初不是好好的嗎?”松本莓笑着說。
“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不要聯繫,因爲道不同不相爲謀。”
“如果不是因爲牽扯到從前的事,如果不是擔心南初知道,早就過來取你的命!”
“哈,真是不明白,不明白傅南初究竟哪裏好的,值得你們一個一個的將她當做寶貝對待。”
“不過這回找你,是真的有個消息想要告訴。”
“傅南初與陸司寒現在就在醫院吵架,這個機會千載難得,正好是你可以離間他們感情的時候,難道就不想過來?”松本莓幽幽的說。
雲暮聽到松本莓這樣說,心中開始漸漸鬆動。
“雲暮,這個可是最好的機會,錯過這次,下次要想在碰上,可就很難。”
“傅南初剛剛拿起玻璃瓶砸在自己頭上,流好多的血。”
“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傅南初嗎?”
想,很想!
想的雲暮快要發瘋,但是雲暮一想到因爲自己和松本莓合作,差點害死南初。
雲暮的心中就是充滿煩躁。
“雲暮去做自己內心想做的事,不用顧慮太多。”
“夠了,閉嘴!”雲暮直接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松本莓露出一抹笑意,這次她賭雲暮一定過來,她可從沒賭輸過。
另外一間外科辦公室,醫生想要爲南初處理傷口,但是南初不肯配合,醫生也是沒有辦法。
“不用他們治療什麼,松本青山,松本莓不就希望讓我臉上留道疤,滿足他們!”
“南初,現在不是置氣時候,我們先把傷口包紮一下,不然一直都在流血。”陸司寒蹲下身,與傅南初成平行視線說道。
“不用,不用你來假好心,其實你的心中就是相信松本莓的話,就是認爲是我找她麻煩,是嗎?”
“這個答案重要嗎?”
“擺在我們眼前的,就是松本莓受傷,這個就是事實!”
“而我們就是造成這場事件的推手,我們道歉這是應該的!”陸司寒沉着語氣說。
這個或許就是陸司寒與傅南初的不同,處理方式時候,陸司寒偏向理性,而南初則是感性。
陸司寒是在根據事實處理問題,而南初則是一口認定陰謀論,完全不管面前證據對她不利。
“以後我們少去見松本莓,現在先包紮傷口。”陸司寒耐着性子軟着聲音,再次和南初說道。
“可是松本莓這樣的喜歡着你,怎麼可能不會出現在我眼前。”
“而且從始至終,松本莓一直都想破壞我們關係。”
“這段時間還是讓我住在哥哥那邊,比較好。”南初話音落,直接拿出手機發送短信。
陸司寒沒有阻止那個南初這個行爲,心中想着,等到傅自橫過來,再和她好好說說,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排南初處理額頭傷口。
看着額頭細碎傷口,陸司寒心痛的感覺都要呼吸不過來。
發送短信過去二十分鐘,醫生終於處理乾淨額頭傷口,將傷口仔仔細細包紮好。
“謝謝醫生。”陸司寒記住醫生的話,和南初一起走出包紮室。
一通鬧後,時間已經指到凌晨時分。
“傅自橫應該沒有看到信息,我們先回家休息,怎麼樣?”陸司寒跟在南初身後,小心翼翼提問。
南初正想說,自己可以住到容幼儀那去,反正只要想要松本莓那個傢伙陰魂不散,時刻都要去琉璃別院,南初便覺得膈應。
只是南初的話沒有說出口,從走廊外面過來一道欣長身影,正是很久沒有看到的雲暮。
雲暮穿着一身灰色風衣,襯得氣質更加冷清。
南初看到雲暮,好像找到孃家哥哥,立刻跑到他的面前。
“雲暮哥哥,是不是哥哥讓你過來接我的?!”南初目光灼灼的問。
雲暮微愣,其實他是收到松本莓的消息過來的,但是看到南初彷彿非常高興,雲暮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這樣就好,我們走吧,離開這家醫院,因爲醫院裏面住着一個讓我非常討厭的存在。”
“等等!”陸司寒盯着雲暮,眼中發出極爲危險的光芒,然後一把握住南初的手。
“把你交給傅自橫可以,但是交給雲暮不行。”
“和我回家。”陸司寒冷冷的說,這個雲暮對南初心思極其不純潔,陸司寒怎麼可能放心,眼睜睜看着南初和他走。
“憑什麼不行,難道就準你和松本莓出去外面賞花,憑什麼不讓我找哥哥!”
“陸司寒,做人不能太雙標!”南初一把揮開陸司寒,轉身不再看他。
“就憑這是雲暮!”陸司寒提高音量呵斥。
要是換做旁時,南初知道陸司寒喫醋,肯定想要哄哄他,拉着他的手,吻吻他的脣瓣,告訴他,自己滿心滿意都是他。
但是現在不要,南初就是在玩火,就是想要陸司寒體會一把,傍晚時候,自己看到陸司寒與松本莓賞花,是什麼心情。
所以傅南初義無反顧,拉着雲暮,一起朝外走去。
陸司寒煩躁摸把臉,他想或許真的是他把傅南初寵壞,讓她做事可以這樣不計任何後果!
走廊發生的事,很快傳到松本莓耳中,松本莓優雅的坐在牀邊,喫着草莓,聽到幾名護士有聲有色的描述當時場景,忍不住笑出聲。
安靜的車廂內,雲暮開車,南初坐在汽車後座。
“陸司寒和你,原本就不合適。”
“南初,自由更加適合你,你就該穿着芭蕾舞裙,在舞臺發光發熱。”
“而不是深陷豪門裏面,每天處理勾心鬥角。”雲暮承認這樣說非常卑鄙,但是要怪就怪陸司寒給他這個機會。
當南初選擇自己,沒有選擇陸司寒的時候,雲暮快要死掉的心,再次復活起來,變得蠢蠢欲動。
雲暮自言自語說幾句,發現南初沒有回答自己。
雲暮不死心只能朝後看去,結果發現南初已經睡着。
雲暮抿抿脣瓣,這個時候和她說話,她沒聽到,等到下次,自己不知道有沒有勇氣,重新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