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這孩子,從小就是福大命大,沒有出什麼事情,就是傷到腦子,造成失憶。”
“但是這個失憶同樣可大可小,要是不好好治療,可是非常危險的,所以現在不宜動腦,最好安靜修養。”戰柔葉絮絮叨叨的說着,一副關心的表情,演的非常到位。
“二姨說的是,那麼二姨認爲,我該怎麼做呢?”
“自然是將事情交給別人去做。”
“但是這個別人,必須是信得過的人,你身邊那些手下都是外姓,不能隨便交權給他們,依照我說,只有你的表哥,衡華,最值得信任。”戰柔葉說完,一把就將衡華往前推過去。
記者在一旁認認真真的記錄着他們談話。
“主意的確是個好主意,就是消息真的不夠靈通。”
“什麼意思?”戰柔葉聽着陸司寒的話,似乎是話裏有話。
“就是說二姨的小道消息真是閉塞,連我已經恢復記憶的事,都不知道。”
“什,什麼!?”
“怎麼可能,失憶這個不是小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恢復記憶!?”戰柔葉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絕好機會,結果硬生生錯過,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情緒,直接質問出聲。
站在她旁邊的戰衡華連忙扯扯母親的衣服,暗示母親,這些話不能隨便亂說。
“讓二姨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而且二姨,說謊可不是一個美德,我們從來都不熟,要是不是因爲這次事情,我都快要忘記,我在孫家還有一個阿姨。”
“還有,即使冠上戰姓,都改不了戰衡華是孫家人的事實。”
“即使我失憶,也有陸儲頂着,輪不到你們作威作福。”
這是第一次陸司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衆承認陸儲身份,當衆暗示陸儲纔是下任繼承者。
這就是陸司寒這樣一個深沉父親給陸儲的愛吧。
儘管對待陸儲非常嚴厲,儘管時不時的都要教訓陸儲,但是陸司寒還是想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陸儲。
戰柔葉被陸司寒一同教訓,臉頰都在發紅。
“話就說到這裏,接下去,我還有事,我想你們同樣不想留在琉璃別院,所以走吧。”
“這次的事情,念在初犯,所以沒有計較,要是再有下次,就是等於在逼我出手。”陸司寒這招恩威並施,直接就將戰柔葉嚇的一愣一愣。
最後還是戰衡華率先反應過來,清了清嗓音說道:“表弟說的是,這次的事是我們胡鬧,我們現在就走。”
年紀只有六歲的戰時思偷偷從汽車跑下來。
因爲戰時思等在車上時間已經太久,所以想找奶奶和爸爸。
誰知道剛剛進入客廳門口,戰時思就聽到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這樣嚴厲訓斥他的奶奶。
戰時思一直以爲奶奶是最厲害的,畢竟家裏的人都怕奶奶。
但是沒有想到在那個男人面前,奶奶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正想着,奶奶和爸爸已經出來。
戰衡華看到兒子,連忙將他抱起,訓斥道:“跑什麼跑,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不過爸爸,剛剛那個叔叔是誰?”戰時思仰着頭詢問。
“那位是你一個遠方叔叔,也是錦都最有權勢的人。”
戰時思聽到爸爸這個解釋,迷茫的點點頭,心中有株叫做爭權奪勢的綠苗開始漸漸發芽。
原來權勢真的這樣好,因爲有權有勢,可以欺負任何想要欺負的人。
記者看到戰柔葉和戰衡華都已經離開,自然想要偷偷溜走,可是下秒,直接就讓徐管家攔住。
“這位記者先生,請把所有通訊設備拿出來,我們需要沒收。”
“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這些設備可是需要花我整整一個月的工資!”記者正在做着垂死掙扎說道。
“要是不願意,只能一起走趟派出所,告你擅闖民宅。”徐管家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說道。
記者嚥下一口唾沫,要是進去派出所,想要出來肯定非常困難。
果然在絕對權勢下,自己能做的只有屈服,於是記者乖乖將身上藏的針孔攝像頭,錄音筆通通交出來。
徐管家這才允許放他離開。
客廳裏面,等到徐管家解決這件事情,立刻匆匆上樓,拿着行李箱下來。
“這是要做什麼,司寒,難道是你準備出差?”南初看着行李箱不解的問。
“是要出門,可是不是出差,而是出去玩。”陸司寒話音落,牽着南初一起來到行李箱面前。
果然徐管家拿下來的不是一隻行李箱,藍色行李箱旁邊,還有另外一隻粉色行李箱。
“現在我們就能離開,去一座島上度假,錦都最近實在有些冷。”
“就現在這樣說走就走,蘋果去不去?”
“管他做什麼,就讓他在錦都,初三去權離亭那過,初四去盛雲帆那過,初五去明家過,正好培養他的適應能力,這樣一輪下去,他能騙到不少紅包。”
陸司寒早就幫兒子想到一條絕佳過年攻略。
“可是現在就走,我們都沒和哥哥打聲招呼,是不是有些不好?”
“沒有不好,機票就在一個小時後,要是再不過去,肯定晚點。”陸司寒牽着南初,直接坐進車內。
出去玩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要趁着傅自橫不在,纔行。
不然依照傅自橫那個妹控性格,自己想要在他眼皮底下帶走南初,根本就是不可能。
南初就這樣迷迷糊糊被帶上車,然後帶上飛機,飛往南半球的一座溫/暖如春的島上。
最先知道他們離開錦都這個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松本莓。
松本莓原本還在設計下步計劃,沒有想到他們這個時候直接出國。
偏偏那件事情不能再等下去,於是松本莓立刻撥通一個電話。
“給我訂飛往南半球島嶼機票。”
“還有通知那個女人,更改航班信息,和我一起去島上。”
“是的,小姐。”電話那頭男人恭恭敬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