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爸爸和你說實話。”
“沒錯,媽媽的確是生病,而且生的病比較複雜。”
“你們從R國回來,有沒有將病看好?”陸儲着急的問。
“沒有。”
得到一直都想要的回覆,陸儲反而高興不起來,明亮的眸裏盛滿淚珠,下秒滴落在手中。
陸儲小小的手,緊緊握成拳,看着讓陸司寒都覺得心疼。
“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其他方案,一定可以將媽媽治好。”
“R國不行,過段時間就到雲城苗寨,總能想出新的方案。”
“這次可不可以讓我一起過去?”
“可以,正好我們一家三口還沒出去旅遊,這次一邊看病,一邊出去玩。”
南初躺在牀上,在陸儲過來時候已經清醒。
聽到兒子聲音,南初的心開始酸澀起來。
和陸儲整整錯過四年時間,南初是真的不想再次和陸儲分別,是真的想要陪伴陸儲長大。
這一夜,這個小家,所有成員憂心忡忡。
翌日清晨,南初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陸司寒。
簡單洗漱以後,南初下樓喫早餐,從徐叔那裏得知,陸司寒早上請秦凌予過來,似乎是在商量事情。
書房裏面,茶几上面擺着兩杯咖啡。
陸司寒拿起咖啡已經很長時間,但是一直沒有說話。
“司寒,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二哥,原本前段時間馮家讓你這樣失望,長睡不醒整整三天,有些私事不該麻煩你的。”
“但是這件事情不找,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找誰。”
“南初的病需要去趟雲城,而云城只有你熟。”陸司寒長嘆口氣說。
“還以爲什麼事情,原來就是陪你們一起去趟雲城,沒有問題,隨時都能出發。”秦凌予直接爽快答應下來。
正好這個錦都給他感覺過於壓抑,要不是想要看到容幼儀,秦凌予早就想回雲城。
商議下來後,他們花費兩天時間,購買前往雲城需要準備的東西。
第三天約好機場碰面。
雲暮沒有想到在機場居然碰到顧凝凝。
原本以爲只是湊巧,但是直到他們上同一班飛機,雲暮可以確定顧凝凝就是在跟着他們。
“顧凝凝,有完沒完,上回去R國,現在再去雲城,這是準備跟在我的身後不放?”
“真是可笑,誰說是我跟着你的,去雲城是南初邀請的,南初想要讓我陪在她的身邊解悶,不行?”
聽到顧凝凝這樣說,雲暮轉身看向南初。
南初笑着點點頭。
從R國回來前一天,因爲北野霧給顧凝凝提行李這件事情,雲暮可是不高興很長時間。
南初不信雲暮對顧凝凝真的沒有感情,只是雲暮比較遲鈍,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而南初想在生命最後一個階段裏面,幫幫雲暮,希望他能幸福。
一行六人,抵達雲城是下午。
現在是五月初,但是雲城天氣已經熱的不行,南初穿着寬鬆長裙由陸司寒攙扶着朝外走。
外面官縛帶着幾名警員等着,準備帶他們到部隊住下。
“餓不餓,喫點東西。”陸司寒拿出一隻粉嫩嫩的鐵盒遞到南初面前。
看到鐵盒,南初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沒想到居然記得。”南初笑眯眯的說,然後打開鐵盒,鐵盒裏面是幾塊糕點,透出濃濃的櫻花味道。
前段時間在R國,南初和陸司寒說過,只要這個病治好,他們就去櫻花樹下漫步,還要喫櫻花糕。
只是松本莓自殺以後,一切都變得壓抑沉重,南初壓根沒有再想這件事情,不知道陸司寒什麼時候買的這個。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記得。”
傍晚抵達軍區,一個半大的孩子,早早的就在門口守着,脖子伸的老長。
靠近些,發現這個孩子生的真是好看,因爲常年戶外活動,曬的有些黑,但是看着就是健康,五官立體,眼中彷彿藏着浩然正氣。
來的就是官寧錚,五年前看他是枚正太,現在是個帥小夥。
官寧錚看到南初下來,立刻上前,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卻是激動。
官寧錚的性格同樣是敏感的,出生是母親難產去世,父親是雲城軍長,但是就是一隻悶葫蘆,不擅長說些感性的話。
五歲那年,因爲雲城動亂,姜南初與陸司寒來到這裏,在姜南初的陪伴下面,官寧錚和官縛的感情總算有些進展。
陸儲見到官寧錚,立刻擋在南初前面,好像生怕官寧錚將媽媽搶走一般。
“寧錚,好久不見。”
“記得五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那個時候,你才知道蘋果這樣身高,眨眼就是五年,現在都快一米七。”
“媽媽,不要在外人面前說我小名!”陸儲有些害羞的說,蘋果這個小名一點都不霸氣!
“南初姐姐,這些年多次和阿爸還有秦少帥打聽過你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沒回信,好在現在終於回來。”
官寧錚說完以後,低頭看向那個蘿蔔頭,說道:“還有原來這位就是蘋果。”
“怎麼這個孩子一點都不像你,看着似乎是隨某人多些,一樣霸道。”
官寧錚的吐槽傳到蘋果耳中,氣的蘋果直跳腳。
他纔不像爸爸,明明是像媽媽多點!
“兩個小鬼,就知道吵這些有的沒的。”
“天逸帶着寧錚和蘋果到外面逛逛玩玩,我們有事要說。”
秦凌予帶着他們來到會議室,會議室裏面雲遲已經等候很長時間。
“怎麼雲遲也來這邊,這樣真好,感覺就像老友聚會。”
“可別想得這麼樂觀,這次過來就是想和你們說說苗寨的事。”
“也是聽官縛說起,說你們想去苗寨,這個苗寨,輕易去不得。”
“爲什麼去不得?”雲暮不解的問。
“雲暮哥哥少來這裏,所以不知道,苗寨裏面的村民,兇悍的很。”
“他們非常排外,只要外人進村,就有可能發起進攻。”
“這怕什麼,幾個村民而已,派出幾名警員過去,好好和他們說說,難不成敢公然襲警?”秦凌予理所當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