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們質疑的目光,金瑞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髮。
“真是對不起,當初在苗寨時候,就想着唱曲,根本沒有認真學習蠱術。”
“真是夠不靠譜的,果然蘇妙兒,不該將希望放在你的身上。”
“你你你,你又看不起人!”
“瑞靈,趕緊想個辦法,那你不行,總歸是有認識的苗寨朋友,要那種厲害的苗寨朋友。”蘇妙兒惱火的說。
“這,這——”
“這什麼,幹嘛吞吞吐吐的,有什麼直接說。”
“這個沒有這樣容易,當初不聽爸媽的話,執意要來雲城唱曲,他們將我逐出苗寨,早就不準讓我回去。”
“怎麼還有這種操作?難不成他們看不起唱曲的嗎?”
“這倒不是,寨裏分爲兩派,一派是保守派,另外一派則是先進派。”
“目前是保守派當家,保守派認爲他們常年居住在苗寨,不能出去,更加不能帶着外面的人進來。”
“只要是在寨子外面有工作,或者求學的,通通都要逐出寨子。”金瑞靈回想起來說道。
“這都二十一世紀,還有這樣沒有人權的地方,真是過分!”
“而且照你這個說法,我們不是根本不能進入苗寨裏面嗎?”
“可能有個例外。”金瑞靈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鎖定在南初身上。
“這位姑娘,或許可以進入苗寨。”
“憑什麼?就憑南初好看?要不要這樣看臉?”蘇妙兒不解的問。
“當然不只是因爲臉的原因,而是因爲這位姑娘很像我們寨中一副流傳已久的畫中姑娘。”
“要是寨中的村民,看到這位姑娘應該非常激動,到時候願意救你,是有可能的。”
“雖然寨中村民比較古板,但是他們心地非常單純善良。”
“只是那個寨子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們都找不到。”雲遲癟着嘴說。
蘇妙兒見雲遲這樣說,一把摟住金瑞靈的手臂,親暱說道:“瑞靈,幫幫我們,幫幫我們找到你們寨子,不然你們那個破寨外面這麼多機關,南初一個孕婦怎麼過去?”
“還有搬離苗寨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爸媽,那你肯定很想見見吧?”
“說話就好好說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官縛看不過去,直接一把就將蘇妙兒扯到自己懷中。
“那好,看在妙兒份上,我們待會去趟苗寨。”
金瑞靈答應下來,讓他們接下來省去很多麻煩。
幾人重新出發前往山林,比起上次這回輕鬆的多。
有金瑞靈在,他們可以輕鬆躲避很多機關,跨過重重危險,在下午一點終於抵達傳說中的苗寨。
此刻山林當中煙霧繚繞,整個苗寨看起來好似仙境一般虛無縹緲。
要不是這次身中蠱毒,南初完全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的世外桃源。
正想着,苗寨裏面村民似乎注意到外面動靜,往外走出來兩個村民。
“金瑞靈,來這裏做什麼?是不是想通覺得外面不好,想要回來?”
“要真是這樣那我可以和族長說說,讓他同意讓你重新回來。”
兩個村民一唱一和的,看起來倒是格外和善模樣,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真心歡迎金瑞靈回來。
“東汀哥,永言哥,你們誤會,這次過來是想帶個人給你們看看。”
“什麼意思?”
“怎麼還是執迷不悟?怎麼還是不肯回來?難道外面真的這樣好嗎?”
“就是,自己不肯回來,還要帶着外人進來,瑞靈怎麼做人糊塗成你這樣?”兩個村民嘰嘰喳喳的不滿唸叨起來。
“不是,你們先看看她長什麼模樣。”
“不看,不看!”
“帶着這些外人趕緊給我離開。”
“這次我們不會告訴族長。”
“要是告訴族長,是你帶着他們來到苗寨門口,族長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真是不懂事!”
“東汀哥,就看一下,就看一下,就知道爲什麼要帶她過來。”
金瑞靈見金東汀不肯轉頭來看,直接將他掰過來,將他推到南初面前。
“東汀哥,現在知道爲什麼要帶她過來吧。”
“當初見到她時,都不敢置信,怎麼能有這樣像的兩個人。”
“東汀,不要和他浪費口舌,我們趕緊回去。”另外一名村民催促着說。
金東汀在見到姜南初時徹底愣住。
金瑞靈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見過那幅畫,都能讓他這樣驚訝,更加不要說金東汀天天面對那幅畫。
這根本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完全一模一樣!
“東汀,愣着做什麼,走吧。”
“不不不,不是永言,快點過來看看。”
“真是有什麼可驚訝的。”金永言不耐煩的朝後看去。
只是看到南初時,同樣是一副見鬼表情。
“這這這!”
“畫仙,畫仙顯靈,畫仙顯靈!”
“東汀,趕緊,趕緊去把村裏的人通通叫出來!”金永言要求道。
東汀重重點頭,然後朝着村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們通通村裏集合,畫仙顯靈,畫仙過來看我們!”
不出片刻,村莊外面圍滿村民,幾名老人看到南初如同看到希望一般,目光閃爍。
“都讓讓,都讓讓,族長來了!”
隨着一聲吆喝,衆人退到一邊,讓出一條道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拄着柺杖,一步一步朝着南初走來。
“月兒,我的月兒!”
只有老人看到南初時候喊的不是畫仙,而是一聲充滿思念的月兒。
南初剛要否認,但是老人已經一把將她牢牢抱住。
“怎麼可以狠心成這個樣子。”
“不過就是不準讓你出去,不準讓你嫁給外面男人,所以將你逐出苗寨。”
“但是你卻怎麼可以真的二十多年來,一次都不曾過來看我。”
“月兒,月兒啊!”
老人哭的老臉縱橫,南初想要解釋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阿媽,月兒今年應該已經五十多歲,怎麼可能還是這副二十多歲模樣。”老人身旁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月兒,怎麼可能和月兒生的這樣像!”
老人那雙充滿皺紋,如同枯乾樹皮的手撫摸上南初的臉,帶着濃濃眷戀。
“這位奶奶,我的名字叫做姜南初。”
“阿媽,聽到沒有,人家姓姜,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你們這些不着調的後生,一點事情就到處吼,打擾族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