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陸司寒追問道。
“這個是我沒有想到,可能是蠱蟲出現問題,記憶清除不全面。”
“所以導致南初失去最重要的部分記憶。”
“司寒,看着目前情勢,南初似乎並不想要見你,那你還是先出去吧。”金敏勇說話時候,低頭看着鞋。
這副模樣明顯就是心虛,但是陸司寒過於擔心南初,沒有想到金敏勇欺騙自己,以爲金敏勇將事情搞砸,無顏面對自己。
“趕緊離開房間,滾滾滾!”
陸司寒不想離開,可是南初情緒越發激動,陸司寒只能帶着滿滿不捨離開房間。
等到陸司寒離開,南初的心情總歸平靜下來。
“究竟都是怎麼回事?”
“怎麼司寒沒事,而我也沒事?”
“這——”
南初問的問題是他們都不願意提起的,於是沉默面對。
“這什麼,究竟怎麼回事,明明說好解除屍蠱是要以命換命的,爲什麼陸司寒沒事?”
“難道有人代替陸司寒爲我換血?”
“是誰?是雲暮對嗎?”
南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暮,除去陸司寒,只有雲暮符合所有條件。
當下南初直接坐起來,不顧身體虛弱,朝着外面走去。
剛剛走出房間,迎面撞上一個男人,正是南初此刻心心念唸的雲暮。
雲暮好端端的站在南初面前,手中捧着一碗味道鮮美的雞湯。
“站着做什麼,趕緊進去,這碗雞湯非常燙。”雲暮說着繞開南初,將雞湯放在牀頭櫃的位置後,將手指放到耳朵上面降溫。
“雲暮,真的是你?”
“幹嘛這麼驚訝,是我有什麼好奇怪的?”
“雲暮,謝謝你沒事!”
“剛剛還以爲陸司寒沒事,死的是你,要是真的是死,那該讓我怎麼活下去!”南初哭着抱住雲暮。
對雲暮沒有男女感情,但是南初是真的將他當做哥哥看待。
“傻瓜,陸司寒都沒死,怎麼可能我比陸司寒死在前面。”
“要是我就這樣死了,陸司寒以後欺負你,怎麼辦?”雲暮疼愛的摸摸南初頭髮。
“可是不是你,不是司寒,究竟爲什麼屍蠱可以治癒?”南初望着外婆,問道。
金箐英沉默片刻,隨後露出一個笑容,溫和的說:“這個傻孩子,能有什麼爲什麼,當然是你外婆在最後時刻,找到解決屍蠱的另外一種辦法。”
“真是這樣?”
“要不是這樣,怎麼可能你們都好好的站在這邊。”
“現在知道大家都沒事,趕緊給我躺着。”
南初點點頭,眼下只有外婆這個說法可以解釋的通。
在苗寨修養四天以後,南初精神好多,已經可以下地出去玩。
期間,陸司寒早中晚三回,回回過來看南初,但是每次都讓南初趕走。
南初不是第一次失憶,上回失憶的時候,對待陸司寒可沒這樣殘忍。
現在陸司寒想要討好南初,都找不到討好的辦法。
“跟着我做什麼,看到你的這張臉,就讓我覺得煩。”
但是說出來的話,讓陸司寒覺得透心涼。
怎麼時候姜南初嘴中喊出過一句司寒哥哥,現在倒好,上趕着叫別人永言哥哥。
陸司寒覺得自己真是越發不懂姜南初,難道失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審美嗎?
那個金永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自己好,姜南初到底看上他的什麼?
就在陸司寒懷疑人生時候,南初已經提着包包,高高興興出門和金永言逛街。
“畫仙,您老就別牽着我手,您是沒有看到陸先生那個表情有多可怕。”
“那行,不牽手。”
金永言聽到南初這樣說,松下口氣。
“不牽手,我們改成挽着,仔細想想,似乎真的是挽着更加親密些!”
“不不不,畫仙,饒過我吧,這段時間東汀不忙,換他來吧?”
“不行,東汀昨晚和我出去過,說什麼都不肯再出去,所以只有你啦!”
金永言發現沒有辦法,苦喪着臉,只希望陸先生千萬不要將火發在自己身上。
“永言哥哥,看看這個香囊真是漂亮,送給人家好不好?”
“畫仙,整個苗寨都是族長的,這裏的東西,都是任您挑選,何必要我送呢?”永言苦哈哈的說。
“真是沒有半點浪漫可言,金永言同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未來很有可能打一輩子光棍!”
“南初,永言老實,別再欺負他。”金敏勇看不過來,來到他們面前說道。
“畫仙,就讓敏勇叔陪你逛會,那我先去忙其他事。”金永言說完,一溜煙跑的沒影。
“誒誒誒,誰準你跑的!”
“這個金永言真是越來越過分!”
“要我說,找永言算什麼本事。”
“故意和永言逛街,那不就是想要氣氣陸司寒嗎?”
“既然這樣,那找雲暮不是更好?”金敏勇理所當然的說。
“不行,找雲暮肯定是不行的。”
“雲暮是凝凝喜歡的,怎麼可以亂來,找金永言那是因爲知道金永言單身。”南初解釋道。
等到南初說完以後,發現一絲不對勁,於是立刻看向金敏勇問道:“敏勇叔,怎麼從我醒來以後就沒看到凝凝?”
“凝凝在哪裏?”
“按照正常情況,凝凝早就應該過來陪聊天的。”
望着南初求知的目光,金敏勇感覺喉頭有些乾燥,嚥下一口唾沫,然後解釋起來:“凝凝那個丫頭,就在你們昏迷的時候,和北野霧回R國。”
“怎麼可能,敏勇叔別開玩笑。”
“不是玩笑,那個北野霧千里迢迢的從R國過來保護顧凝凝,顧凝凝怎麼可能不感動嘛。”
“他們兩人的感情在這段時間裏面,簡直就是突飛猛進,然後他們共同決定回到R國舉辦婚禮。”
“聽着還是有些假。”
“這孩子,要是不信,就去問你外婆。”金敏勇怕自己說多錯多,連忙將問題甩給金箐英。
“那好,那我問問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