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既然你能提問,那我就有權保持沉默。”
“在我律師沒有過來以前,謝半雨的事情,不會透露半句。”
“有些時候,真是搞不懂你,做你的少奶奶不好嗎,幹什麼要爲一個死人奔波。”
“難不成謝半雨還能活過來謝你嗎?”範啓星話音落下,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
範啓星挑挑眉,朝後看去,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誰過來。
入目是偏冷清的眉眼。
從前謝半雨就是這樣,對待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
範啓星的脣角微微抖動,反應過來,忍不住驚聲尖叫。
“啊,啊!”
“謝!謝半雨!”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面!”
“不是說你掉下懸崖嗎,怎麼可能沒死!”範啓星滿滿都是不敢置信。
“讓你非常失望吧。”
“是不是認爲謝半雨死掉,你們所有陰謀詭計就無法拆穿。”
“真是非常抱歉,過去五年時間,才能讓我重新有資格站在你的面前。”
“現在的謝半雨,不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由你們欺負的謝半雨,現在叫做謝蝶。”謝半雨幽幽開口,向範啓星做起自我介紹。
範啓星待在雲城整整五年,自然聽說謝蝶這個名字。
謝蝶是這幾年來,最厲害的律師,只要是由她經手的案件,幾乎沒有敗訴。
但是謝蝶同樣非常有原則,只要是惡人的案子,謝蝶一律不接,不管對方給她多少錢,她都做到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
同時謝蝶不願意參與任何採訪,所以範啓星根本不知道謝蝶生的什麼模樣。
範啓星一直以爲和謝蝶註定是沒有交集的,沒有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監獄裏面,更加沒有想到謝蝶就是死去的謝半雨。
範啓星整個人都癱倒在椅子上面,因爲謝蝶的出現,讓範啓星感覺脖頸彷彿讓她抓住,無法呼吸。
謝半雨帶給範啓星的壓迫力,震撼,實在過於強悍。
強悍到範啓星開始懷疑謝半晴是否真的有辦法,可以將自己救出去,來到錦都已經一天時間,但是範啓星到現在根本沒有謝半晴半點消息。
“明天開始,將由本人親自處理這個案子,將會一一準備材料,一定讓你在法庭上,親口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南初,我們走。”
謝蝶的背很直,她的身上有種光芒,讓南初感覺現在的半雨真的破繭而出,周身充滿自信。
只要是她說的,南初全部相信,相信她的能力,肯定可以讓範啓星無可遁形。
早上十點,錦都機場裏面,一個女人穿着一條深藍色長裙,帶着一副墨鏡,遮住半張臉,走出機場。
“美女,去哪?”出租車司機殷勤的問。
“錦都警局。”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與謝半雨一樣的臉。
只是她的氣質流露出軟弱,不像現在的半雨,光芒萬丈。
下午南初與半雨一起四處奔波,然後去半雨最近剛剛搬進去的公寓裏面休息。
“真是過意不去,現在懷着寶寶,還要讓你陪我東奔西跑。”
“是不是覺得過去幾年,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
南初直接拿着抱枕砸在半雨身上。
“只是客氣客氣而已,需要的時候,肯定找你的。”謝半雨笑着說道。
謝半雨已經忘記多久沒有笑的這樣開心,只有在南初面前,才能卸下僞裝。
正說着,南初手機鈴聲響起,是陸司寒的電話。
這個男人可真是半點自由都不給自己,只是出去一天時間,現在就打電話過來。
“趕緊接起,可別讓陸先生覺得是我把你拐跑。”
“那還不至於這樣。”南初說着,接通電話,對電話說:“司寒,找我是有什麼事?”
“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幾點,蘋果很想你。”
“什麼蘋果想,依照我看,分明就是陸先生在想。”謝半雨聽到電話那頭陸司寒的聲音,連忙開口笑道。
南初臉頰微微泛紅,正要讓謝半雨不要胡鬧,但是陸司寒卻開口應下。
“是的,我想。”
“待會和半雨一起來趟琉璃別院,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說,是和範啓星有關的。”
聽陸司寒這樣說,南初與謝半雨互看一眼。
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讓陸司寒見到謝半雨後說。
不過她們還是乖乖照做,在接到這通電話以後,前往琉璃別院。
來到琉璃別院已經是傍晚,徐管家做好一桌好菜,招待謝半雨這位貴客。
等到晚餐結束,三人坐在沙發上面,陸司寒拿出一隻玻璃瓶,玻璃瓶內有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南初疑惑發問。
“一種藥粉,腐蝕性極強,喫下去必死無疑。”
“那怎麼還拿這個上來,趕緊拿下去,拿下去!”
“這個是警局局長給我的。”
“警局局長是身邊一位警員給他的,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這個藥粉原本是要給誰喫的?”
“難道,難道是範啓星?”
畢竟警局裏面,目前和南初和謝半雨有關聯的只有範啓星。
“沒錯,就是範啓星。”
“可是範啓星剛剛來到錦都,是誰這樣厭惡,恨到用這種毒藥?”
“你們猜猜。”陸司寒淡笑着說。
“謝半晴,對嗎?”謝半雨微抿一口茶水,說道。
陸司寒點點頭,就是謝半晴,沒有想到謝半晴來的這樣迅速。
“這個謝半晴的風聲,沒有想到比我們還要靈通。”
“範啓星剛剛抓走,立刻趕過來,而且準備毀屍滅跡,這個倒是真符合她的一貫作風。”謝半雨冷笑道。
“既然這樣,我們不去幫她演出好戲,倒是真的對不住那良苦用心。”
“南初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謝半晴想要下毒,我們幫她,就讓範啓星中毒。”
“可是這樣,範啓星真的會死。”謝半雨着急的說。
“不用擔心,不用這個毒,換種毒藥,給範啓星一點苦頭嚐嚐。”
“說起來,這個範啓星真是有夠讓我討厭的,居然選擇相信謝半晴可以救他,簡直沒有智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