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心這句話,宋柳已經感覺不對勁,所以立刻轉頭朝後看去。
但是來不及,已經有人朝他扣動扳機。
“砰!”
“砰!”
現場有兩道聲音,一道是子彈發射聲音,另外一道則是段景霽一把撲倒宋柳的聲音。
子彈沒有進入宋柳的體內,而是在段景霽的手臂擦過。
剛剛這幕實在驚險,要是段景霽稍微晚一些,子彈就有可能進入他的體內。
手臂讓子彈擦破皮,鮮血淋漓,可是段景霽沒有時間處理傷口,連忙扶起呆愣的宋柳,朝着外面跑去。
這段時間不是隻有肖羨在調查範啓星的死因。
段景霽同樣一直都在默默調查,那天在法院外面,謝半雨是這樣難受,是這樣無助。
從那天開始,段景霽就把這件事情暗暗上心,幾天調查以後,段景霽將嫌疑鎖定在宋柳身上。
而宋柳突然逃跑,加上被人追殺,更加說明問題所在。
所以段景霽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將宋柳平平安安的帶到警局,進行審訊。
只是身後的幾人不會這樣放棄,上頭可是下達的死命令。
“怎麼辦,怎麼辦?”
“他們是誰,他們想要做什麼,求你救救我!”宋柳已經慌得六神無主。
宋柳真的不想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只是想要證明可以比謝蝶厲害。
卻沒想到後面一些列的事,完全超出宋柳的承受範圍。
“閉嘴,想要活着,那就安靜一點。”
段景霽拿出車鑰匙,坐進副駕駛,從副駕駛車後座拿出兩把手槍,然後將車鑰匙放到宋柳的手中。
“由你開車,開到錦都。”
“錦都,可是錦都很多警察都在——”
“現在只有警局可以保你一條性命,繼續在外面亂晃,就是這個下場。”段景霽冷聲開口說道。
說話間,幾個黑衣男人已經朝他們過來。
宋柳想到剛剛遭受的一切,想到那枚子彈,要是段景霽再晚一點,子彈絕對打中他的心臟。
這樣一想,宋柳一咬牙,發動汽車,直接朝着錦都方向駛去。
活着總比死在這個地方強。
黑衣男人不知道段景霽的身份,想着既然帶走宋柳,那就一起都去死,於是朝着汽車瘋狂開槍。
段景霽打開車窗,同樣朝着幾個黑衣男人開槍,寧靜的村莊,因爲他們雞飛狗跳。
謝半雨是在第二天清晨,接到警局局長的電話。
“候局長,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是盧劍出事?”
謝半雨慌慌張張的說,畢竟當初範啓星就是差點讓謝半晴毒死。
“這個倒不是,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讓你過來,盧劍的事情存在一定爭議,請你過來配合。”
“可以。”謝半雨答應下來,發現星星已經醒過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過於可怕,謝半雨不想讓星星一個六歲的男孩接觸這些,索性先將星星送到姜南初那,然後再到警局。
來到警局的時候,謝半雨直接就讓張警員用手銬拷住。
“張警官,怎麼你說的聽不懂是什麼意思,汪正業這個名字完全沒有聽過,怎麼和盧劍扯上關係。”
“而且就算和盧劍扯上關係,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這個等你聽聽昨晚宋柳的話,就能知道。”
張警員說完,直接帶着謝半雨來到審訊室,然後將一份視頻擺在她的面前
視頻當中,宋柳粘着鬍子,整個人因爲害怕抖動不停。
“其實都是與我無關的,都是謝半晴那個女人惹出來的事!”
“從一開始就說過,讓她不要這樣,但她根本不聽我的!”
“現在還要害的讓我被追殺,這都什麼事啊!”
“將心情平復下,好好和我們說,究竟這段時間都發生些什麼。”宋柳對面的侯陽羽,沉着冷靜的問。
或許是侯陽羽的氣場給他勇氣,宋柳喝下一杯茶,聲音終於不再抖動。
“前段時間範啓星的那個案件,我們在法庭上面勝訴,但是謝半晴不能放心,謝半晴擔心範啓星再說一些不該說的,就想滅口。”
“然後謝半晴要求讓我勝訴當天直接除掉範啓星,不用再讓範啓星坐牢。”
“而在勝訴前幾天,在一家路邊攤,見到汪正業,當時我們聊得非常愉快,汪正業說想賺錢,那我將他介紹給謝半晴。”
“汪正業是貨車司機,以酒駕的名義,撞死一個範啓星這樣來看,非常正常。”
謝半雨看到這裏已經發懵,按照這個事情走向,汪正業就是撞死範啓星的兇手。
可是汪正業是兇手,那盧劍是什麼情況,總不可能存在兩個殺手吧。
謝半雨可以想到這個問題,侯陽羽自然同樣可以想到這個問題,所以立刻問出來。
“那你們認不認識盧劍?”
“這個盧劍根本就不認識,不止是我不認識,謝半晴都不認識!”
“這個盧劍就是假的兇手!”
“估計就是肖羨和謝蝶找出來故意背鍋,然後污衊我們的!”
“因爲真的兇手,就是汪正業早就已經死亡。”
“汪正業根本沒有什麼要好朋友,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警察調查到我們身上。”
“肖羨和謝蝶估計是與我們一個想法,他們找不到真正的兇手,所以找出一個盧劍冒充。”
“要不是你們找到汪耀祖,這個案件根本沒法破解。”
視頻到這裏就戛然而止,留下謝半雨非常沉默。
“現在知道爲什麼要抓你吧。”
“謝蝶律師,故意僞造證據,這個罪名非常嚴重,請你實話實說。”張警官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
“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而我同樣相信這件事情不是肖羨做的。”
“謝蝶律師,這樣說就沒意思,難不成是盧劍自己想要坐牢不成?”
“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這裏面肯定是有誤會的,你們可以讓我見見肖羨嗎?”
“不用着急,我們的警員已經在抓肖羨的路上。”